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夢笑道:“這恐怕欠的不是錢,而是情吧……”
吳雪說道:“這就完了?”
當時宇文泰也是這麼疑問着問夢姑娘的,現在吳雪也忍不住覺得此事的解決也太過簡單了。
宇文泰說道:“完了啊……”
吳雪苦笑道:“對於那個夢姑娘,宇文兄可還了解點什麼?比如名字,真實身份什麼的?”
宇文泰喟嘆道:“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雖然之後還見過她幾面,但也不是委託人的身份了……”
聽到這裏,吳雪忽然有些失落,他似乎在尋找什麼,也許是一個故人的名字,一個神祕的身份,也許是一件往事的線索,但是這些每每剛萌芽,便又無果而終了。
蝶夢適時笑道:“這個夢姑娘倒也真是神祕,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個女人若是也能像她一樣,那一定會過得瀟灑自由吧?”
宇文泰苦笑道:“瀟灑嗎……我雖然比較遲鈍,但也還是能看出來,沒有什麼人能真正的瀟灑做人,都是帶着不爲人知的心事負重前行罷了……就算是夢姑娘,也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蝶夢眼睛裏閃着光,說道:“那她一定是爲某人某事而操勞煩心吧……就像你一樣,妹妹沉浸在與別人的甜蜜愛戀之中,而你卻爲她暗中擔憂着……”
宇文泰一怔,隨之笑道:“恐怕也是如此吧……有人輕鬆,就必定有人在背後痛苦。”
吳雪一直看着蝶夢,她雖然說的很平常很輕鬆,但是總給他一種話裏有話的感覺。可是她滿含笑意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其他東西,她的眼睛贊同地看着宇文泰,只惹吳雪迷惘。他是一個找不到根的遊子,也許永遠也沒有歸途。所有人似乎都可以通過自己與他人的記憶歸根溯源,找到他們過往生活的痕跡,而吳雪除了一些殘存的、不明意義的記憶碎片,煢煢孑立,再無他物。
吳雪情緒的波動,蝶夢已經感受到了。人的情感並不相通,所有受委屈的人似乎都想要別人傾聽他的故事,而他未必認真聽過別人的心聲。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天底下真的有可以心意共通的人嗎?
他們就這麼在這個冷水集裏面尋找着,周圍的霧氣始終不曾消減一分。他們三人披着斗篷,帶着兜帽,像是幾個默默無聞的雨夜歸人一般,穿過寂寥無人的街道。
宇文泰無比擔憂地說道:“欣欣她會跑到哪去呢?這地方詭異危險,她一個人會不會碰到危險?”
正在他們向霧氣深處走去之時,身旁忽而發出了窸窸窣窣的響動,那聲音聽着令人起雞皮疙瘩,就像是千百隻爬蟲過街一般。
他們三人紛紛拔劍四顧,四下裏戒備着,可是這霧氣太濃,只能聽到那些毛骨悚然的聲音,但是卻看不到究竟是什麼東西在霧裏面隱匿。
就在這時,一個物體穿破了霧氣,只撲他們而來。吳雪握緊了劍,還未等他出招格擋,旁邊就見一道人影竄了出去。那人的劍招很快,幾乎連霧氣都可以斬斷。
而那大蜈蚣還未死透,肢節還在狂亂地扭動着,蝶夢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哎呀”一聲,立馬躲到了吳雪身後,連看也不敢看了。
吳雪看着地上那個死的蜈蚣,詫異萬分道:“這……這蜈蚣成精了吧?”
宇文泰蹙眉看着它,說道:“這地方怎麼回事?這蜈蚣立起來,都快有人高了……”
只這時,那種爬行的響動又再次出現,這次比剛纔的還要密集,他們已經可以預估這些成了精的怪物的數量,於是他們三人立馬躲到了旁邊一戶人家裏面,緊閉了門窗。
透過窗格向外看去,只見不下成百上前的爬蟲從街道上爬過,它們攪動着霧氣,所過之處就好像給路面還有房屋樹木蓋上了一層黑布。
他們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屋頂上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令人覺得既恐懼又噁心。
吳雪喃喃道:“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爬蟲?”
宇文泰看向外面,蹙眉道:“這地方難道是養蟲窩嗎?!”
蝶夢戰戰兢兢道:“它們……它們怎麼會成羣結隊的出沒?像是捕食一樣……”
吳雪心中惡寒,胃裏翻江倒海,他再也不想看一眼外面的情況,若是吃了飯,他一定會立馬吐出來。
過不多時,宇文泰驚呼一聲,“你們看,有東西追着這些爬蟲!”
蝶夢摟着胳膊,臉色蒼白,撇撇嘴說道:“算了吧……”
吳雪湊過去一看,只見又有幾個碩大的黑影從霧氣裏面鑽了出來,而當他看清那些怪物之時,情不自禁地低呼一聲:“夜叉鬼!”
宇文泰詫異道:“這就是你說的那種怪物?真是……”他無法形容自己初次見到夜叉的感覺,原來跟小說裏描繪的差不多,甚至還有可怖兇悍。
只見那些夜叉鬼沿着街四處跳動追趕着那些巨大的爬蟲,撲啖食之,大肆饕餮,觀者皆驚懼作嘔。
吳雪詫異道:“這些爬蟲是夜叉鬼的食物?”
他很難想象,在這個小鎮子裏面有這麼多怪物,而他更加對這些問題產生了懷疑。這些鬼東西難道是有人圈養的嗎?要不然怎麼會數量如此之多?
宇文泰握緊了拳頭,他現在想的全部都是潘欣欣,他向來瞭解她。她自從那事之後,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但是遇事也冷靜清醒了很多,但是她本身卻不會武功。
而之所以派他們兩人來,一是因爲家族之間大大小小的聯繫,而是因爲他們可以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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