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啐了一口,身體內息翻涌,惡狠狠地看向二人,心裏暗想,他們竟然能在僅僅幾個交手間就看破了他功法上的弱點。
吳雪和蘭兒眼睛一會意,他們明白,只有一次機會將他重創。原來吳雪在和他那一交手間,發現他每次運功的時候,都會將內力聚集在進攻的一處,身體其他地方就曝露了出來。也正是這樣,才和蘭兒制定了一個誘敵深入的法子,沒想到很成功,被蘭兒這一腳直接踢的他氣息翻涌,內力紊亂。
掌櫃緩緩站起身,幸好他危機之下趕忙調動內力防禦纔不至被兩人一招解決了,可這足以重創了他。
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二人又攻了過來,他體內內力赫然一振,喝道:“你們以爲這樣就能打敗我了?!”吳雪和蘭兒知道和他硬碰硬定然是無法取勝,所以採取了騷擾點打的辦法,搞得掌櫃好不心煩,其間受了不少攻擊,雖然無法將他擊潰,但也已經有些無法招架了。他想還是找到那個“東西”要緊,不能與之纏鬥,當下後撤兩步,向殿內跑去。
吳雪和蘭兒見此,趕忙欺身追趕過去,蘭兒腳踢地上的幾根木刺,頓時飛射出去,掌櫃起身一躲,心中暗恨這倆人猶如附骨之疽擺脫不了。於是趕忙加快腳步,輕功一展奔進了如夢殿內。
只見大殿中間的石臺上,赫然有一個鎏金玉盒。“就是那個了!我找了快二十年!”他撲向那個盒子,吳雪和蘭兒遲了一步,卻見他已經着了魔般端着那個盒子,眼睛裏射出貪婪的光,已經緩緩打開了盒子。
令他們也沒有想到的是,他打開盒子後表情突然僵住了。他呆呆站在那裏,像是一塊木頭一般。接着,只見他從七竅中緩緩流出黑血,眼睛暴突,嘴裏憋着一股氣,道:“如夢的妖女你——”話未說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誰也不知道在他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吳雪和蘭兒也是不解,就見一個活人突然殞命,心裏止不住發寒。
就在他死後,周遭的光景一轉,好似時空錯位一般,他們卻還是在殿外,而掌櫃身體僵硬躺在地上,手裏像是抓着一團空氣,哪裏還有那個鎏金玉盒?
吳雪一聲喟嘆,道:“原來剛纔還是在幻境中”這一切都在秦如夢的眼底,他們一直被她監視着,猶如獵人看着籠子裏的白兔一般。他好像看見了她媚眼如絲巧笑嫣然的狡猾模樣,卻又隱藏不了那股心狠手辣!
吳雪道:“這個如夢教主果然很厲害,好像她連別人的心都可以看透。”他想起先前在幻境中被她玩弄的模樣,心中滿是無奈。
蘭兒只好像在想着心事,眼睛出神。過不多久,吳雪喊她,她才猛的回過神,不自然地笑了笑。
吳雪感到莫名其妙,心想她怎麼從幻境出來後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好像連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他說不上來是哪種奇怪,反正就是很奇怪,看得他心裏發毛。
吳雪道:“走。”
蘭兒呆怔道:“去哪?”
吳雪微微一笑,柔聲道:“當然是去大殿裏面看看了。”
蘭兒霍然蹦了起來,顯得很抗拒,道:“你還沒被她玩弄過癮?”
吳雪笑道:“就是被她玩弄了這麼久,才更要從她那裏找出點什麼東西彌補彌補。”
蘭兒嘟囔着嘴,道:“好吧”
吳雪點點頭,道:“以防萬一,你還是在殿外等我吧,若我出了什麼意外,你就”他嘴脣霍然被她指尖壓住了。
蘭兒眼波流轉,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不要胡說。我跟你一起。”
吳雪訕訕的哈哈一笑,道:“好,我們且去看看那聖教女魔頭還能搞什麼鬼!”
“”
在一處幽暗的寬敞閨房裏,一個打坐女子緩緩睜開了眼,兀自站起身,走到窗臺前。風拂絲簾,亦如她婀娜的身段,她便是如夢聖教的教主秦如夢。
只是她現在看起來不像以往那般慵懶沉靜。此刻她眉目含嗔,銀牙緊咬,氣呼呼地來回在屋子裏走動着。
“女魔頭女魔頭——”
秦如夢眼眸微藐,恨恨地咬着牙,喃喃道:“居然說我是女魔頭”好像還不解恨,又加上一句:“好你個吳雪,若不是我幾次饒你,你又怎能逃脫我的手掌心!”
這時兩個女子走了進來,俯首恭敬道:“聖女,怎麼了?”
秦如夢揚了揚眉,嘴角上揚成一個危險的弧度,魅聲說道:“你們說,若是有個男子佔有了你,而他卻在外勾三搭四,當如何?”
二女搞不明白她爲什麼忽然說這種話。在她們印象裏,聖女從來沒有提到過男人,她只對下人發號施令卻從來不過多接觸。當下兩人疑惑的相視一眼,道:“殺了他,挖他心肝!”
秦如夢嘖了一聲,蹙着眉頭,擺了擺手,道:“下去吧,沒事不要再進來了。”
二女退去,微光透過的房間裏,只有秦如夢一人了。她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你們倒是郎情妾意我就先讓你們開心一會兒”她指尖劃過嘴脣,體會着在幻境中那個吻的觸感。
“至於那個東西嘛就當做是給你的禮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