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門摯愛:帝少的千億寵兒 >1289 對不起
    佚暘怔愣了好一會,才徹底反應過來。

    他用力點頭,眼底藏不住喜悅:“我知道了!先生,我現在就去找楊醫生拿點藥,順便把他的清單拿回來。我會在最快的時間之內,將他所需要的東西全都帶回來,先生,你放心,我保證出色完成任務。”

    北冥夜不說話,只是擡了擡下巴,佚暘便忙退了出去,並小心翼翼幫他將房門關上。

    北冥夜依然倚在牀頭邊,不想睡,也知道就算自己躺下去,也一定會睡不着。

    他就這樣安安靜靜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忽然站起來,舉步往酒櫃之前走去。

    她失了記憶,又被控制,如果連楊醫生都沒辦法將這病毒從她腦袋裏除去,那等待她的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命運?是成了癡呆之人,是渾身癱瘓,還是死?

    心裏說不出的煩悶,把猩紅的酒液倒在杯中,再把杯子舉了起來,往口中送去,等心煩意燥被勉強壓下去之後,腦袋瓜裏又浮現出一張嬌俏的臉,以及一抹小小的身影。

    這麼多事情,怎麼能讓她來面對,這個時候他到底該不該讓她回來?回來了,她會不會也會被牽連進去?

    ……

    那一夜,名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只知道將車子開回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再拼了老命扶着龍楚寒避開小區的保安,小心翼翼走到樓梯口,扶着他一步一步從樓梯上去,好不容易回到公寓裏的時候,離天亮已經不遠了。

    這一路上來,怕自己一不小心在手腳無力的情況下讓龍楚寒摔下去,她只能走一會便停下來歇一歇,只要呼吸稍稍緩過來一點,便又扶着他喫力地往上爬。

    每到新的一層,她還得要仔細張望一下,看看有沒有攝像頭會將他們的身影給拍下來,確定沒有之後,再扶着他努力爬上去。

    十幾層樓……等她走完之後,回頭一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扛着體重幾乎有她兩倍的龍楚寒爬上來了。

    今夜的一切對她來說既恐怖又離奇得不可思議,回頭再想,整個人還像是活在夢境中,虛無縹緲,不知道曾經發生的一切是真是假,是虛是實,但龍楚寒傷重卻是真的。

    扶他在牀上躺下,拿了藥想要喂他,但他始終醒不過來,名可只好按着他說的,將藥丸弄碎,和着水,小心翼翼給他灌進去。

    可龍楚寒始終是不醒,只是當藥下肚,十來分鐘之後,呼吸總算慢慢平順起來了,就連臉色也稍微好看了點,只是一雙手依然冰冷得沒有半點溫度,不管給他蓋多厚的被子,他的十指還是很冷。

    那一整夜名可連半步都不敢離開,一會給他探熱,一會伸手去感覺他的心跳,幾個小時裏完全不敢閤眼。

    好不容易總算熬到了天亮,也熬到了他醒來的那一刻,等龍楚寒醒來的時候,名可依然坐在牀邊,正在給他搓着手掌。

    慢慢看

    清楚身邊的那一抹身影,也看清了她給自己搓手的時候眼底的擔憂,龍楚寒眼下閃過幾許複雜的神色,薄脣微動,似乎想說話,可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tqR1

    就這樣看着她,安安靜靜看着,一直等到名可發現他醒了。

    “哥!”看到他醒來,名可眉眼一亮,驚呼道:“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些?頭還痛不痛?呼吸還困難嗎?”

    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額上雖然有點點細汗,但好在溫度並不高。

    “你是不是熱了?”看到他額頭的汗跡,她取來紙巾爲他拭去,再把他原本蓋了兩層的被子去掉一層,把剩下的一層微微往下頭拉去,給他留了一點空隙,不讓被子將他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見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說話,她柔聲道:“哥,你到底感覺怎麼樣?到底難不難受?那個藥還需要喫嗎?對了,昨天回來之後我已經餵你喫過一粒。”

    龍楚寒微微眨了下修長的睫毛,依然看着她不說話。

    名可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知道他精神還沒有徹底好起來,只能安心等待,再摸他的大掌,總算感覺沒那麼涼了。

    好一會龍楚寒都只是安安靜靜看着她,那雙如星辰一般好看的墨眸閃着點點清透的光澤,如果初生的嬰兒那般,沒有半點邪惡的氣息,乾乾淨淨的,純透如清泉。

    終於在過了至少十幾分鍾之後,他才總算張了張嘴,沙啞地喊了一聲:“……水。”

    名可立即站了起來,到外頭給他接了一杯溫水回來,回來的時候,龍楚寒已經撐着自己,慢慢在坐起來。

    名可忙要去扶他,好讓他靠在牀頭上休息,她看着他道:“哥,水來了。”

    從她手上把水接過,龍楚寒指尖依然有幾分輕抖,怕他一不小心讓杯子從手中丟落下來,名可把手放在杯子下頭,以防萬一。

    一口氣把一整杯水喝得乾乾淨淨,龍楚寒才發現他這個可愛的舉動,眼下又是一抹複雜的神色一閃,杯子交回到她手中,他再次看着她,依然沉默不語。

    倒是名可似乎在瞬間想明白了他爲何這樣,她咬了下脣,看着他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

    “可你的懷疑並沒有錯,不是嗎?”他的聲音很沙啞,就像是大病了一場剛剛好起來,卻還沒有徹底痊癒那般,那沙啞的程度,連名可聽着,心裏也止不住陣陣憐惜。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迴應這句話,懷疑確實沒錯,只是他昨夜那樣捨身救自己,現在還爲了她背叛了飛鷹,她心裏始終有幾分愧疚。

    “爲什麼要加入飛鷹?”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明知道那是個邪惡的組織,裏頭的人都十惡不赦,國際特政的人正在全力緝捕他們,所有地方的特政組織都將飛鷹的人市委頭號打擊對象。一旦有證據證明你是飛鷹的人,他們一定會對付你的……哥,這些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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