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子也在這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陳曉彤的中考成績也出來了,穩穩的考上來區二中,衆人又聚了一回。
劉明宣的舞蹈班也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轉眼,夏天的暑氣漸散,早晚也多了些涼氣,時間也步入了八月中旬。
“這休息了這麼多天也沒出去玩玩,就光待家裏了,眼看還有一週就開學了。”劉媽媽翻翻日曆牌,不無遺憾的說道,這段他們忙,也沒空顧孩子,就考上學帶着出去吃了一頓,也沒領着孩子出去玩玩,這得空了,孩子也快開學了。
“我們不是去山上玩來兩次嗎?再說這麼熱的天,我可不想動。”她是名副其實的宅,能不動,那就不動,這每天去舞蹈班就夠破例的了,去旅遊,恕她直言,連想都沒想過。
她說這麼多,劉媽媽直接當沒聽見,嘆了口氣:“本來打算今天去雲南看看九寨溝來着。”聽人家說的,真是眼饞,可惜,劉建東那邊又想弄那什麼小餐館。
“明年去唄!”那雲南一直都在那又跑不了,劉明宣喫着蘋果沒當回事。
劉媽媽白她一眼,咋這麼懶呢!
正想着呢,劉媽媽的手機響了,“你姥姥怎麼這時候打電話來了?”一般都是晚上打的。
“喂,娘怎麼了?”劉媽媽接起來問。
“沒事,這正有空呢!店裏有有人,不用我成天盯着,什麼?行,行……就我爹去,你不去……行,行,我去送。”劉媽媽掛了電話,眉頭微皺。
“怎麼了?我姥姥打電話說什麼,這要去哪?還要去送。”劉明宣看劉媽媽不說話,就忙問道。
“沒事,沒事,就是你姥姥家的房子有人要買。”她記得當年走的早,這麼多年這老房子也沒維護,都不知道破敗成什麼樣了,這是哪個缺心眼的要買。
“啊?買我姥家房子?那我姥賣了,住哪啊?”都打電話來了,說明是有賣的意向啊。
“不是你姥姥現在住的這房,是老家的那老房子。”劉媽媽握着她的手說。
“奧!那老房子還能住嗎?”那老房子她就見過一次,還是她五六歲的時候,姥爺的大哥去世了,他們去奔喪的時候見過一次,她那時候還小不太記事,就只記得房子很破,根本不能住,他們還是借住在親戚家,現在,那房子就是沒塌估計也差不多了。
“我也想不明白,到時候回去再說吧,現在我有空去送你姥爺。”劉媽媽說,突然劉媽媽又抓着她的手問:“這次去估計也就三五天,正好你還沒開學,要不跟去玩玩?”劉媽媽越想越可行,老家那邊經濟是落後點,但那景還是不錯的,有峽谷有古城的,聽說還搞了個什麼漂流。
劉明宣被劉媽媽這跳躍的思維搞的有點暈,抓着劉媽媽的手說:“方便嗎?不是要去賣房子嗎?”不會耽誤事嗎?
“沒事,那房子也不值什麼錢,估計就是地皮要扯一會兒,一兩天的功夫就完事了,一會等你爸回來我問問,不行咱們就一家都去,正好讓你爸也給掌掌眼。”說實話,她對這房子的行情也不太懂,再別被人給騙了。
掛了電話,劉媽媽又象徵性的問了問劉明灃跟王銘的意見,劉明灃本來就有點無聊,聽了劉媽媽說的,性致也很是高昂,而王銘,純屬捎帶腳,更是沒什麼意見。
“要去幾天?”江源低聲問,細看眼神還有點小哀怨。
“估計就五六天吧!”劉明宣不由心裏有點小愧疚。
江源擡起頭,“回來就開學了吧!”
劉明宣連忙掩飾的從眼前拿了香梨,輕生嗯了一聲。
“還沒洗呢!”還沒等往嘴裏塞,就被江源拿走了,端着盤子出去洗了洗,才把滴水的香梨遞給她。
“路上小心,住旅館的時候找個衛生條件好點的。”江源再想也不能跟着去,就仔細囑咐她,這雖說非典已經被控制住了,但還是小心爲妙。
“嗯,到時候帶好喫的回來給你。”劉明宣看江源臉色好點了,就趕緊往上貼。
江源點點頭。
劉明宣坐在炕沿上,心裏那是百轉交集啊,跟江源在一塊,她老是不自覺的沒底氣,難道這就是老牛喫嫩草的報復?
她搖搖頭,把腦補畫面清空,以前的不說,現在她還是一青春無敵美少女呢,年紀也比他小,怎麼想都是自己要有底氣一點嘛,裝腔作勢的瞪了江源一眼,哼,小心姑奶奶甩了你。
下一刻,看見江源黑漆漆的大眼睛,她連忙狗腿的把手裏的香梨獻上去,大爺您喫梨。
她這底氣還真是足不起來,尤其是當江源這麼直勾勾看着她的時候,她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跟江源扯了一會兒,劉明宣就早早回去收拾東西了,這劉媽媽也是行動派,主意一敲定,明天就要出
發,弄的她手忙腳亂的。
姥爺老家隔着半島不遠,是山東省境內有名的革命老區,因爲當時我黨實行的事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方陣,這革命老區的另一層含義就是貧困的山溝溝,沒有火車直達,需要去長途汽車站坐長途車,一天還只有三趟。
劉爸爸提前去買了六張相鄰的坐票,提前上了車,剛上車還沒什麼感覺,沙發座,軟軟的還挺舒服,但時間一場,這車裏就跟沙丁魚罐頭似的,悶熱不透氣,劉明宣坐在劉媽媽旁邊覺得自己有點缺氧,再加上天熱,這車裏各種味道一發酵,那感覺簡直不能細想。
“怎麼?想吐。”劉媽媽看她一點精神沒有,靠在椅背上問。
劉明宣搖搖頭,“就是有點熱。”睡覺都睡不着。
“那喫個水果?”劉媽媽翻着行李袋,找出來兩個青皮大甜瓜。
“媽,我靠會兒就好,不吃了。”沒胃口是一方面,這甜瓜吃了手上黏黏的,必定要洗手啊,這車上也不方便,還是不費那勁了。
劉明灃就坐她旁邊,看見有甜瓜,直接伸手撈過去一個,擦擦皮就開始啃,“嗯,好甜,妹你不喫?”劉明灃還朝她意思意思。
她連忙擺手。
劉明灃就自己吃了起來,他那喫相那更是不能看,手上淌的都是果汁,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劉明宣看着眼疼,趕緊拽衛生紙往那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