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而聖潔。
自由而開闊。
彷彿整個天地，都任其徜徉，恣意、快樂！
“威廉？威廉？！”
湯若望碰了碰他的胳膊，陸威廉才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來，“啊，什麼事？”
湯若望搖了搖頭，“你肯定是和我一樣，覺得這不列顛的紅茶太純正了，想到了歐羅巴是吧？不過，時間不早，我們得回去了。”
“啊，是啊……”
陸威廉放下手中的茶杯，輕咳兩聲掩飾自己方纔的失神，說“這紅茶的味道，真的同我在不列顛喝到的一樣。”
蘇雅當他們都誇她呢，笑得更純粹了，“是吧！我可是讓小廚房經過了好多道工序才做出來了這樣的口感……”
一說到喫，她這個喫貨眼睛就亮了。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眼底的熠熠光芒，究竟有多麼的吸引。
陸威廉恍惚間，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在黑暗無邊的大海漂泊時，忽然間映入眼簾的點點亮光。
一時間，他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
不過……
“哎，哎……”
蘇雅說着說着，站在她旁邊的福臨，卻忽然間莫名其妙將她一拽，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還不走？”
蘇雅這才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不過，走之前，湯若望特地拿出來一個木盒子交給蘇雅“皇后娘娘，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禮物？又有我的禮物？”
她看了一眼，這木盒子也是歐式的風格，四四方方，差不多一米長，也不知道裝了什麼。
蘇雅將木盒子抱了過來。
人和東西，都是歐式的風格，福臨瞧了一眼，越看越覺得她像他在天主堂看到的油畫。
同一時間，福臨還發現陸威廉又在看她，
福臨心裏莫名一通煩躁，便狠狠將她一拽，就帶着她飛快的回到了坤寧宮裏。
等到蘇雅的人影完全消失不見了，陸威廉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失望。
湯若望倒沒有在意，吩咐人將西洋樂器都收起來，好好搬回宣武門的天主堂。
等到他們離開皇宮之後，湯若望又吃了一塊小餅乾，對陸威廉說，“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大清國的皇后，就像是上帝派來的天使，聖潔純白，能夠認識她，真是我的榮幸。”
陸威廉沒有回話。
只是在心裏將“天使”兩個字想了又想。
腦海中，有浮現出了翻飛的白鵝。
兩幅畫面相重疊……
他的眼前，仿若就出現了一道亮黃的光暈，光暈之後，蘇雅穿着潔白的長裙，身邊白鴿環繞飛舞……
這樣的畫面，已然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久久都不能消散……
……
蘇雅和福臨兩個人回到坤寧宮之後，蘇雅便讓他自己隨意，她得看看湯若望到底送了什麼給她。
蘇雅將盒子一打開，整個人就驚住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