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滄海神劍 >第四百六十六章 心裏的想法
    《滄海神劍》

    玉舞焉對於撓腳心這種事,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蝶夢深知這點,便以這種方式去“拷問”她。

    “好妹妹,快快停下,我……我受不了了!”玉舞焉眼角溢出兩滴清淚,嬌笑不止,身顫如癲。

    蝶夢惡狠狠地壞笑道:“說不說?你是怎麼看待他的?嗯?!”

    玉舞焉又怎會不知蝶夢所說的他究竟是誰?只是她還在裝傻,說道:“妹妹胡言亂語什麼?什麼他不他的?你說的是誰啊?”

    蝶夢魅笑道:“看來姐姐還是不打算說實話,那就休要怪妹妹無情了!”

    說着,她便再次將一股內力凝聚到指尖,那雙手好似有魔力一般,直讓玉舞焉覺得神魂顛倒、五蘊失色。

    玉舞焉臉上浮現兩抹潮紅,兩行清淚劃落臉頰,她身顫如癲,止不住嬌呼連連,告饒道:“好妹妹,好妹妹,我說我說,你快快休手!哈哈哈……!”

    蝶夢嘴角微微上揚,見玉舞焉已經快要魔怔癲狂,適時地鬆開了手,隨之仰身往後急退三步。玉舞焉立馬起身飛撲過來,只見此刻她簪落釵橫,滿頭青絲如舞如煙,臉上好似有兩朵清透的彤雲,只聽她她惡狠狠叫道:“你這壞丫頭,今天你死定了!”

    眨眼間,她便飛速來到了蝶夢的身前,伸出兩隻手抓向蝶夢的腰肢,蝶夢觀之色變,嬌呼一聲立馬扭腰躲開,而玉舞焉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她依舊窮追不捨,身法變幻莫測,無論蝶夢躲到哪,都會被她快速追上,眼見着蝶夢便要被她抓着,忽而腳下一點,身子猶如燕子一般極速向後掠去,這一下雖然避開了玉舞焉的追擊,可是她爲細瞧身後的情況,一下子絆倒,身子後仰倒在了正在睡夢中的吳雪身邊。

    蝶夢猛然一驚,見吳雪只是皺皺眉頭,嘴裏發出兩聲奇怪的嗚咽,絲毫沒有將要甦醒的跡象,便鬆了口氣。就在此時,玉舞焉已經追了過來,只聽她嬌呼一聲:“小丫頭,快快束手就擒,姐姐還能用輕點力氣,不然非教你受一受姐姐的屈辱!”

    蝶夢轉了轉眼睛,心想:“得離這傢伙遠一點,不然非把他吵醒不可……”

    此番想着,便抽身向後一退,可是玉舞焉衝勁過猛,沒收住力氣,只見她像是一道流星一般,直直飛向了吳雪睡夢的藤椅。

    蝶夢一驚,心念飛轉:“糟了!若是被玉姐姐打中這一拳,那傢伙每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於是她立馬挪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玉舞焉的手腕,將她身子往旁邊一帶,偏離了吳雪所在的方向。可這下,她自己反而暴露在了玉舞焉的攻擊之中,玉舞焉眼睛眯了眯,一抹壞笑浮現在臉,順着蝶夢拉拽她的動作飛撲向她,蝶夢爲此措手不及,正當她想逃跑之時,玉舞焉已經來到了她背後,忽而伸出兩隻魔手,一把將想逃跑的蝶夢給從後面掐住了兩腰,蝶夢頓時渾身一顫,感覺魂兒都已經飄了出去。

    玉舞焉壞笑道:“哈哈,這下被我給抓住了吧?!有你好受的!!!”

    她將內力凝聚在掌心,掐着蝶夢的兩腰,蝶夢頓時像是失去了翅膀的小鳥一般,只能任人宰割了。她身子好似有一道電流穿過,頓時讓她渾身顫抖,直站立不穩,身子不由得蜷縮了起來。

    二女倒撲在地上,玉舞焉從後面掐着蝶夢的腰肢,而蝶夢在前面不斷地掙扎着,越掙扎越覺得奇癢難耐,就連意識都開始輕飄飄了起來,猶如漂浮在雲端。

    “啊啊……”蝶夢笑出了淚,嬌聲嚶嚀道:“好姐姐……好姐姐,快……快鬆手,我……哈哈……我……”

    玉舞焉像是一隻小惡魔一般,惡狠狠地笑着,說道:“讓你捉弄姐姐,讓你捉弄姐姐,讓你也享受一番!”

    二女扭捏一番,蝶夢已是呼吸急促如縷,頭髮散亂的掙扎着,面色判若桃花,連連告饒道:“好了……好了,我們扯平了……姐姐就饒了我吧……求求好姐姐了!”

    玉舞焉興致已過,見蝶夢已經是嬌喘吁吁,便笑道:“服了嗎?”

    “服了,服了,妹妹唯姐姐是從,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蝶夢的腰肢極其敏感,被玉舞焉掐着,就好似被人抓住了命門一般。

    毫無疑問,這場較量,蝶夢已經落敗了。

    玉舞焉笑道:“你還敢不敢捉弄姐姐了?”

    蝶夢連連告饒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哈哈哈……姐姐饒了我吧!”

    玉舞焉冷哼一聲,便鬆開了手,身子向後一退。蝶夢沒有再追擊,只見她側躺在地上,釵橫鬢亂,面色潮紅,胸口急促起伏着,她媚眼如絲地瞥了一眼玉舞焉,呢喃道:“真是的……你也好歹讓我一回啊……每次都非得讓妹妹這麼丟臉……”

    這句話,她也同樣跟吳雪說過,他很喫這一套,可是玉舞焉跟蝶夢同爲女人,自然不會因此而憐香惜玉。

    玉舞焉噗嗤一笑,說道:“你每次都是耍陰謀詭計,這次,你休想再騙過姐姐我!”

    二女嬉鬧一陣,只聽滿園嬌嗔暱呼之聲,真是那“佳郎見了臉兒羞,春色乍泄尤嫌淺。”

    而她們此番喧鬧,終於是把昏睡不醒的吳雪給喚醒了。

    吳雪實在太過疲憊,他最近一直感到有一種奇怪的疲憊感。他曾自問:“我怎麼回事,怎麼這段時間老是感到這麼疲憊?難道這就是常言說得,一歲年齡一歲人麼?可我才十七歲啊……怎麼感覺好像身上還揹着一個人一樣?”

    他深陷於一片無底的黑暗之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感觸,只是單純的睡眠,他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安寧,這麼舒服過了。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耳邊依稀響起笑聲,忽遠忽近,一會兒像是遠山人語,一會兒像是雷聲近耳,搞得他有些捉摸不透。

    吳雪迷惘地在睡夢裏思忖着:“這一定是一個夢……”

    可是這個夢爲什麼看不見任何生動的畫面,只能聽見耳邊依稀的嬉鬧聲?那是兩個女子的笑聲,時而嗔怪,時而嬌喃,惹人心兒亂。

    在黑暗中,吳雪忽而感覺到,自己的身前有一股巨大的壓迫力朝着自己襲來,奇怪的是,那股力量只到了他跟前便轉了個彎,朝着另一邊去了。爲此,他又再次聽見了一陣怪異高昂的喧鬧之聲。

    夏天的熱風吹進庭院,那棵大槐樹滿樹枝葉沙沙作響,透過葉隙的光線落在吳雪臉上,輕輕搖曳着,伴着嬉鬧的聲音,吳雪只感覺眼前的世界忽而變亮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頭上的枝葉,吳雪茫然地擡起腦袋,朝那邊一看,先是有些迷茫,隨之忽而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之色。

    同樣的,蝶夢和玉舞焉也一齊看向吳雪,三目相對,在一時尷尬的靜默之後,吳雪乾巴巴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蝶夢和玉舞焉見吳雪沒有預兆的突然甦醒了,頓時窘不可言,她們自知有些失態,便立馬起身將衣服整理一番,再將頭髮攏起。

    玉舞焉見到吳雪那驚愕到扭曲的面孔,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紅着臉,眉頭緊蹙,嗔怪道:“你這傢伙看什麼看?沒見過麼?!”

    吳雪還未反應過來,只見玉舞焉隨手丟過來一樣物什,他只覺眼前一黑,隨之一股香風襲來,吳雪被那東西砸了個正着。

    他撿起那個東西,茫然地看了看,再看一看蝶夢和玉舞焉,又確認似的看了看手中的東西,頓時羞紅了臉。

    蝶夢沒想到吳雪會突然醒來,而且剛纔玉舞焉丟出的東西,正是蝶夢的鞋子,她這輕輕一丟,好似也把蝶夢的心給丟了過去。

    只見她面色燥紅,低着頭只不作一言。玉舞焉在旁怪笑道:“呦,你這傢伙醒了啊?什麼時候醒的,不會一直在那裏偷偷看我們出醜吧?”

    吳雪依舊茫然地看着蝶夢,只是他想不到,玉舞焉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此刻的她,身上依舊帶着嬉鬧的痕跡,她穿的是一件藍衫裙子,未穿着今早見到的那一身幹練的暗紅色官服。

    玉舞焉揶揄道:“怎麼了?你這傢伙是睡傻了,還是覺得夢兒姑娘的鞋子很好看呢?”

    吳雪苦笑道:“你們……在幹什麼?打架麼?”

    他見二女均爲穿鞋,赤着腳在地上站着,身上還有些塵土,又見她們面目慌張、衣衫不整,只覺得詭異萬分。

    蝶夢低着頭小聲嘟囔一句:“玉姐姐一定要爲我保密,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呢!”

    說着,她便快步走到吳雪跟前,將鞋子奪了過來,急匆匆穿在腳上,低聲嗔怪道:“你這臭流氓,採花大盜,瞧你這一雙賊眼睛!”

    玉舞焉笑盈盈道:“好看嗎?他一定是被夢兒姑娘的美色給震撼到了,纔會露出這副癡傻模樣……”

    吳雪看看蝶夢,又看看玉舞焉,像是說夢話一般,情不自禁地說道:“玉老虎怎麼在這兒?”

    於是,那天下午,吳雪的臉上又多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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