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大叔,那、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吩咐?”
今晚這傢伙一直奇奇怪怪的,總能給她一種不安的感覺?
至於爲什麼不安,靈兒不知道,更何況,別人又沒對她做些什麼。
龍楚寒沒回應,但,身上那一股寒氣,比剛纔更加明顯。
靈兒就這麼安靜站在那裏,如同一個囚犯等待自己最終判決那樣,就連大氣也不敢亂透一口。
說他嚴肅,不像,說他生氣,看着看着又不怎麼像。
那他現在一雙眼眸如此幽深,爲的又是什麼?
“今天的資料還沒看完,楚寒大叔,我還是先出去了。”
男人始終不說話,過了好一會,靈兒只好再次硬着頭皮輕聲道。
一方面,靈兒是真的不想再和他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另一方面時間不早了,她真的想回去看資料。
龍楚寒目光只是在她身上淡然掃了眼,便收了回去。
“現在是下班時間,你服務的對象是我,而不是其他。”
“……”某女徹底無言。
話雖這麼說,可是,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如果今晚她看不完資料,明天等待着她的會是什麼?
“過來。”不給靈兒太多時間思考,龍楚寒的聲音再次響起。
靈兒呶了呶脣,權衡再三隻能先走了過去。
“按摩。”
丟下兩個有點讓人反應不過來的字,龍楚寒已經閉上眼眸,不再理會靈兒。
微愣了好幾秒,靈兒才總算把那兩個字吸收進去。
哪怕心裏鬱悶得很,但,眼前這個可是自己絕對不能反駁的人。
遲疑了片刻,靈兒那兩隻柔軟無骨的小手,最終還是落在龍楚寒的雙肩上,甚至,給他揉了起來。
“沒喫飽飯?”才一會的功夫,龍楚寒不鹹不淡的聲音,忽然響起。
“……”半響,某女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去服侍這個混世大魔王。
“看來還是需要我示範一次。”丟下這句話,龍楚寒睜開眼眸,就要起來。
“不用!楚寒大叔,真的不需要,我會用力的,你放心吧。”
嗚嗚……可是,她剛纔已經用盡全力了,這傢伙到底還想怎麼樣?
要是被他掐一下自己的肩膀,她很懷疑明天自己還能不能起來,像沒事人那樣上班。
“用力。”
果不其然,靈兒這個想法纔剛從腦袋瓜閃過,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好。”
“不夠。”
“知道了。”
“還差一點。”
“……”
等靈兒從龍楚寒房間出來,已經快到十一點。
被那傢伙折磨了一個晚上,靈兒只覺得身心疲憊,身上找不到半點力氣。
回到房間,看着書桌上那一疊資料,腦袋瓜更疼得厲害。
不過,疼歸疼,快速洗過澡後,靈兒還是坐回書桌前,繼續認真看起了資料。
直到十二點多,龍楚寒從她房間前經過時,只見裏面的燈還亮着。
他沒進去打攪,在走廊站了好一會後,便舉步下了樓。
龍楚寒沒想到的是,本來想到一樓喝點紅
酒。
但,纔剛下來,卻聽到廚房的方向傳來動靜。
現在看着丫頭那妙曼的身影,龍楚寒下意識又想到今晚自己和她在房間發生的一切。
看起來那麼纖弱、瘦小,一旦接觸上了,那觸感居然能這般美好。
那樣的美好,簡直美得一塌糊塗,有過一次,就會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這麼晚了,還不睡?”怕自己忽然出現嚇到他,龍楚寒淺咳了一聲,隨後走了進去。
“楚寒大叔。”靈兒回頭看着他,有幾分尷尬:“我吵到你了?”
“我在二樓,你在一樓,你覺得自己的功力深厚得能吵到我?”
龍楚寒淺笑,一臉不以爲然。
被他這麼一說,倒是讓靈兒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
“餓了?”龍楚寒挑眉。
“嗯。”靈兒如實點了點頭。
“既然還沒睡,出來陪我喝酒。”
看着她,龍楚寒一雙眼眸那抹複雜的光芒,只是一閃而逝。
“我不會喝酒。”
見龍楚寒轉身就要往外走,靈兒猶豫了片刻,幽幽開了口。
“……以後見客戶,喝酒的環節是必須的,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這話,龍楚寒不再理會靈兒,舉步離開了廚房。
靈兒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視線裏,冥思了許久,才把麪條撈起,捧着它,也慢步出了門。
龍楚寒吩咐的,她還不敢反駁,更何況,她剛纔已經說了不會喝酒,他應該也不會太勉強自己吧?
見靈兒捧着一碗熱騰騰的麪條出來,看着她那副呆萌的模樣,龍楚寒握着酒瓶的五指竟下意識緊了緊。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信不信直接在這裏把你給辦了?”
龍楚寒冷冷哼了哼,把高腳杯倒滿紅酒,隨後一擡頭,一下子全灌入腹中。
“辦了?”靈兒蹙了蹙眉,愣是用了好幾秒鐘的時間,纔想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現在看着他,又氣悶又緊張,抓緊剛纔差點脫手而出的托盤,靈兒急匆匆來到他對面坐下,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
不管剛纔的誤會是不是自己造成的,但,她也清楚真要追究起來,到最後喫虧的還是自己。
不是勾引就是把她給那個了,龍楚寒你這混蛋,爲什麼那麼喜歡欺負她?
就是單純想要讓她離開,還你一個安靜的生活嗎?
可是,她真的沒有勾引他,剛纔自己的目光只是一不小心和他對上罷了。
她這麼解釋,他會相信嗎?
不給她太多時間胡思亂想,一杯盛滿紅色酒液的高腳杯,已經被龍楚寒不輕不重擱在她面前。
“喝。”他的聲音很淡,淡中卻多了一份冰冷的氣息。
感受到男人炙熱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靈兒纔敢擡頭。
只是當她看到那杯紅酒後,又忍不住咬了咬下脣,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楚寒大叔,我真的不會喝酒。”
“凡事總會有第一次。”
丟下這句不溫不熱的話,龍楚寒已經拿起自己的高腳杯,慢悠悠淺嘗着。
話雖那麼說沒錯,可是,記得那次同學聚會,她喝了兩口,就醉死了過去。
後來聽同學們說起她當時的囧樣,靈兒還是覺得酒這種東西能免則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