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爲我,子川也不會受傷,就是想給他燉點湯,讓他養養身子嘛。”
楊雪淺淺笑了笑,不再逗她了。
看着慕子川,她笑得更加愉悅:“快喝吧,還愣着做什麼?喝完還得要試試我家丫頭的手藝呢。”
“今晚的菜全是她精心挑選,還是她親自做的。”
陳果是真的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大桌的菜餚居然全都是肖湘自己做的。
“湘湘,那我不客氣咯,我要開吃了。”
給楊雪夾了塊香煎牛肉,陳果便低頭自顧吃了起來。
見她開喫,慕子川端起碗,想要一口氣把那碗湯喝完,卻不想被肖湘攔了下來。
“小心,湯是剛盛出來的,還很燙。”
雖然,聽起來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但,她這話剛說完,幾人複雜的目光也都向她投了過來。
在察覺到他們的目光後,肖湘忙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感覺到慕子川身上頓時外溢的寒氣,馬大力和陳果立即把目光收了回來,埋頭吃了起來。
正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指的大概就是他們倆現在的情況吧。
只是過了一會,肖湘焦急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你身上有傷口,不能喫海鮮。”
“……”
但,某兩隻現在已經不敢再看肖湘了,自己要是再看,只怕就沒機會看到明天的日出了。
“這個也不能喫。”
“……”
“那個、那個也不能喫太多。”
“……”
“還有這個……少喫一點比較好。”
這一次,肖湘已經不知道是第N+幾次開口了。
“什麼都不能喫,那我究竟能喫些什麼?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這頓飯喫得慕子川滿心無奈,但,其實更多的是愉悅。
沒想到這丫頭一直在注視着自己,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喫的都是什麼。tqR1
肖湘衝他尷尬笑了笑:“除了雞肉和青菜之外,其他的你還是先不要喫那麼多了。”
……
……一頓飯下來,餐桌上似乎就只聽到肖湘焦急的聲音,以及慕子川假裝出來不悅的抱怨。
除此之外,另外三個人只是一邊品嚐着美味,一邊似在看好戲那般。
這頓飯喫得開不開心,只怕得要問局內人才知道了。
喫過晚飯,陳果和馬大力主動請纓,一起收拾起桌上的餐具。
知道自己再說也沒意思,所以,見慕子川離開,肖湘也扶着楊雪慢步往大廳返回。
不過,在離開之前,肖湘還不忘提醒陳果。
“果果,我今晚燉了一鍋湯,等會你和馬大哥也喝點吧。”
“那你們你?”
“我和我媽媽已經喝過了。”
陳果點點頭,這才和馬大力一起捧着餐具,舉步進了廚房。
“明天伯父就要從ICU出來了,伯母,你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送你們過去。”
慕子川從她們母女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一邊說着,一邊把電視機打開。
“你的出院手續都辦了嗎?今晚不用回醫院了
?”
又看了肖湘一眼,他繼續道:“你的行李箱陳果已經給你拿回你房間了。”
行李不行李的,肖湘似乎也不太在意,她關心的是慕子川的傷勢。
“可是,你才做完手術沒幾天,這麼快就出院,真的好嗎?”
“難道你希望我這輩子都留在醫院嗎?”慕子川挑了挑眉,不以爲然道。
“都胡說些什麼呢?什麼留在醫院一輩子,快重新說過,可不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楊雪看着慕子川,滿眼責備。
“伯母,我只是開個玩笑,別放心上去。”
“你這傻小子,淨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慕子川淺淺笑了笑,沒再繼續着話題。
“你們先坐一會吧,我還有點事,先回房了。”
楊雪點點頭,看着慕子川的身影漸行漸遠,側頭看着肖湘。
“去看看他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吧,反正你現在也沒事做,等會果果她會陪我的了。”
這媽媽……現在是不是嫌棄起她了?居然巴不得她快點走那般。
“快去吧。”見她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楊雪又重複了一遍。
“行了,我現在就去行了吧?等會讓你的好果果陪你,滿意了吧?”
說罷,肖湘站了起來,兩人相視而笑之後,她才舉步往樓梯口走去。
其實,剛纔這話她也是故意說的罷了,誰不知道媽媽心裏想的是什麼。
只怕想給他們倆多點相處的時間,讓他們好好溝通溝通,互相交流一下感情罷了。
來到慕子川書房門外,肖湘猶豫了好一會,才舉手敲響了房門。
得到裏頭慕子川的迴應,她才推門走了進去。
“有事嗎?”慕子川擡頭看着她,目光復雜。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肖湘一邊說着,一邊往他辦公桌走了過去,只是明顯表現得有那麼幾分不自在。
慕子川冥思了兩秒,才站了起來,將一把椅子拉到他身旁放好。
“過來坐吧,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真有點東西給你看。”
肖湘見他重新坐下,目光又落回到筆記本屏幕上,便舉步向他走了過去,在那把椅子上坐下。
“你要給我看什麼?”見他已經在電腦裏找着文檔,肖湘好奇問道。
“看完你就知道了。”慕子川一邊把文檔調出,一邊淡然道。
肖湘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下去。
只是當看到那段視頻,她臉色微微變了積分。
爲什麼情景這麼眼熟?
再認真一看,肖湘驚訝地發現,居然是那天晚上在霍凌旭別墅前院的監控記錄。
“你是怎麼找到的?”肖湘側頭看着慕子川,滿臉訝異。
“這一點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耐心把它看完就行了。”
肖湘點點頭,果真認真看了起來。
剛開始看的時候,肖湘還沒覺得有什麼。
就和陳果當時說的那樣,等她去了霍凌旭那邊,她想要過去時,便被人從身後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等她暈過去之後,那兩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便一人一邊將她扶着,匆匆離開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