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將門悍妻:梟寵妖孽夫 >第654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喲,送的粥這麼燙,莫不是想燙死我祖母不成

    她如今身子可虛着,你們這幫子下人,莫不是見祖母快不行了,便不再盡心服侍了”

    福壽院中,原本跟着老太太一起欺壓嫡出的丫頭婆子們,此時卻如鵪鶉般個個垂着腦袋、縮着肩膀,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聽着裴幼敏的訓話。

    裴幼敏爲何會出現在這裏,還這般頤指氣使呢

    這還要從老太太的身子開始變得不大好時說起。

    老太太可是衛國公的親孃,她出了問題,衛國公自然是第一時間便將家中的大夫全請了來,給她看病。

    可是也不知怎麼的,大夫們竟都對這病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國公爺又請了不少外頭的大夫來看診。

    可是大夫請了一大堆,老太太的病情卻絲毫不見好轉,反而還有一日重過一日的趨勢。

    長輩生病,下頭的小的自然要在身邊侍疾。

    但,裴醒山忙着應酬,裴曾山忙着去莊子上看賬、收賬,葉氏也藉口自己的身子也不大爽利,怕將病氣過給老太太,反而加重了老太太的病重,更是不孝了,便沒有來。

    舞陽長公主更不必說,雖然老太太輩分高,但舞陽長公主的身份更爲尊貴,哪兒有堂堂一國的長公主,去伺候別人的份兒

    因此,在無人照看之下,裴幼敏主動向國公爺和舞陽長公主請纓,自己親自去老太太身邊侍疾。

    裴幼敏別的不多,就是心眼兒多,一眼就看出了老太太的病,怕是跟她的大伯脫不開關係。

    不然,爲何之前一直都好好兒的,自從身份泄露之後,就突然病倒了呢

    大伯對外說是老太太受人誣陷,氣出了病來的,裴幼敏卻並不這樣認爲。

    而且,裴幼敏對老太太是青樓出身此事深信不疑,因爲老太太原本就是一個姨娘,給人做姨娘的,能有什麼好出身

    所以,她覺得,她大伯應該是爲了保下裴府的名聲,所以對自己的親孃痛下殺手了。

    這府裏的廚子、大夫可都是她大伯的人,想要對老太太做點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

    對此,裴幼敏非但不覺得這個大伯不忠不孝、傷天害理,反而還有一種大快人心、幸災樂禍之感。

    也是,誰叫老太太重庶輕嫡,曾經對她和母親百般輕視和苛待呢

    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只能說是自作自受、因果報應咯

    再加上,她知道舞陽長公主對老太太極爲厭惡。

    便想着早點兒幫她將老太太送上西天,以此來討舞陽長公主的歡心,這才忙不迭的自請來照顧老太太了。

    老太太病倒,福壽院裏的下人們便沒了主心骨。

    這些曾經幫着老太太助紂爲虐、捧高踩低的走狗們,也全都落入了裴幼敏的手裏。

    裴幼敏可不會跟他們客氣,幾乎每天都會從雞蛋裏挑骨頭,然後用各種辦法將這些下人們一個、一個的折磨至死。

    以發泄她這些年來,在國公府裏頭受的苛待與委屈

    因此,便有了方纔那一幕。

    那送粥來的婆子可親眼見識過那些跟裴幼敏頂嘴的下人們是怎樣慘遭熱水和滾油洗嘴的。

    聞言,只連連跪地認錯告饒,竟是不敢爲自己爭辯一字半句。

    其實,老太太一向嬌貴的很,下頭的人又怎敢不在喫食上用心、將還燙着的粥送上來呢

    而且,他們也都知道,沒了老太太,他們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更好過,自然對伺候老太太一事盡心盡力。

    現下,估計沒有人,比他們更加希望老太太能快快好起來了。

    裴幼敏站在高高的石階之上,看着跪在她腳邊匍匐在地、連頭都磕紅了的老婆子,卻是沒有半分動容。

    她眼波流轉,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勾起了一抹陰毒的笑容,聲音卻依舊清脆悅耳,道:

    “方纔沒仔細瞧,現下這近了一看,才發現,這不是曾經那位說我年紀大了,好人家不會再肯要了,想要讓祖母將我嫁給小門小戶的媽媽麼”

    那婆子一怔,隨即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這事兒裴幼敏不提,她都忘了

    心中暗罵這個堂小姐真是心眼兒比針眼兒都小,怪不得這麼大了還嫁不出去,面上卻滿是惶恐,連連搖頭道:

    “老奴、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啊堂小姐誤會了

    老奴的意思是,堂小姐若是嫁入了大戶人家,免不了整日裏勾心鬥角,還不如嫁個門戶不那麼高的人家,有咱們國公府做後盾,那戶人家,還不是被堂小姐您拿捏的死死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老奴、老奴也是爲了堂小姐着想,纔會那樣對老太太說的呀”

    婆子一臉委屈,好似當真是自己出自一片好心,卻被人誤會了似的。

    然而,要她堂堂國公府出身的嫡女嫁一個小門小戶

    不管出於何種理由,都是對她的貶低和侮辱

    裴幼敏冷笑一聲,道:

    “那看來是我誤會您了,那此事,我便不再同您計較了。”

    沒等婆子稍稍鬆了口氣,卻聽裴幼敏緊接着又道:

    “我聽說您有一個還未出嫁的小女兒,正好,咱們府裏有個下人,叫長庚,長得是一表人才,我就看在您對我一片好心的份兒上,親自爲兩人牽個線、搭個橋,讓他們結成連理,您看如何

    哦,對了,有我這個媒人在,想必那長庚也定然不敢對您的寶貝女兒怎麼樣,定然啊,會被她拿捏的死死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呢”

    將婆子方纔的話又還了回去,裴幼敏掩住粉脣,一陣嬌笑。

    然而婆子卻是聽白了臉色。

    府裏那個叫長庚的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是馬廄裏負責洗刷、餵養馬匹的下人,裴幼敏倒是沒撒謊,那長庚倒真是長得一表人才。

    可是,卻是喫喝女票賭,樣樣都沾

    府里長得好看的丫頭,幾乎都被他調戲過不說,聽說喝醉了酒還愛打人,上一任老婆,就是被他給活活打死的

    那人根本就是個畜牲,因爲賭錢,銀子不夠花,還將他的母親給推進河裏淹死了。

    他父親怕他怕的要死,連面都不敢和他再見,如今也不知逃去了哪裏。

    雖然有些事是聽說的,誰也不知道真假,但這婆子曾與那長庚見過幾次面,對方那雙陰鬱而充滿了戾氣的眼神,每每讓她打從心底覺得懼怕,更加不敢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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