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跟你一起過了,要不然我留下來幹嘛”周曉瑜不動聲色的回答。
凌風看了她一眼,繼續喫飯,“那孩子們呢你是想昭告天下我毀容了嗎”
周曉瑜愣住了,這點她不是沒想過,想把他們送去跟周冬和母親一起過年來着,可是母親要知道她沒有去美國一定會讓她也回家過年的。
凌風又道:“我是這樣想的,你可以去墨家找墨子宸溫晴他們一起,晚些可以回來我這裏,也可以去......紀家,想必每年這個時候紀家就兩位老人會很難過吧,或者你還可以去孩子姥姥家陪陪爸媽,年後再回來。”不是不想跟她在一起,是身不由己,如果可以他想要天天和她在一起。
“我不要,我不要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周曉瑜擰眉放下了筷子。知道他是心疼她,可她也不是冷血之人啊。
“聽話,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就夠了。曉瑜,我......我覺得遭遇再多的苦難,只要結局是跟你在一起都是值得的。”如今才發現有人惦記的感覺真好,凌風心裏忍不住感慨。
煽情“呃,好吧,那......我想想。”周曉瑜見他堅持,小臉垮了下來。
“恩,再喫點”凌風抿嘴一笑,繼續給她加餐。
周曉瑜嘴裏塞滿了飯卻不耽誤說話:“待會我再商量一下溫晴,看看她有什麼好主意。”
“好,你們商量吧。”
周曉瑜嚥下了滿嘴的飯菜,抽了張紙擦了下又道:“”不行就把兩個寶放紀家去鬧一鬧”好久都沒見紀家的兩位老人了,因爲凌風的事最近她也顧不上了。
“好。”凌風寵溺的看着她,好似她說什麼他都會聽。
“墨家過年會很熱鬧,想必顧北陌也會去的吧。”有墨兒那小鬼落下誰也落不下他啊。
凌風點頭:“恩,墨子宸說了接回去一起,人多熱鬧”
“哦,那我喫完年夜飯就回來陪你好不好”周曉瑜咬着筷子的一頭盯着他。
“好。”其實凌風想說,怎麼都好。可是他說話的風格從來都是簡約系的,能用一個字解決的他從不會用兩個字,真可謂一字千金
“凌風,其實我覺得容貌也沒那麼重要,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已經習慣了這個樣子的你,真的你不整也可以,我能接受。我看好的是你這個人,我也不是外貌協會的,你知道的。”過年了,凌風因爲在意自己的容貌而不願意見人,甚至把她推出去跟別人一起過年喫年夜飯,她的心裏也不好受,她心疼他啊。
“傻妻子,你不在意我在意啊。我愛你,就要顧及你的感受,我愛你,就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最在乎的你看,我知道你怕我心理負擔太重在安慰我,只是你忘了你的老公並非常人,有着一顆鋼鐵般的心,堅強的很。”凌風心裏很欣慰,因爲他的小妻子特別懂事,而且無論面對過去風度翩翩的他還是現在醜陋無比的他,她都一如既往的愛着他,陪伴他,依賴他。這讓他也慢慢的陷在她的溫柔鄉里不可自拔,越陷越深,無怨無悔
周曉瑜感動,低下頭吸了下鼻子,“凌風,其實該毀容的是我,對不起”這件事雖然凌風口口聲聲的說已經翻篇了,可她的心裏始終沒有翻過去。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知道到底是誰做的嗎”她恨不得立馬把罪魁禍首揪出來打死她不明白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人人心都是肉長的,將心比心他怎麼能做得出這麼不是人的事情
“差不多了,等年後我整完就會下手把他們統統收拾乾淨。”凌風眼中褪去寵溺銳利的眸子盯着碗裏的飯發狠,目前不宜打草驚蛇,先讓他們蹦躂幾天吧。
“到底是誰幹的是誰要害我們凌家人幸虧大寶小寶和爸爸媽媽都沒動過這盆花,否則真是難以想象啊。”想想周曉瑜就頭皮發麻。
“是啊,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簡直就是個變態,瘋子我一定會讓她把牢底坐穿,痛不欲生”凌風的眼神彷彿埣了冰。
另一邊,溫晴坐在顧北陌的病牀前開口:“墨子宸說了,今年過年一起。年三十那天把你接回去,還有顧叔一起,我們一起過個團團圓圓的幸福年。”想必墨兒那小東西,一定會樂得合不攏嘴的。
“不去,我和我爸哪兒都不去,年後好的差不多我就回去養着,在這裏總歸不方便。”雖然他麻煩的不是外人,可是他也不習慣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沉悶,尷尬,再這樣下去他要死了
“那哪行顧北陌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讓我欠你的,讓我一輩子心裏都揹負着你的感情債內疚的活着”溫晴很生氣,覺得他好像沒有拿她當自己人。
“呵呵......虧你想的出來。你知道的,我對墨子宸沒有好感。”他還真沒她想的那麼多,要知道他們在一起生活三年感情還是有的,只是不是愛戀是親情。
“那對墨兒呢還有我呢你知不知道對於我來說你有多麼重要你是第一個讓我冰冷的心慢慢融化的人,可以說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沒有你也就沒有現如今的我,更別提墨兒了你都不能想象我當時的絕望,真的,生不如死,在這裏我不想再說謝謝你,因爲我和墨兒已經把你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說謝謝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顯得見外了。顧北陌,不管你腳好了要不要回去,你這個大哥我認定了。”
“瞧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被她說的他都感覺臉有些紅了呢,說的好聽,也沒聽她叫過幾次顧大哥,之後都是顧北陌啊......
“好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服了她了,這麼能說,怎麼從前沒有發現她的嘴這麼厲害呢
“你說的啊,不去是豬”溫晴怕她反悔笑着說道。
顧北陌直翻白眼,“你......幼稚”居然跟墨兒學。
下午,何雪睡迷糊了,起來看了下腕錶差點以爲自己的表壞了。
她匆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見衛德正在悠閒自在的喝茶她想要把茶水扣在他的頭上忍不住咆哮:“都晚上了你怎麼不叫我”
“我給你請過假了,急什麼”這火急火燎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做的是總統一樣的活。
“誰讓你給我請假的真是”擅作主張這個毛病老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