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表情？”見慕子川不說話，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看，肖湘心裏就氣悶了。
“不敢。”慕子川淡淡道。
“你分明就有。”
“我……”
慕子川的話還沒說完，肖湘已經又再一次把他抱得緊緊的，彷彿生怕他一下子又在自己身旁跑掉那般。
“以後不能再這樣了，答應我，好不好？”
“好。”慕子川也伸手長臂，將她輕輕摟在自己懷中，目光也漸漸幽深了下去。
……
……那一天，慕子川也沒找過陳果，只是一直陪在肖湘身旁。
哪怕在公司，甚至去開會，他也讓她陪着自己。
但，對於霍凌旭的事情，他只是簡單交代了下，說由馬大力負責，便沒再提起過了。
雖然肖湘還是有幾分不相信，如果馬大力可以做好的話，那他這次爲什麼要這麼焦急過來？
不過，她也清楚，只要是他不想說的，自己再怎麼問，他也只會敷衍一下自己。
他不說，那她直接問馬大哥就好了，旁敲側聽一下，一定也能打聽到個大概的。
所以，趁着馬大力從外頭回來，而慕子川也忙着和各部門的經理討論公事的時候。
肖湘藉着出來上洗手間，到了慕子川的辦公室找馬大力去了。
只是在面對她的問題時，馬大力還是顯得有幾分爲難。
慕先生不想讓湘湘知道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正值馬大力猶豫時，他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看了下屏幕，爲了不讓肖湘起疑，他從沙發上站起，指了指手機。
“客戶的電話，我先出去接一下，看看他有什麼事情。”
肖湘點了點頭，擺了擺手，不再理會他。
也不知道是馬大力的演技真那麼好，還是說她現在心裏想的都是這些問題，根本沒注意到有什麼異樣。
從辦公室走了出去，馬大力正要接電話，卻不想眼角餘光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慕、慕先生。”
他不是還在給自己打電話嗎？怎麼一下子就出現在這裏了？
“是不是在裏面？”慕子川掃了重新關上的門一眼，淡然問道。
哪怕他沒說明，馬大力也不難猜出，他指的是誰。
“是的，慕先生。”
馬大力還想問什麼，慕子川已大步跨了過來，只給他丟下了一句話。
“一杯咖啡，一杯百果汁。”
“是，慕先生。”應了一聲，馬大力微愣了片刻，一溜煙走了。
剛纔還一直在煩惱着要怎麼回答湘湘，這下慕先生回來了，他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
……本來還想好了怎麼問馬大力的肖湘，一回頭看到那道身影之後，表情立即就變了。
“子川，你不是在、在開會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怎麼？要是我不回來，你不還得要翻天了？”
慕子川脣角輕輕勾了勾，雖然他在笑，但，這一刻肖湘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是怒。
“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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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什麼時候說話都支支吾吾的？有什麼話要問，爲什麼不直接問我？”
“是不是想知道霍凌旭的事情？”男人靠在沙發背上，正用一種慵懶的姿態看着她。
“我……”肖湘遲疑了好一會，才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點下了頭。
“你明知道我想問，可爲什麼就是偏偏不告訴我？”
慕子川沒說話，只是淡淡看着她，看得她心裏直發毛，最後連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卻被人從外頭敲響了起來。
馬大力的到來，才總算讓他們倆的氣氛有所改變。
只是他也沒在那裏待多久，親自把咖啡和果汁拿進來之後，便退出去，甚至，還小心翼翼給他們把門關上。
等他徹底離開，腳步聲也越行越遠，肖湘又慢慢開始緊張了起來。
這男人不說話的時候，感覺真的讓人很難消化。
他這樣是不是說自己不相信他？連這種小事也要懷疑他？
肖湘真的很緊張，也不知道自己剛纔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惹他不高興了。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坐在那裏，大概是因爲太過於緊張，肖湘拿起果汁便喝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果汁也差不多被她喝完了，慕子川那邊才似有了點點動靜。
“只要你今天都聽我的，今晚我會把事情全部告訴你。”
忽然，男人淡然的聲音，低沉地響了起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會告訴我？你……”
一聽到慕子川的話，肖湘整個人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只是當接收到他投來的拿到目光後，又一下子給徹底收斂住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想解釋，但，卻發現似乎越描越黑了。
“不是哪個意思？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慕子川沒好氣地挑了挑眉。
“就是……”見自己說不過，肖湘呶了呶脣，索性不說算了。
反正現在不管自己怎麼都是錯，那就不如一直閉嘴不說。
所以，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肖湘也都在慕子川的“指揮”下進行的。
直到下班，慕子川和馬大力帶着她們兩個，回了別墅。
喫過晚飯，他讓肖湘回了自己房間，洗澡去了。
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肖湘收拾好，剛回到牀上坐下，人就開始犯困了起來。
下意識往牀上一躺，人就這麼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期間有人進了她的房間，哪怕看不清，但，憑着直覺她知道那人是慕子川。
他就這麼一直安靜坐在牀邊，靜靜守着自己。
肖湘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心情卻莫名變得難受了起來。
記憶中，剛纔喫飯的時候才六點多，喫過飯，洗過澡也頂多就是七點多。
換了過去，她每晚都幾乎十一點才睡覺，可今晚爲什麼就忽然犯困了起來？
心裏被什麼念頭一震，一顆心也瞬間變得不安了起來。
她努力想要掙扎着起來，可試了幾次，卻依舊沒結果。
看到睡過去的肖湘，眉頭微微蹙起，慕子川伸出大掌，輕輕幫她給揉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