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中國短篇愛情小說集 >第二十六章 金秋海棠開
    這是電影外景的拍攝地,天高湖闊,雲淡風輕,甚至連時間也與這裏的景色策劃好的了似的,平靜的讓人想要搞出點意外,要知道這裏可都是些二十出頭的半大子們。

    “嘿!你聽說了嗎?劇務劉推了推編劇兼副導演的馮子文的胳膊。

    聽說什麼了?馮子文翻看着劇本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那個韓國棒子請的女翻譯要來了,是個韓國人,聽說長得不錯呦!劉一邊說一邊微笑着用他那雙不大的眼睛向馮子文擠來擠去,尤其是說到不錯那兩個字。。。。。

    那不叫棒子,得叫導演,馮子文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切,清高。。。

    的確馮子文很清高,這是總所周知的,但他的才華也同樣奪目的難以忽略。這也是爲什麼,他不到三十歲就當上副導演的原因。對於這樣一個有才,清高且英俊的男人,女人緣是不曾缺失的,。可一切彷彿悖論的循環,他卻沒有任何一段情史,在此我要說明一下,他的心理和身理一切正常。

    很快,馮子文就接到了去機場接韓國女翻譯的任務,比起那些半大子,馮子文去應該再合適不過了。

    五點半,馮子文看了一下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此刻機場的天空依舊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幾縷星光忽閃的照着地面。子文將接機的姓名牌拿在手上看了一眼;金日海棠,哼,好奇怪的名字。然後就沒多管的將牌子舉在一邊看着機場外的星空發了呆。這是很多作家與藝術家喜歡乾的事,一種自我的放鬆和遐想。可他究竟想了什麼,這個不得而知,但肯定與那個擁有奇怪名字的女孩無關。

    :您好,我叫金日海棠,請問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女翻譯看着一個舉着她姓名牌卻一直看着外面的奇怪男人,以爲他有急事需要幫助。

    姐,別擋着我的星星。。。。

    這就是他們的初次相遇或許再精明的作家想破腦袋也無法想象但事實就是這樣,一個走神男人與異國女子的神問答,對此我只能說:還好人沒接丟。。。

    這一路上,金日海棠一直熱情的談着接到導演邀請的激動心情和對未來生活的期待,但子文只是點頭和呵呵的敷衍過去。雖然我也時常受到別人的點頭和呵呵,但我沒有海棠的好脾氣。最終海棠好像犯錯似得問道:是我講的太無趣了嗎“”不是,,,;我早上忘了刷牙。好吧!不管怎麼樣,這一天就這樣結束了,對於這樣的奇葩事件,我不做過多的評價。

    第二天,全劇場的人都被海棠清純可愛的外表征服了,不管是誰都忍不住多看一眼。男人們則殷勤的自我介紹,端茶送水,惹得不少女演員一陣嫉妒。當然正值盛年的子文也有一種燥熱的心動,這讓很多同事疑惑,昨天不就是這子去接的嗎?怎麼現在纔有感覺?的確世上總有些事沒你無法說清,尤其是感覺!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子文漸漸習慣了身邊多了一個影子,習慣了這個影子夾生的國語和有關它一切的發源地。當然在很多同事眼中海棠與子文儼然一對準幸福戀人。的確他們工作的時候在一起,不工作的時候也在一起,也難怪有人撅着嘴說:馮子文霸佔了海棠。這是一種善意的妒忌但子文卻樂此不疲。

    一轉眼,時間駕着馬車就將人們趕到慶功宴的酒席上,要分別了,大家都喝得很嗨,但惟獨子文感到酒杯有些重的端不起來。這時韓國導演彷彿看出了什麼,指着海棠用生硬的z文說;&ot;你喜歡她!一時間,所有人鴉雀無聲。子文握着酒杯卻低頭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時身邊的同事出招說:晚上打電話給她吧!她會等你電話的。

    酒席結束後已經凌晨兩點多,她會接電話嗎?接電話的話我該說什麼?諸如此類的情景上演在子文的腦海裏演繹成無數種可能性。他從來都沒有這樣一種感覺像沐浴聖光一樣期待,又如煉獄般煎熬,秒鐘的每一次滴答都敲打着她的神經彷彿有什麼東西就將這樣來了,,,,最終他撥通了她的電話號碼,只聽嘟的一聲,電話通了。

    :。。。。我。。是馮子文。

    :。。。。恩。。我知道。

    :“你在等我電話嗎?

    :。。。。。。。。。。。。。。

    :”我喜歡你。。。。。。

    :。。。我已經訂婚了。。。

    愛情就是這樣你要遇到無數次過客的逗留才能找到白首的相執,而最悲情的是一個人愛上了過客,那個女子在坐上飛往韓國的飛機前送給子文一盆金黃色的海棠花,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那個傻子卻當命一樣愛惜。張愛玲說:人間有三大遺憾其二就是海棠無香,海棠無香,愛亦如是!

    若干年後,當金日海棠再一次回到中國,她的無名指上只剩下一道淺白色的曬痕。但這一次,他卻沒見到子文,因爲他已經死了。

    0八年的那場地震,馮子文正好在四川,那一天他本來都已經跑出來了卻又發了瘋似得衝了進去,沒人知道爲什麼。他總是很任性的做一些奇怪的事,可這一次他沒再出來。屍體被挖出來的時候,懷裏還抱着一盆金色的海棠花,很多人以爲那是個名貴品種,後來才知道只是花卉市場的地攤貨。說來也奇怪,那盆花卻完好無損,在一片廢墟里開的很燦爛。

    就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當天,金日海棠帶着那盆倖存的海棠花飛回了韓國。沒人知道她爲什麼走的那樣急,就像沒有人知道她爲什麼要回來一樣。我只知道,從此金日海棠的房前屋後種了大片的海棠花,都是金色的。每當有人問起原因。

    她總是笑着說:摯愛海棠。”

    她在說它嗎?也許在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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