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滄海神劍 >第四百六十三章 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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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夢笑道:“無奈之舉?姐姐有什麼爲難的事情麼?可否與妹妹說說,沒準我還能爲你解決一點麻煩呢……”

    玉舞焉拉着蝶夢來到藤椅邊,一起與她坐下,柔聲笑道:“你想啊,我現在身爲朝廷命官,特來捉拿在天都附近活動的反賊……”

    蝶夢點點頭,說道:“對了,我正想問問姐姐呢,之前聽你說是在天都周圍清剿反賊,怎麼跑到臨江城這麼遠的地方來了?”

    玉舞焉長長嘆了口氣,身子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接着輕躺在藤椅裏,眼睛看着頭上閃閃發光的槐樹枝葉,幽幽說道:“正如你所說,我原本只是負責清剿天都周圍的反賊……只是……妹妹你也知道的,一個女人被封爲公爵,所要面對的阻力有多大……那些酸生腐儒自不用說了,就連從前跟我家關係交好的其他四家五衛郎,都出面反對……就算是沒有開口的,也是陽奉陰違、陰陽怪氣的,姐姐的壓力很大啊……”

    玉舞焉一掃之前強勢堅強的姿態,突然像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千金一般,身子骨虛嬌無力地躺在那裏,愁容滿面。

    蝶夢見了,笑盈盈地躺在她身邊,二女緊緊靠着,她的頭枕在玉舞焉的胳膊上,柔聲道:“我知道啦……妹妹不該再提這件事,惹得姐姐憂愁……”

    玉舞焉笑嘻嘻一把摟過他,親暱地說道:“什麼該不該的?有你在,和我說說話,姐姐倒是開心得很呢,又怎麼會怪你?”

    二女對視一眼,便會心而笑。有時候,她們都開始懷疑,她們的情義還是否像幼時那樣親密無間,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明知對方的心意。可她們現在卻有一種感覺,雖然她們已經不似當年,可是有些東西,卻永遠不會變。雖然遠隔千山萬水,但只要一見面,曾經的那種感覺就又回來了,自然而然地將她們聚合到一起。

    蝶夢用手指卷着玉舞焉的長髮,喃喃細語道:“我可真沒有想到……我們久別重逢,竟然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這樣一個地方,這樣一種身份……”

    玉舞焉也難得的不像原來那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幽幽說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再見到你們……”

    說着說着,玉舞焉的眼眶便有些紅了,在她眼角積蓄的眼淚,剋制着沒有落下。蝶夢揚起臉看着沉湎於悲傷之中的玉舞焉,無聲地伸出手指,在她玉面如雪的臉上抹了抹,將其眼淚抹去。

    玉舞焉故作堅強地笑道:“嗬,瞧瞧我,你我姐妹再見,本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怎麼老是談一些傷感的話?好了好了,不說了,說些其他的吧……”

    蝶夢笑嘻嘻道:“好吧,那我想問問姐姐,當時在酒館裏,爲什麼要說我和那傢伙有通敵嫌疑?我當時還以爲姐姐沒有認出我們來呢……”

    玉舞焉佯嗔蹙眉,捏了捏蝶夢的鼻子,苦笑道:“你這壞丫頭,還說自己沒有心眼?你怪姐姐了是麼?”

    蝶夢搖了搖頭,說道:“妹妹可沒有怪姐姐,我想你必定是有難言之隱。再說了……”她壞壞一笑,接着道:“你們人雖然比我們多,但真要動起手來,可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哦……你也看到了,只那傢伙一個人,就差不多將那些督京衛解決了!”

    玉舞焉怪異地“咦”了一聲,怪怪地笑道:“妹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難道你想看那小子羞辱姐姐麼?”

    蝶夢捂着下巴噗嗤一笑,說道:“怎麼會呢?妹妹可是最心疼姐姐的了,我可是時時盯着呢,不會讓他傷你的!”

    玉舞焉笑道:“你這小丫頭,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小心盯着,是怕他傷了我,還是怕我傷了他?那小子武功不怎麼樣,只那把黑劍倒還是挺不錯的,只一招就斬斷了督京衛的佩刀,怕是他狠一點,就連我也攔不住他吧?”

    蝶夢笑道:“怎麼會呢?以姐姐的功夫,難道連他也擺不平麼?”

    玉舞焉苦笑道:“你這壞丫頭,姐姐我可是看見了,雖然那小子有一把絕世神兵,但是劍術毫無章法可言,雖然他憑藉着一股狠勁斷了督京衛的刀,但若是再戰鬥幾個回合,他必然會落敗。沒有你偷偷幫助他,他怎麼可能會憑着一股力就斷掉數把堅刀?”

    蝶夢笑嘻嘻地說道:“原來姐姐都發現了……”

    玉舞焉見蝶夢天真無害的模樣,忍不住要去撓她癢癢,蝶夢嬌呼着扭身躲避,二女嬉鬧一陣,只見皆是那雲鬢散亂,面露潮紅,嬌氣連連。

    二女嫺靜下來,對視一眼,不由得笑了起來,亦如從前模樣。玉舞焉抹着蝶夢的散亂在她身上的頭髮,幽幽地說道:“你心裏一定怪姐姐……但是我……但是我一見到你們,就……就忍不住想要與你們相會。所以纔出此下策……那些人都盯着我呢,他們就在等着我犯錯誤,好彈劾於我……”

    蝶夢眼睛裏閃着光,她好久都沒像現在這麼開心了,眉目含情間,柔聲說道:“我不怪你的……妹妹見到姐姐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呢,真沒有想到,我們分別的突然,相逢的也很突然……人生總是令人那麼猝不及防……”

    “真不怪我?”玉舞焉笑道。

    蝶夢咬着嘴脣,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真不怪你……”

    二女相視一笑,皆是樂不可支,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什麼都沒說,就已經很是開心了。原來,在這天涯海角,能遇到一個故知,是一件多麼令人愉悅的事。

    玉舞焉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旁邊的吳雪,“這個傢伙”已經被遺忘了,而他自己也正沉醉於深沉的睡夢這種,不時做一些怪異的動作,比如說擡手、撓癢、張嘴、蹬腿之類的。

    玉舞焉撇撇嘴角,說道:“這傢伙昨晚幹什麼了,怎麼睡得這麼死?”

    說着,她古怪地看向蝶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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