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將門悍妻:梟寵妖孽夫 > 第1016章 敢來鬧事?
    看着妹妹一臉如遭雷劈的表情,裴炎赫連忙補救道:

    “其實也沒什麼的啦!

    只要小孩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不就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嗎?”

    “啊?”

    被裴炎赫這麼一說,裴梟然又覺得有些茫然了:

    四哥說的,好像……也很是有些道理呢……

    可是……爲什麼,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呢?

    想象着裴君洛那張清秀的小臉被打扮成女孩兒的樣子……

    不知爲何,竟是感覺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

    裴梟然的兩條秀眉糾結的都快擰成麻花兒了。

    上一世到死都沒孩子,所以,這一世,第一次有了一個兒子的裴梟然,也不太明白該怎麼去養纔是正確的了……

    若是換做別家的孩子,裴梟然也許根本不會爲了這種事而糾結。

    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崽子。

    所以……難免會變得敏感一些不是?

    裴炎赫安慰的拍拍她的小肩膀,寬慰道:

    “沒事兒,男孩女孩都一樣嘛不是?

    而且,小孩子現在也沒有個什麼主見,你說他是什麼,他就以爲自己是什麼了。

    但是等長大以後,就會變成,無論外人說什麼,他都知道自己是什麼了,不是嗎?

    所以啊,不用擔心,你就讓娘去過過養一個女兒的癮吧,嗯?

    別說是娘了,我都想回到以前,再抱着小時候的你,一起出去玩。”

    看着裴梟然那張已然變得明媚而成熟的小臉,裴炎赫長長的嘆了口氣,十分遺憾道:

    “你是不知道,小時候的你,到底有多可愛……”

    看着深深地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的四哥,裴梟然無語了一會兒,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罷了罷了。

    就如四哥所說,小孩子只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

    就……行了吧?

    兩樁親事如約而至。

    至於當天有多熱鬧,用‘萬人空巷’來形容,都絲毫不過分。

    長長的紅毯從皇宮內,一直鋪到了公主府的大門口。

    皇帝陛下更是親自送妹妹出宮門。

    而且,還有另一位神祕的女子,也是由皇帝陛下親自送嫁的。

    至於那人是誰,卻無人知曉,惹得百姓們議論紛紛。

    儘管桑蠶想要一個簡單、低調的婚禮,卻架不住那些好奇心極重的百姓們蜂擁而至。

    而且,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然而今日才知,秦觀的好兄弟、好朋友們竟也不少。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奇事。

    雖說秦觀平時話少、沉默。

    但身爲大殷皇帝陛下身邊的心腹兼紅人,想要巴結他的人,自然多了去了。

    而且,他也不是隻憑舊情留在百里烈鳶身邊的人,而是的確有着真材實料的。

    武功高,計謀多,爲人又謙和低調。

    當個太子少傅都綽綽有餘。

    可惜,秦觀不想太出風頭,當時百里烈鳶提出時,便委婉的以自己太過年輕、不足以堪當大任爲由給回絕了。

    這樣的人,朋友會少嗎?

    自是不會。

    不過好在,新娘子不必去應付外頭那些紛至沓來的客人,只需在新房內,安靜的等待就行。

    ——

    站在高高的樓臺上,看着漸漸遠去,如同長龍般壯觀至極的隊伍,百里烈鳶握着裴梟然的手,十分感慨道:

    “終於嫁出去了啊……不容易。”

    裴梟然瞥了他一眼。

    這終於甩掉一個小包袱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妹妹出嫁,哥哥難道不應該感覺不捨、難受嗎?”

    裴梟然不解的問。

    但看百里烈鳶那笑得比陽光都要燦爛的俊臉,就知道,他當下的心情,跟她說的這兩個詞,是完全不沾邊的。

    “不過是出嫁而已,又不是去和親了,有什麼好不捨難受的?

    而且,她嫁的人也很不錯,我也很放心。”

    說完,又一把將裴梟然攬進了自己的懷裏,十分高興的道:

    “這下好了,一下走了兩個,以後,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咱們的二人世界了。”

    ……原來這就是他不會感到不捨和難受的真正理由啊……

    裴梟然白了他一眼。

    看着分別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緩緩前進的花轎,裴梟然則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既然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那便祝兩位,幸福美滿,各自安好吧。

    兩邊的親事都進行的極爲順利。

    裴炎赫這邊,倒是不必擔心什麼。

    畢竟裴炎赫在這邊認識的人並不多,加之又是公主的駙馬。

    公主的刁蠻與任性,可是向來聞名。

    因此,只有敢來敬酒的,沒有敢來灌酒的。

    也因此,當裴炎赫回新房的時候,只是微醺,腦袋依舊是清醒的。

    哪怕是個拄拐的,腳步也是沉實有力,絲毫不見虛浮與踉蹌。

    然而,秦觀那邊,卻是大不相同了。

    他的朋友自是全都來了。

    還有那些想要巴結聖上眼前的紅人兒的,自是拼了命的往前湊,試圖讓秦觀能夠記住他們的臉,然後日後在聖上面前,幫他們美言幾句什麼的。

    加之秦觀又是個少言寡語、不怎麼會拒絕旁人的。

    因此,招待了沒一會兒客人,便有些踉踉蹌蹌了。

    秦觀擺擺手,想要拒絕那些遞到眼前的、裝的滿滿的酒杯。

    偏生那些客人們都在興頭上,又哪兒會輕易放過他?

    於是,幾個人一擁而上,直接架住他的手腳,然後另一人往他的嘴裏灌。

    看着酒液灑了一身、狼狽至極的新郎,衆人哈哈大笑,有的人甚至跳上桌子,繼續慫恿着旁人繼續灌酒,看看新郎官究竟有多少海量。

    “還有這等事?”

    大概是前頭鬧得動靜太大了,驚動了後院的人,後院的丫頭悄悄跑到前頭一看,便連忙回來,將情況告知了桑蠶。

    聽到自己的新郎官被人如此整治,桑蠶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

    敢動她的人?

    也不仔細掂量掂量,秦觀娶的是誰。

    微微側頭想了想,桑蠶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來,將裏頭一顆黑色的藥丸倒了出來,給旁邊的丫頭道:

    “把這個給新郎官,讓他喫下去,就說是我說的。”

    “這是……”

    “不必多問。”

    平平淡淡的四個字,卻聽的人無端的背脊一寒。

    丫頭心頭一緊,不敢多言,連忙捧着藥丸去了。

    而被人灌得已是神志不清的秦觀,待聽到這是桑蠶讓他喫下的東西時,他連想都沒想,直接一口就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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