“不過呢，等那些婚紗照出來之後，你會發現當初所有的累都是值得的。”
靈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梅姐，你放心吧，可能剛開始不適應罷了。”
重重吐了一口氣，靈兒重新站了起來，看着一直安靜守在一旁，聽她們倆對話的墨陽。
“墨陽，又要辛苦你幫我化妝了。”靈兒的臉上已經恢復笑意，但，那笑卻很真很甜。
“這時我應該做的。”回以她一笑，墨陽微笑道：“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找下一組照片的服裝。”
“那我先出去，你們好了就出來，早點拍完就能早點下班。”
“嗯。”
直到尚葉梅離開，靈兒才舉步回到化妝臺前坐下。
看着鏡子裏頭的那個自己，還是覺得有那麼點陌生。
以前她什麼時候穿過這樣的衣服，現在看起來總覺得怪怪的，有點彆扭。
“靈兒，衣服已經準備好了，你進來吧，我幫你換。”
“好”
剛纔鄭導說了，給她半個小時的時間休息，但，爲了大家也能早點下班，靈兒換了衣服，便出去繼續拍攝。
差十分鐘到十點，隨着電梯門叮的一聲，一抹高大的身影從裏頭緩緩步出。
離電梯最近的幾名同事，看到龍楚寒忽然出現，一個個都表現得很驚訝。
想要開口喚他，卻被他制止了。
“別打攪到他們拍攝。”龍楚寒沉聲道。
“是，龍先生。”幾人同時小聲迴應。
“龍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吩咐”過多久就連坐在攝影師不遠處的尚葉梅，也注意到龍楚寒的存在。
“表現得怎麼樣”龍楚寒沒看她，目光依舊落在靈兒身上。
他問的是誰，尚葉梅當然清楚。
當初聽楊經理說，找靈兒做模特還是龍先生的決定。
只是沒想到，過去從來不會踏進二十三樓的龍先生，今晚居然爲了靈兒，在這裏停留了那麼久。
“表現得很不錯，就是剛開始的時候有點放不開，鄭導剛纔也誇她有這方面的潛質呢。”
順着龍楚寒的視線望去，看着臺上的靈兒，尚葉梅眼底也寫着欣慰。
“幾點下班”
“十點半。”
要不是認識了龍楚寒幾年，也有點熟悉他的脾性。
尚葉梅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自己和他談起話一定會很喫力。
明明剛纔纔在問靈兒拍攝的情況，忽然就來一句幾點下班。
龍先生的腦回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
龍楚寒卻不說話了，再看了靈兒一眼，轉身慢步往電梯返回。
如果沒注意的人，只怕連他曾經出現過，也發現不到。
“非常棒今天到這裏爲止，大家收拾一下，準備下班。”
到了十點二十分，把最後一張照片拍完，鄭導給靈兒豎了個大拇指，拿起一旁的喇叭，大聲道。聽到下班這兩個字，攝影棚裏的人立即像炸開了鍋一樣，興奮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