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既然紫蘇是郡主,那就請你去換一身郡主的衣裳。
等一下皇上與皇后要來爲本宮主持壽宴大典,這樣一來,既不辱沒了殷雲國郡主的高貴,也顯得了戊戌國的尊敬之意。”
這句話說的很周到,也很合情合理。
不過!
雲紫蘇頓時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就要開始了嗎?
“母妃,壽宴大典即將開始,紫兒已經落座在郡主的位置上,相信沒有人會認錯的。”
夜洛絕知道自己的母妃不喜歡雲紫蘇。
可能會想辦法爲難她,或者對她不利。
所以。
還是不讓雲紫蘇離開他視線比較好!
“既然如此,寒王覺得如何?”
反正現在雲紫蘇失去了記憶,對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也不用問她同不同意。
直接問寒王就得了!
“無礙!”
他的意思是都可以,不過表面上更偏向於七皇子說完話。
妙妃娘娘的心思他豈能不懂?
既然七皇子替醜女擋了,雖然他極不願意。
不過!
爲了醜女的安危着想,順水推舟又有何妨?
須臾!
一聲尖細刺耳的聲音響起:“皇上皇后駕到!”
衆人紛紛行禮,宮氿寒與雲紫蘇都是隻是拱拱手。
帶到皇上皇后都落座之後,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語,當然都是說些爲妙妃娘娘慶賀的祝福語。
不過。
皇上夜城眼神中根本沒有喜慶之色!
雖然穿着明黃色的龍袍,但整個人都像霜打的茄子焉焉的,無精打采。
雲紫蘇不禁冷笑。
現在的大權明面上全部掌握在七皇子手裏,實則不然,七皇子只是擁有一半的大權而已。
還有一半在妙妃娘娘手裏!
如今的皇上皇后只是一個空架子,而且,皇上印堂發黑,似有中毒的跡象。
妙妃娘娘是個聰明人,就算是親兒子,也不會完完全全信任。
畢竟,她也是有野心的!
主持完大典之後,母妃娘娘便示意他們該離開了,免得礙眼。
當然!
就算皇上皇后目前已經沒有了實權,對他們看管也不會放鬆。
所以!
她不在,她也不擔心皇上皇后耍什麼把戲。
大典之後,便是讓衆人喫喝玩樂!
此時,七皇子被妙妃娘娘叫走了,不知道說些什麼,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說不完的。
“久聞寒王棋藝精湛,凌某這裏有一盤殘局,至今無人能解,不知寒王是否有興趣?”
語氣不卑不亢,聲音渾厚敞亮。
此人是戊戌國的丞相,是個文人,對棋藝最是癡迷。
衆所周知。
寒王的喜好不多,唯茶藝和棋藝最是喜愛。
至今還沒有他破不了的殘局!
所以,便想讓寒王來解一解這殘局,看看寒王是否如傳聞般,沒有破不了的棋局。
也似是對棋藝愛好者的共鳴。
微微看了凌丞相一眼,拿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貌似對他手裏的殘局很感興趣。
“當然有興趣!”
如此用心良苦,若回答不感興趣,他們還如何使計?
“那寒王請隨凌某來。”
凌丞相見寒王如此爽快的答應,很是興奮。
宮氿寒起身離開時,給雲紫蘇遞了一個‘小心一點’的眼神。
她眼眉含笑,微微眨眼!
只是這樣的動作,宮氿寒便已懂得。
宮氿寒走後,雲紫蘇覺得很是無聊,忽然想起,宮氿寒昨日說過的話。
夜戈玥?
貌似今天沒看到他啊!
從內堂向堂外看去,有幾人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欣賞風景,有些人在吟詩作畫……
咦?
站在柳樹背後,有一個很熟悉的身影,衣裳是淺藍色的。
貌似是夜戈玥。
他背對着她,不知道在幹些什麼,隨後揚長而去。
夜戈玥如此鬼鬼祟祟,是想幹嘛?
她也站起來,很從容的向堂外走去,貌似是對堂外的風景很是感興趣。
堂外再過去一點點就是御花園。
這裏有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以及獨特別緻的嶙峋山石和暖白玉石子路,亭臺樓閣更是修得文雅書氣。
是個唯美的地方!
不過!
雲紫蘇的目光只是追隨着淺藍的身影,直到一處轉角,便消失了。
加快步伐,向那抹消失的淺藍色背影尋去……
炎炎夏日,雲紫蘇走一會兒便覺得熱了,藉着樹蔭稍微乘了一下涼。
走的可真快!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摘下一片大樹葉子,放在頭上擋着太陽。
走進一個小林子裏,晃悠晃悠了幾下。
哎?
那抹淺藍色身影有出現了!
嘖嘖!
微微勾起嘴角,便跟上那個背影。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之後,
那個雲紫蘇苦苦追尋的淺藍色背影終於走進了一間屋子裏。
悄悄來到窗戶邊,用食指放在嘴裏舔了舔。
艾瑪!
是鹹的。
隨後捅破用紙糊的窗戶,湊進去一瞄。
盡然空無一人!
再仔細看了看,還是空無一人。
奇怪?
明明看見那個人進去的,怎麼見了?
難道里面有暗道或者暗室,躊躇了一下,便推門走了進去,將門關了之後便找起機關來。
這間屋子與普通的宮女住的屋子差不多。
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所有的東西也都整理得整整齊齊,一切有條不紊。
唯一有一處比較有違和感的東西,便是窗戶邊上的那一盆紅豔豔的盆景,與整個房間都不搭。
雲紫蘇敢斷定,這一定就是開啓暗道的機關!
只是……
這太明顯了!
是他們覺得她太傻了呢?
還是別有深意?
走過去將那盆盆景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