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姥姥見蘇雅神色凝重,心裏忍不住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難道我的病又加重了
可是,我都按照那大夫的囑咐,一天三次,吃了十幾天的藥了啊,怎麼還會加重了呢”
蘇雅眉頭一蹙,“不是,李姥姥,你根本就沒有生病,倒是你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反倒叫你身體有了損害”
“啊什麼沒病不會吧”李姥姥很詫異。
明明,那個大夫跟她說,她病情隱藏得很深,已經拖了很久了,需要趕快吃藥纔行。
“你那是哪裏的大夫”蘇雅問。
李姥姥回答說:“就是,就是兩三個月前纔到京城來的神醫啊”
他一把年紀的,瞧着就是個很厲害的大夫,而且,醫者仁心,他知道他們這些貧苦人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捨不得花銀子找大夫來看。
所以,他便在街坊裏立了個攤子,免費替他們診病。
還別說,還真讓他給好幾個人治好了多年以來的頑疾
神醫的名號一打響,街坊鄰里都去找他看病,他依舊是免費給他們看病的,只是收些湯藥費而已。
也是神醫告訴李姥姥,她有什麼稀奇古怪一大串李姥姥也沒聽明白的病症,反正,李姥姥花了三兩銀子在他那兒買了藥回來喫。
“這”
蘇雅一聽就知道了,那根本就不說什麼神醫,只不過是騙子罷了
李姥姥立馬搖頭:“怎麼會老婆子我親眼瞧見他給人治好了病的”
蘇雅:“那是他們的人,是托兒啊”
而且,他們給李姥姥他們開的藥,雖然是喫不死人,但是,長年累月下來,到底還是會對身體的肝臟造成損害的
“啊,會這麼嚴重麼”李姥姥還是不大信。
蘇雅就對她說:“到底是不是如我所說的,咱們明天就去照照那神醫好了,讓他也給我瞧瞧,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啊”李姥姥沒明白,她不是自己就是大夫麼,如何還要讓她口中的騙子給她瞧瞧。
蘇雅拍拍她的肩膀,“明天你就知道了。”
同一時間
董鄂府
“咳咳咳咳”
一個病美人躺在牀上,面色蒼白,神色虛弱,瞧着就是久病之人。
“姑娘,姑娘再喝口藥吧。”一個穿着粉色比甲的小丫頭,過來將牀上的病美人扶了起來。
病美人搖搖頭,聲音很微弱,“不喝了,我不喝了。”
這些苦哈哈、黑森森的藥,她一碗接着一碗的往肚子裏灌,這麼多年了,可是身體不僅沒有見好,反而越來越差了。
董鄂夫人見自己女兒難受,自己心裏也跟着難受,拿了帕子擦眼睛,哽咽說:“女兒啊,你還是把藥喝了吧。”
皇上下了令,要選秀。
她作爲鄂碩的女兒,也是躲不過的。
他們夫妻兩個雖不求她能中選,飛上枝頭,但是,託着這樣的一副病體去選秀,實在是對天家不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