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滄海神劍 >第三百二十章 代堂主(其二)
    吳雪現在是被王泰“推”上了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理了理思緒,於是便說道:“這,這個麼……那晚陳堂主確實有派兄弟們下山支援,可是沒想到堂中出了叛徒!”

    焦銳鵬眼神銳利地看向吳雪,說道:“哦?叛徒?哪來的叛徒?我看他就是想推卸責任吧?”

    郝風也附和道:“這下好了,陳堂主被擒了。我看,那個叛徒就是你吧?他一死,這堂主之位,可就是代理堂主的了!”

    此話一出,衆人一同望向吳雪,吳雪被四目相對,頓時感覺有千把刀在自己身上刮,他定了定心神,吐出一口氣,緩緩說道:“郝堂主這是何意?我們堂內出了內奸,這本是我們自家兄弟的內務,不足爲外人道也。但話已經說道這兒了,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郝風指着吳雪罵道:“我們五大堂原本齊心協力,我看,就是我們中間出了叛徒,將內部情報告知山下的人,我們這才屢次受挫。”

    吳雪頓了頓,也不氣惱,翹起二郎腿,悠悠說道:“郝代堂主,我們同爲代堂主,行的還是堂主的名頭,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免得跌了堂會的面子。”

    郝風頓時暴怒,乾枯的手在扶手椅上一拍,就欲站起,可是卻被水庭月給斷然阻攔下了:“郝風,你還想惹什麼亂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想當着五大神明的面,戕害自己人麼?!”

    郝風被水庭月嗆了一聲,頓時不說話了,不知道怎麼的,吳雪發覺他好像很怕這個水庭月水庭月。而且,他也隱隱發覺,這羣山匪內部並不太平,矛盾衝突不斷,實在是暗流涌動。

    水庭月看了看吳雪,沉聲道:“雪容代堂主,你說說看,鐵劍堂出了什麼叛徒?”

    吳雪衝他禮貌性的笑了笑,也不再理會郝風和焦銳鵬尖銳陰毒的眼光,說道:“那晚,我堂原本按照計劃去援助王堂主……”說着,吳雪向着一旁的王泰抱了抱拳,接着道:“可是,陳堂主的幕僚,也就是趙柏,背叛了陳堂主,讓他在與那幾個人戰鬥的時候,受了他背後一劍,陳堂主這才被那夥人擒住,不然,若是光明正大的戰鬥,陳堂主又怎麼會怕那些宵小?”

    王泰眼中閃着異樣的光芒,沉聲說道:“哦?可真有此事?!”

    吳雪揖禮道:“確實如此。”

    “放屁!你放屁!”郝風暴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崽子,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胡話放屁?”

    吳雪眉眼一沉,冷冷道:“我說的句句屬實,趙柏早已經有了謀權篡位的念頭,陳堂主也有所發覺,所以纔會暗中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成爲他的代理堂主,小生不才,斗膽領命。”

    吳雪思忖着當時的情景,那晚,烽火連天,殺聲不絕。趙柏的所言所行還在吳雪腦海裏,他說過,只要陳方圓一死,另外兩個堂主就會扶持他成爲鐵劍堂堂主。這裏面關係複雜,陳方圓着實是一個可憐的替代品,一個別人陰謀的犧牲品。吳雪不由得感嘆,看來當匪也不好當,也會被自己人背叛。

    郝風呵斥道:“放屁,真他孃的是放屁,你以爲我們會信麼?趙柏是我們安插在村中的內奸,他已經效力我們很久了,提供了無數有用的情報,怎麼可能背叛我們?!”

    焦銳鵬這時也玩味的打量了一下吳雪,眼中閃着威脅的寒芒,悠悠然地說道:“小兄弟,你可親眼目睹了趙柏背叛陳堂主?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測而已?”

    吳雪一怔,隨即發現了焦銳鵬話裏面的機鋒,作爲一個暗中安排的代理堂主,自然是沒有參與那晚的襲擊,如果參加的話,必然會被人目睹。而他那晚沐血淋塵,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自然是沒有人能認出來的。

    吳雪思忖片刻,便說道:“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回來的兄弟們看到了一切,包括趙柏刺傷陳堂主的那一幕,全部都被看到了。”

    這時候,站在後面的遊天星上前抱拳躬身道:“報告水堂主,代理堂主說的句句屬實,那晚趙柏確實背叛了陳堂主,背後偷襲,將他刺成重傷,好在沒有性命之憂,適才被那羣人擒獲。”

    郝風的面色愈發陰沉,如刀般的目光分別在吳雪和遊天星身上颳着,好像恨不得將他們刮下幾層皮肉似的。

    焦銳鵬往後靠了靠,換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悠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該商量一下,怎麼解救陳堂主。”

    吳雪醒了想,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先去救陳方圓,現在村子裏勢力空虛,若是再被歹人衝擊偷襲一下,恐怕會有滅村之憂。於是,吳雪說道:“依我看,當務之急不是如何解救陳堂主,而是找到聖主,再做定奪。”

    郝風冷笑道:“還說自己不是那叛徒,你明明就不想陳堂主回來,他一回來,還有你個代理堂主什麼事?”

    皮球又被踢了回來,吳雪經歷了這麼多,此刻也安定了下來,既然他們沒有發現自己所僞裝的,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吳雪坦然自若,微微一笑,說道:“我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因爲想要像那個卑鄙的叛徒一樣謀權篡位,陳堂主於我有恩,我自然是希望他回來的。可是,水堂主,你想想看,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刻殺掉一個堂主,而是將他擒獲看押,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從他那裏探聽一點關乎我們的信息麼?”

    焦銳鵬極其老謀深算地眯了眯眼,笑道:“那,我們不是應該更加趕急救回陳堂主麼?若是被那羣刁民知道了我們的內幕,恐怕對我們不利啊……”

    水庭月略微思索,微微點了點頭,喃喃道:“確實如此……”

    這時候,吳雪旁邊的王泰說話了,他冷笑道:“救?救這個字從你們嘴裏說出來,怎麼感覺殺意滿滿呢?”

    郝風怒火攻心,可是他的脾氣實在太差,不知道隱藏,氣呼呼說道:“王泰,你個賊胖子,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要救陳堂主,只是爲了我們大夥考慮,你挑我毛病麼?!”

    王泰冷冷地譏諷道:“不敢,我可不敢,你哥哥武功高強,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我怎麼敢跟他做對?”

    郝風還想發作,卻被水庭月制止了,他說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現在我們是內憂外患,陳堂主被擒,聖主不知所蹤,我們應該更加團結纔是,想想辦法,該如何做。”

    這時候,吳雪趁機道:“水堂主,依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到聖主,有聖主在,我們也就有了主心骨,是攻是守也就有了打算,何必像現在一樣跟個無頭蒼蠅一樣窩裏橫?我之所以不急着救援陳堂主,並不是因爲私心,而是因爲他現在不急着被救。”

    水庭月笑道:“哦?這想法倒是有點意思,你說說看,他爲什麼不急着被我們救?”

    吳雪頓了頓,盯着焦銳鵬和郝風痛恨陰毒的目光,巋然不動道:“之前我們也說過了,他們之所以要留着陳堂主,不是因大發善心,而是因爲他還有利用價值。我之所以不急着救,是因爲我們人心惶惶,我之前還聽下面的兄弟們說,上面是不是要準備撤了,要不然怎麼老是矛盾重重呢?他們不急着害陳堂主,我們不急着進攻,等找到聖主,安定人心,等他出面號令我等,再做打算不遲。”

    水庭月不由得點點頭,思忖着吳雪的建議。

    郝風一拍椅子,立馬跳起,怒斥道:“放奶奶的狗屁,聖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她根本不把兄弟們放在眼裏,我們還要等她麼?”

    吳雪故意激怒於他,抓住了話柄,冷笑一聲,悠然道:“哦?郝代堂主,你這話往輕了說,叫不禮貌。往大處了說,叫以下犯上、狼子野心。你不把聖主放在眼裏麼?還是說,你想反?!”

    吳雪越說越冷,翹着二郎腿,十指相扣,玩味地看着郝風。

    郝風頓時暴跳如雷,他已經忍無可忍,他的脾氣向來火爆,受了吳雪言語侮辱,他立馬跳起,殿內黑影一閃,直撲向吳雪。

    吳雪心中一凜,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招,他沒想到郝風竟然如此禁不起激怒,稍微言語,就暴跳如雷。吳雪心想:“比起他的哥哥郝仁,這個弟弟可真是差遠了,不論是心性還是耐力,都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吳雪瞳孔驟縮,就在準備出手反擊的時候,只見眼前青石板的地面忽然下沉,裏面緩緩流出了亮閃閃的液體,郝風怒火攻心,眼裏只有吳雪,絲毫沒有注意腳下的變化,“噗通”一腳,踩在了那奇異的液體當中,頓時身體開始下沉。

    那液體煥發着奇異的暗沉色彩,滿含死亡的味道,郝風一見那液體,頓時驚叫道:“水庭月,你!你膽敢殺了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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