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將門悍妻:梟寵妖孽夫 >第467章 我不準!
    裴雨軒再怎麼不受待見,那也是裴醒山的親生兒子。

    自己的親生兒子,莫非當真忍心,拒了這大好的親事,轉而給他許一門不相襯的親事?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裴醒山迫於壓力,纔不得不同意薛尚書這門親事。

    畢竟給裴雨軒說一門不好的親事,不僅對裴雨軒自己沒有好處,對於裴家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裴醒山原本就因爲重庶輕嫡而被聖上責怪,若當真敢這麼做,無異於是同聖上做對!

    更別提外人的看法和指摘了。

    裴文長倒是不怕他爹是因爲壓力纔不得不同意了這門親事的。

    怕只怕,他爹是因爲想起了裴雨軒也是他的親兒子,所以才……

    而且,如果真的怕壓力,薛尚書第一次登門的時候,他爹又爲何會拒絕?

    算來算去,只有第二種可能了。

    一直享受父親獨寵的裴文長,可絕不願意再讓裴醒山再去寵愛其他的兒子。

    倒不是因爲他也敬愛裴醒山,所以纔不願他眼裏有別人,實際上,在看到自己的孃親被裴醒山親手殺死在自己眼前時,裴文長對這個爹就已經徹底由敬轉恨了。

    他會怕裴醒山也對其他兒子好,只是因爲,怕裴家和國公的爵位,將來會被那些嫡出的兄弟們奪走!

    那手下見裴文長臉色愈發難看,生怕他一怒之下拿自己撒氣,這對於這位裴府被嬌寵慣了的五少爺這裏,可絕不是稀罕事兒。

    手下忙又道:

    “也不知那位薛大小姐哪隻眼睛瘸了,放着咱們文武雙全、英俊瀟灑的五少爺不嫁,居然偏偏去嫁給一個病秧子,真不知道這些女人心裏都是怎麼想的!”

    裴文長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幾分不屑的神色來。

    他三哥可不就是個病秧子麼?

    整天坐在四輪車上,一站久了就臉色發白、氣喘吁吁,說不定哪天就咯嘣一下,沒了。

    那位薛大小姐怕也是個只看臉的膚淺女人。

    等等……病秧子?

    裴文長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陰陰的笑容來。

    他可不想有朝一日,他那個三哥靠着妻家的勢力,在自己的面前揚武揚威。

    而且,就算那薛大小姐再膚淺,他那個商人之女出身的三哥,也是決計配不上的。

    所以,這門親事,他是破壞定了。

    朝着被他笑得額頭冷汗直冒的手下勾勾手指,對方附耳過來後,裴文長便低低的向對方吩咐起來……

    今日天氣晴好,趙梓萱約了幾個姐妹出門遊玩,到天色擦黑時,才意興闌珊的歸來。

    那被裴雨軒派去送信的小廝牢記着自家少爺的吩咐,見趙梓萱不在家,也不敢隨意將信交與他人,便一直揣着,在門口等到了天黑。

    見趙家小姐終於歸家,小廝連忙迎上前去,在趙梓萱疑惑的目光下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雙手奉上信封,笑着道:

    “小的見過趙小姐,這是我家少爺特地囑咐小的務必親自送到趙小姐手上的,請趙小姐收下。”

    趙梓萱微微有些戒備的問道:

    “你家少爺?是誰?”

    小廝呵呵一笑,道:

    “就是裴家的三少爺。”

    趙梓萱臉色微變,沒等決定要不要收下小廝奉上來的信,那信就被人從旁邊一把奪走了。

    隨即,自家兄長飽含怒氣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道:

    “不準收!”

    這個時間也正是趙景陽下學的時辰,只是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了那個該死的傢伙的名頭!

    趙景陽雖然白日裏在國子監裏讀書,但裴雨軒在雉京的文人圈子裏很有名,雖然平日裏足不出戶低調的很,但他的作品卻流傳甚廣,大受好評。

    所以,他要與薛家的大小姐結親的消息也很快在國子監中傳了開來。

    原本,人家要娶親生子也沒什麼,只是可惜了妹妹的一片癡心罷了。

    但趙景陽絕不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人,妹妹再癡心,也絕不能以此爲要挾,要求人家爲了他妹妹而不能娶別人。

    但是,明明已經與那薛家的大小姐定下親事,又扭頭來寫信給他妹妹,這算什麼?!

    趙家是清流一派的代表之一,家風甚嚴,趙家教出的孩子們自然也是潔身自愛的很。

    所以,腳踏兩條船這種事,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趙梓萱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收,此時見信被哥哥搶走,倒是有些着急起來,連忙想去搶回來,也跟着怒道:

    “那是給我的信!你怎麼可以亂搶!”

    平時對妹妹寵愛有加的趙景陽此時卻是一臉嚴肅,口氣異常強硬的道:

    “以後,我不准你和那個臭小子再有任何來往!記住了嗎?”

    見妹妹作勢要搶,趙景陽索性扭頭就往大門裏跑,想着若是將信撕了妹妹說不定還能拼起來,乾脆找個蠟燭,直接點燃燒成灰燼最爲穩妥。

    “喂!你給我站住!還給我的信!”

    趙梓萱跺了跺腳,也連忙跟了上去。

    小廝站在大門外,看着兄妹倆一前一後快速消失在大門後,撓了撓頭,不知道這算是親手送到了趙小姐的手裏,還是不算呢?

    不過,他的確是當着趙小姐的面將信送出的,所以,應該……算吧?

    小廝見天色不早,趕忙也小跑着離開,回裴府交差去了。

    而一直追到趙景陽房裏的趙梓萱,見趙景陽擡手就將那信放在了桌上燭臺的火焰上,急的衝上前去,一把推翻了燭臺。

    那蠟燭已經燒了一會兒了,裏頭滿滿都是蠟油,她這樣一推,蠟油竟是全灑到了她的手背上,燙的她一聲驚叫。

    趙景陽也顧不得再去處置那封信了,趕忙拉起妹妹的手查看,卻被妹妹趁機將他放在桌上的信一把奪回。

    趙景陽氣得捶的桌面咣咣直響,恨鐵不成鋼的道:

    “你還惦記着他做什麼?再過不了多久,人家就是薛家的準女婿了!怎的,莫非你還想着去給他做小不成?別說我不同意,爹若是知道了,第一個就打死你!”

    趙家的嫡女給人家做小妾,說出去,還不給人笑掉大牙?

    清流一派尤其不能丟了面子,所以,給人做小這種事,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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