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很乖巧地走在趙洛身旁,兩人往武極道館走去,今天趙洛要挑戰武極道館的師傅。
如果師傅不在的話,趙洛就只能繼續教訓那羣嬌滴滴的大男人們,讓他們恐懼,讓他們哭泣,讓他們晚上睡不着覺!
直到他們的師傅出現!
……
“哎哎哎,你看到了沒,還說不是去開房!證據確鑿,快用手機拍下來。”
“我的天!我以爲是謠言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路澤這個狗腿子……什麼時候上位的!那羣男生們看到照片後,估計心會再碎一次。”
“應該是直接化成粉末吧,哈哈哈……”
“哎,你說……會不會是路澤那個狗腿子趁趙洛電臺被甩的這幾天,靠甜言蜜語討她歡心,然後就上位了。”
“你還別說,真的有這個可能,失戀的女人很需要人陪,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安慰她,陪伴她,她肯定會感激那人的,說不定就是這段時間,兩人勾搭上了。”
“可問題是……這兩人能在一起多久?很快就高考了,路澤這廢材……不就又沒戲了麼。”
“是啊,趙洛會爲了路澤讀三流大學嗎?她自己願意,她的老師她的家長也肯定不願意,爲了這麼一個人盡皆知的廢材,放棄頂級大學的入學機會,怎麼可能!未來一片光明的人生可不能搭在這麼個廢材身上!”
“可憐!剛追到女神,女神就要在不久後離開了,是我的話,我肯定找個沒人的角落大哭一場!”
“我懂了!他們兩個明白他們註定要分手,所以就珍惜剩下的每一段單獨相處的時光,不然他們兩個開房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以後有個回憶嘛!美好的青春什麼的。”
“荷爾蒙啊,都是荷爾蒙在作祟!”
“真便宜路澤那狗腿子了,我要是個男的,估計也會被趙洛迷得神魂顛倒,她那臉蛋那身材,嘖嘖嘖,絕了!不去當大明星算是暴殄天物了。”
……
路澤:“……”
你們說我廢材,我不反駁,因爲我以前真的很廢材。
你們說我狗腿子,我不反駁,因爲我現在就是狗腿子。
你們說我上位,說便宜我了!
我要反駁,我一定要反駁,明明就沒有的事,怎麼能亂說呢!
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
我到現在還是個純潔的處男呢!
你們這樣子說一個處男的壞話,毀人清白,是要負責的!
要是我以後嫁不出去,找誰算賬!
你們負責嗎?
哼!
路澤不再理會這羣多嘴的女同學,轉頭看向趙洛,好在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他比較擔心趙洛聽到這些碎言碎語後,會大發脾氣。
在他的印象中,趙洛是個易怒的大姐大,別人穿件黃色卡通衣服她都能看不順眼,放學要打人!
這些八卦的碎言碎語,估計能直接把她給引爆了。
路澤害怕趙洛突然從街邊撿塊磚頭就殺過去了。
到時候他攔都攔不住!
路澤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趙洛的臉色,“洛姐,你……沒事吧。”
“我?”趙洛一臉無所謂,“我能有什麼事,讓她們去說吧,沒事,你放寬心,沒事的……哈哈哈,我能有什麼事,我還會在乎這個?完全不可能好嗎?”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路澤慶幸道,看來趙洛不在乎她們亂說。
一路無話。
……
兩人走進武極道館內,衆教頭們如臨大敵,心理承受能力弱點的教頭,已經躲到逃生門處,隨時準備逃離。
斷水流脖子上戴了一個固定器,昨天路澤那一拳把他的脖子打歪了,醫生語重心長說,還好你命大,脖子差點就骨折了,若是再危險一點,你可能就是高位截癱,這輩子坐在輪椅上,三餐靠人喂,屎尿全自動……
一閤眼,脖子就不自覺的疼。
“你們……你們來幹什麼!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斷水流大喊道,從躺椅上很小心地站了起來。
“我們能幹什麼,我們不就是來踢館的嘛!”路澤撓了撓頭嘀咕道。
“對了,你們的師傅呢?來了沒有。”路澤問道。
“師傅要三天後纔來。”有教頭哭喪着臉,好像家裏有人去世了,無比悲傷。
“出去,給我出去,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們的!”斷水流色厲內荏,連連揮手要兩人離開武館,“你們一分鐘,要是還不離開,我們就報警了!”
“而且,昨天二師弟被她打暈後,現在都還沒醒來,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我還要向你們討要二師弟的治療費用,精神損失費,誤工費……”斷水流喊道。
“e……你們這麼怕我們幹什麼,我們就是來切磋一下,哦,不是我們,是她!”路澤指了指趙洛,心想,今天該不用我上了吧。
“既然館主沒來,就讓什麼三師弟,四師弟的,都上吧。”趙洛開口了,“總不能白走一趟。”
“我們已經通知師傅了,師傅已經再回來的路上了,三天,女俠,請給我們三天時間!”有教頭求饒。
“三天?”趙洛聲音突然拔高,青筋跳動。
趙洛跳上擂臺,擂臺上有一個顯眼的大坑,是昨天路澤留下的,趙洛一腳跺下,轟的一聲,擂臺上又多了一個大坑!
“一分鐘內,要是還沒有人上擂臺!我就拆了你們這裏!”趙洛怒喊道。
“這這這……這怎麼辦啊!大師兄,怎麼辦!”衆教頭焦急地看着斷水流,希望他能出來主持公道。
斷水流也很無奈,他已經無法出手了,強行出手要是再次損傷脖子,很可能會發生醫生說的那樣,三餐靠人喂,屎尿全自動……
“你們先偷偷報警。”斷水流看了一眼衆師弟們,“三師弟,只能你先上去頂頂了,你和二師弟實力差不多,應該能撐個五分鐘,加油,儘量拖到警察來!”
三師弟走了出來,眼神堅毅,“放心,大師兄,我一定會撐住的!”
三師弟上了擂臺。
兩人交手未過一個回合,或者說,三師弟都沒把手擡起來,人就飛了起來,渾身上下開始劇烈疼痛……
砰!
“啊!不……不要!”
砰!
“求你了,別再打了!”
砰!
“媽媽……媽媽你在哪……有人打我。”
擂臺上傳來淒涼的慘叫聲,拳拳到肉的擊打聲。
三師弟上擂臺兩分鐘後,被趙洛狂暴地扔下了擂臺,鼻青臉腫,頭腫的像個豬頭,嘴裏依然含糊不清道,“別……求你別打了,求求你了。”
“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嗎?啊!人呢!一羣廢物!”趙洛站在擂臺上,咆哮道,“你們都是廢物!”
路澤嚥了口唾沫,將椅子往後挪了挪,很明顯,今天的趙洛很狂躁,十分狂躁,如果說昨天是武術交流是點到爲止的話,那麼今天的就是火力全開,還是不計生死的那種。
斷水流,衆教頭,請節哀!
今天你們遇到的是,憤怒到極致,無處發火的趙洛。
原因路澤很清楚,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