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連扒了幾口大的,還是覺得那根刺仍然在喉嚨裏卡着。
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得緊。
“娘,你喫慢點!”周立也發現他娘被魚刺卡住了,便伸手拍了兩下她的後背。
黃氏一身的傷還沒好,後背也是一片青紫,這會兒被周立這麼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痛得她頓時嗷的一聲喊了出來。
“你這臭子,你想打死你娘不成!”
黃氏深呼了幾口氣,便把這不順意轉移到甘霖身上,又忍不住罵了起來。
“我說這甘氏怎麼這麼好心,分家了還肯給飯菜我們喫,敢情是把喫剩的魚刺摻在飯裏,我看她就是誠心想害我的命!這毒婦,好歹毒的心思!”
周立只抿了一下脣,什麼話也沒有說。
周老爹倒是從碗裏挑出了一塊紅燒肉,跟着飯扒進嘴裏,喫得滿嘴都是油。
“這魚有啥好喫的?全是刺,又沒啥味道,還是這肉味道好。”周老爹又用筷子扒了兩口飯,沒再翻出紅燒肉來,便嫌棄的皺起眉頭,說:“她煮了多少肉?咋就只有一塊?明知道咱們傷得這麼重,得多喫點肉補補,她盡弄些魚過來幹啥?這魚刺這麼多,我瞧她沒安好心!”
周立垂着眸,說:“這紅燒肉味道好,哥喜歡喫,我也沒喫到幾塊,就沒了。滿桌子的菜就只剩這個魚湯了,沒辦法,爹孃將就喫吧,喫慢些,不然又要被卡住了。”
周老爹聽了這話,又罵罵咧咧幾句,這才繼續扒飯。
她把碗筷洗好,桌子擦洗乾淨,便把摘回來的西瓜拿出來切。
太久沒喫水果了,現在聞着西瓜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
尤其是大夏天,喫西瓜最爽!
周傾圍到桌邊,看甘霖切西瓜,便驚詫的道:“哪來的寒瓜?”
原來周傾是認識西瓜的啊,只不過他們這邊叫法不同而已。
甘霖切好一片遞給周傾,說:“聲點,別讓外人聽到了。”
周傾便朝四下掃了幾眼,然後壓低聲音,問:“哪來的寒瓜?”
甘霖也壓低聲音解釋:“我前幾天不是跟你說過,我在鎮上買了幾樣種子,撒在菜園子裏麼?種出來了,就是這玩意兒。別問我爲什麼幾日就能結瓜成熟,因爲我也不知道。”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甭管周傾信不信,反正是不可能跟他說實話的。
好在周傾不愛刨根問底。聽她這麼瞎扯一通,他只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沒再多問,而是捧着瓜啃了一口。
“嗯,很甜。”
比他以前喫過的甜多了。
甘霖也切了一塊給甜寶,然後自己也拿了一塊。
她咬了一口,眼睛露出了驚喜之色。
系統出品,果然不凡。
這西瓜比她在現代喫過的各種品種的西瓜都要好喫。
一口咬下去,有脆脆的口感,汁水豐富,甜味跟以往喫過的西瓜不一樣,卻又更純粹,更好喫。
她又咬了一口,便聽到系統的提示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