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種田美人孃親,超兇噠 .”
甘霖不想讓三哥跟着擔心,隨意找了個藉口搪塞。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怕他們喝多了明天起不來。”
甘霖說着,朝甘霜降擺擺手,說“行了,三哥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屋歇着去吧”
甘霜降遲疑了一順,又覺得自己多慮了,揉揉額角,說“那我回屋歇息了。霖霖你也別忙活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甘霖應下,等甘霜降離開後,她把藥拿在手上,然後去敲門。
裏面的人雖然都喝了不少酒,但並沒有醉倒,還很清醒。
聽到敲門聲,便機警的從牀上爬起來,貼到門邊,低聲問“誰”
甘霖輕聲道“是我。給你們拿藥過來。”
門裏的人顯然愣了一下,很是驚詫,而後纔開了門。
“嫂子。”
甘霖掃了他們一眼,身上有濃重的酒氣,還夾着血腥味。
之前沒多注意,現在能看到他們衣裳上沾染幾點深色,想必就是被血染的。
“受傷了爲何不說強忍着傷口能好”甘霖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把藥塞到出來開門的那小夥子手上,指着那瓶醫用酒精道“先用這瓶藥水清洗一下傷口,再把另一瓶藥敷上。”
那小夥子拿着藥,一臉無措,還有些緊張。
老馬聽到外面動靜,從隔壁屋開門走出來,很是感激的道“多謝嫂子贈藥。”
老馬抹了抹臉,臉上露出了幾分懊悔,“我們回程途中經過一處山下,遇到了山匪。對方人太多了,又都是練家子,我們寡不敵衆。傾哥他身手了得,他本來可以全身而退的,但他是爲了救我們,背上捱了一刀嫂子,我們連累傾哥受傷,還跟着他回來喫飯,我們不是人”
甘霖見三間房裏的人走開門走出來了,每個人臉上都是自責和愧疚,眼睛也泛紅。
她看向他們,說“周傾受傷,我沒有任何責怪你們的意思,你們別難過。你們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要他扔下你們一個人逃命,他寧願跟你們一起拼死一搏。而且,現在你們也平安回來了。我生氣的是你們受傷了悶不吭聲,還裝作沒事一樣的搶着幹活,萬一傷口感染了,加重了,是會要人命的。你們太不愛惜自己了,跟周傾一樣,不讓人省心”
甘霖說完,又叮囑他們上藥。
然後扭頭走了。
老馬跟其他幾個小夥子怔怔的看着甘霖離去的背影,眼睛又紅了。
從來沒有人跟他們說這樣一番話。
老馬率先回神過來,轉身看向拿着藥的那人,低聲催促他“趕緊回屋上藥帶傷的,都過來這屋,上完藥再回屋睡覺。”
他們身上的傷口雖沒有周傾背上那道長,也沒有那麼深,但傷口多。
清洗傷口時,每個人都痛得臉都扭曲了,可還是緊緊咬着牙關,沒敢喊出聲來。
上完藥之後,他們也久久無法入眠。
甘霖回到自己的院子,進了屋,發現周傾已經穿好衣裳,正襟危坐的等着甘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