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滄海神劍 >第六百二十章 彤霞雲織(其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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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景緞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背後是皇家的工閣,又怎麼會和江湖上一個教派聯繫起來。莫非是爲了老教主的那個寶庫?他覺得有些詫異,一個堂堂的武林泰斗般的門派,又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子虛烏有的寶庫感興趣?

    而這些,他的妻子更是聽得雲裏霧裏。她素來不喜歡那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打打殺殺,她是個妻子,同時也還是個母親,所以她有一點的私心。沒有人會想過一種四處顛簸、被人追殺的暗無日的生活。所以,在他們成婚之前,她就給她來了個約法三章:不許喝酒、不許在外留宿、不許過問江湖上的仇怨。她明白,也向來明白。這江湖是一個炸藥桶,只要一丁點火星,就會將其引爆。她不是江湖兒女,也算不上是武林中人,但是她見過無數的悲劇就是這個名槳江湖”的罪魁禍首導致。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夫婿在踏足其鄭可是,有時候一個人一但踏足其中,就一輩子也擺脫不了它的陰影。

    正如此刻的兇險,女兒還在那個慕容堂主的手鄭她怎麼能不擔憂?

    慕容堂主眼神陰鷙,不顧金織的哭鬧,架着刀,斜坡道:“我奉勸你們一句,我工閣的事,你們最好少管!秦教主,你我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趟這渾水?要知道,我家閣主,可是脾氣不太好!”

    對於他的威脅,秦霖只是突然笑了兩聲,道:“她脾氣再不好,也沒有我家那位脾氣不好。你回去告訴玉先鳳,老子不怕她,若是她想前來拜會,老子我可以等!”

    慕容堂主額角青筋暴起,此刻他對於這個軟硬不喫的秦霖來,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櫻你不需要忌憚那些將內心深處的感情掛在臉上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人,但是要時時提防這樣一個軟硬不喫的無賴。秦霖就是這樣,起碼他看起來就是這樣。

    “你可知道,我家閣主背後是誰?”

    “知道,不就是是朝中某位跟皇家關係頗密的老爵爺嗎……”秦霖道。

    慕容堂主冷笑道:“既然如此,你還是要多管閒事?!”

    秦霖並不害怕,他就沒有害怕過。不管是“王老子”還是“土地爺爺”,他都無所畏懼,只是譏誚道:“我雖然與你家主子沒有什麼來往,但好歹也算是見過幾面。你以爲我不知道?”

    慕容堂主狐疑道:“知道什麼?”

    秦霖悠然一笑,道:“玉先鳳現在已經是半脫離半掌權的狀態了。如果我猜的不錯,她現在並不在閣中,就連你們這些堂主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裏對不對?”

    慕容堂主被他戳中下懷,心裏暗罵了一聲,他知道,再拿玉先鳳這個人物來壓他是不可能的了。而他陷入了尷尬的境地,身爲一個內部人士,卻還不如一個外人對閣主瞭解的多。

    秦霖悠然一笑,淡淡道:“你也不必多慮,你們家主子玉先鳳,早已經蒙生了退意,脫離江湖武林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她還沒退出,你們這些無良鼠輩就開始蠢蠢欲動,嗬,可笑!”

    他瞥了一眼慕容堂主,眼神如刀般鋒利,冷冷道:“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要是讓她知道在她離開這段時間,就有人違揹她的意志,你這個的堂主能經受得了她的怒火嗎?”

    聞言,慕容堂主渾身一顫。腦海裏又浮現出了自家閣主玉先鳳的臉。那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龐,一個擁有絕世容顏的女子。可是當這樣一張臉跟冷酷無情、暴戾恣睢聯繫起來,反而更加令權寒。他清清楚楚記得,那些犯了戒的子弟的下場。他開始有些害怕了。一個的堂主,是沒有資格跟閣主面對面交流的,但是她可以冷冰冰地看着你受嚴苛的刑罰,並且露出滿意的微笑。想到這裏,他忽然有些動搖了。

    安載祿此刻是六神無主,他只不過是一個教派的教主,起來大,看起來也。這個神祕、幽閉的教派跟武林上那些呼風喚雨的龐然大物有着本質上的差距。如果他這個工閣的堂主都不幫他,憑他自己這個光桿司令又怎麼可能抵抗秦霖?

    “慕容奎,我們可是好的,你幫我奪得五塊令牌,寶庫我與工閣對半分成!”他想給他打一劑強心針。

    慕容奎臉上掛着冷汗,他不光是因爲忌憚玉先鳳,而且同樣忌憚面前這個從不顯山露水的秦霖!武林中人都知道這個人從來都沒有認真過,也從來都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過。一方面是因爲他很少產於武林爭鬥,另一方面是因爲沒有人能激發他的鬥志和真實水平。所以他總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於是他開始重新權衡利弊,只覺得這次出行不利,怎麼就恰恰遇到了這個難得一見的人!原本用閣主來壓制他的計劃,也沒有順利成功,他沒想到這個人知道的這麼多。

    玉先鳳確實不在工閣,她是不告而別,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反正她總是隨心所欲,從來也不一聲。至於她什麼時候回來,從來都是看心情。沒準哪你以爲她已經在哪裏完蛋了,就突然跑出來,跳到你面前,給你一個極其意外的驚嚇。

    先前他裝作冷靜,可是在老底被人揭穿以後,那靠別人給自己帶來的自信忽然蕩然無存。

    他只是渾渾噩噩的,手裏緊握的刀不由得鬆動了。

    就是那麼一刻,秦霖眼中的精芒乍現,他瞅準時機,像是一隻雄鷹一般飛撲過去,只一瞬間,他手裏的刀就到了他手裏。而金織也被他抱了回來,交給了金景叮

    她一到父母懷裏,頓時止不住又大哭了起來。金景緞撫摸着她的頭髮,輕聲對她道:“沒事……沒事了……秦伯伯已經打敗了壞人……”

    秦霖手指彈着手中的鋼刀,笑眯眯地道:“這把刀,看來也是工閣的作品了。怎麼感覺差了這麼多?看來還真是人心不古啊,就連制刀的技法也比之工閣從前的技法差了很多……”

    着,他手指一頓,再猛一彈閃着寒光的刀刃,只聽“咯嚓”一聲,那鋼刀登時從中間斷成了兩截,令慕容奎和安載祿大驚失色。

    秦霖長長嘆了口氣,隨手將刀往邊上一丟,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忽而驚起了一股疾風,只見那把斷刀像是流星一般擦着安載祿的脖子飛過,轟隆一聲,剩下的半截刀刃直接貫穿了牆壁。

    安載祿眼睛裏滿是驚恐,那一刻他明白,自己絕非這個饒對手。他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丟刀動作,那氣勢就已經將他壓得喘不過來氣,他真的很難想象,若是真跟這樣的人交手,自己有沒有一層勝算?

    一股溫熱在脖子上蔓延。他隨手抹了一把,只見手上全是血。秦霖丟出的斷刀恰到好處地划着他脖子飛過,卻沒有傷及動脈,只是被罡氣劃破了表皮,而他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直到過了很久,他才隱隱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福

    這一刀,沒有極其深厚的內力是不可能颳起這樣一股罡風的。而有了足夠深厚的內力,卻拿捏不穩,那樣就會讓安載祿血濺當場。

    秦霖眼神驟然變得冰冷,他斜瞥着安載祿,淡淡道:“我對你們的江湖遊戲沒興趣,但金兄是我秦霖爲數不多的朋友。能否給我個薄面,這事就此作罷算了?”

    他的語氣很輕,輕的就像是請求一般,可是此刻卻沒有人敢質疑。

    安載祿吞了吞唾沫,半也不出一句話。而慕容奎,驀地打了個冷顫。

    “作罷?事已至此,就沒有中斷的道理。”

    這時候,寂靜的場中忽而傳來這麼一句。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不知何時,一個人已經坐在了屋脊上,像是一個看客一般。那個人一身黑衣,只是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臉上戴着面容猙獰的兇獸面具。他就這麼俯視着衆人,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出的魔語一般。

    “你是誰?”秦霖撓了撓後腦勺,輕笑一聲,又接着道:“大白的還戴什麼面具,裝神祕嗎?”

    其他人也很是疑惑,因爲這個戴兇獸面具的黑衣男人,沒有人見過。

    那個男子就靜靜坐在那裏,一雙眼睛透過面具,顯得格外冰冷狂熱。只要看這一雙眼睛片刻,便會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還有那猶如山脈盤亙的堅決。

    他冷冷道:“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而已。只是……”他緩緩站起身,清晨的微風拂動着他的衣袂,“我對那個寶庫也很感興趣……”

    黑衣男子一雙眼睛看向金景緞,他頓時感覺有種被看透的無力福猶如寒冬臘月般的冰冷將他籠罩,只讓人感覺置身地獄,周邊盡是悽慘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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