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福晉又教了蘇雅好幾遍,還親自給她示範了幾次,可是,蘇雅還是學不會。
到最後,鈕祜祿福晉都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難不成皇后還真的天生學不會騎馬?
馬廄裏好些小太監,心裏也咕噥着嘖嘖嘖,咱們大清朝的皇后,居然連騎馬都學不會,真是天下奇聞。
看到蘇雅的窘態,寶珠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
她就說了,蘇雅這個笨蛋,根本就忘不掉她母妃死的陰影,想學會騎馬,好陪着福臨哥哥一起狩獵?
下輩子吧!
一瞬間,寶珠覺得熱河圍場的風景都叫人身心舒暢了起來。
“怎麼了?”
寶珠正得意着,就有一前一後兩個人走了過來。
小唐在前面領路,朝她們挨個行了禮,身子往旁邊一側,衆人就看到了穿了一襲鴉青色立領直身長袍的博果爾。
如今他雖只是個貝勒,衣服上還只能繡四爪正蟒,但衆人都知道,他作爲先帝的孩子,皇上同父異母的兄弟,遲早會有大前途的。
所以,寶珠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博果爾身形高大,濃眉大眼,是個十足十的美男子。
但,寶珠卻在心裏微微搖了搖頭。
再是容貌俊朗,再有前途,也比不上她的福臨哥哥。
不過,她雖看不上博果爾,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
所以,寶珠揚起一抹溫婉的笑,朝他微微一個低頭“博果爾貝勒。”
鈕祜祿福晉朝他笑了笑“博果爾。”
然後,博果爾直接無視了寶珠,目光即刻就落到了蘇雅的身上。
“皇嫂,你這是在學騎馬?”
又一次被人無視,寶珠的笑臉真的要繃不住了,差點一個用力扯壞了她手裏的絹帕。
蘇雅牽着身旁那匹溫順的小馬,想到自己折騰了半天,居然連上馬這個動作都沒學會,真的有點尷尬。
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是啊,叔嬸好心教我,但是,好像我就是學不會,哈哈哈。”
博果爾見過她自信的樣子、靈動的樣子,如今,見到她臉上的窘迫,也覺得很好看,叫他心頭暖暖的。
本來,他的傷早就好了,但是,娜木鐘擔心他,就不許他和其他貝勒、貝子一起騎馬。
博果爾十七八歲的年紀,喜歡熱鬧,聽見馬場裏的聲音,忍不住便出來看。
結果,遠遠的就看到了鈕祜祿福晉在教蘇雅騎馬。
他忽然覺得,娜木鐘不許他去找濟度他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博果爾目光熱烈,朝蘇雅走進了幾步,語氣柔和得不像話“要不然,皇嫂你先歇會吧,別總想着這件事兒,看看風景,換換心情,說不定待會兒再來學,就能學會了呢。”
“可是。”
蘇雅拽着繮繩不願意放開,她覺得她真沒這麼笨,不應該學不會的。
博果爾像是哄小孩子似的“皇嫂,你別心急,反正咱們時間還多,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不是麼?”
“誰說不差這一時半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