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滄海神劍 >第六百三十八章 線條交織的網(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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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完畢,金織便率先離去,身形幾個閃掠,腳尖踏過林間嶙峋巉巖,猶如雨中落葉一般,衣襬漫漫飄曳,落到下方的山林道上。戴上了兜帽,徑直往山下走去。

    不多久,只聽身後一陣腳步聲,殊魚也是落在了她身後,他眼神若有所思地瞥着金織,只感覺她今天無論是神態還是舉止皆是古怪,便開口問道:“你沒事吧?好歹我們搭檔也有些時日了,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可是很有興趣幫你解決的……”

    金織淡淡一笑,連頭也沒有回,說道:“謝公子今日倒很有閒情逸致啊,若是以往又怎麼會對這些無聊的零散瑣事感興趣呢?”

    聽她以自己的語氣反將一軍,殊魚聳聳肩膀,無奈道:“只是你今天顯得很是……”

    “很是什麼?”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眉眼迷離,像是看着山道上的溟濛之景,又像是穿過這些迷障看到了其他一些東西。

    林間窸窸窣窣飄着小雨,殊魚只感覺她的細弱的聲音猶如這些自然的聲音一般渾然天成,宛若罄音天籟。

    “嗯……很是……心不在焉。”殊魚斟酌半天這麼說道。

    金織半晌沒有回答,反倒是讓他有些難堪了。忽而,她停下了腳步,殊魚只覺得有些氣餒,一不留神,差一點接她後腳撞到了她。

    只見她微微擡起頭,掀起帽檐,視線穿過頭頂枝葉的縫隙,看着烏雲層後面透過的光芒,眼睛裏也閃爍着猶如雨後晴空般的微光。陽光落在她臉上,就是這側面一道朦朧的剪影,卻讓這個少年人一陣心慌意亂,未着片語,卻已然是惘然若失。

    殊魚輕嘆一聲,喃喃道:“出着太陽下着雨,也許有好運發生哦……”

    金織輕輕笑了笑,便接着朝山下走去,悠悠道:“好運嗎……?好像對這個地方不太適用。這裏很快便會是一片濃雲密佈,傾盆大雨了……”

    殊魚隱隱感覺到,在這個性格頗爲怪異孤僻的姑娘心中,也許藏着一個久雨不晴的天空。

    “那兩個人……”殊魚考量着道,“要不要我代你去打發了?瞧我一記懸劍堂的風捲百花二十六式劍法,把他倆全給挑了!”

    金織微微錯愕道:“風捲百花……二十六式?懸劍堂有這門劍法嗎?名字可真是夠……夠有些猥瑣的……”

    殊魚趁機笑道:“那當然是……沒有的啦。這乃是我獨創劍法,下可斬刁民走狗,上可斷宦官逆臣,區區兩個江湖人,我代替你打發了便是。”

    金織微微一笑,說道:“那可真是多謝謝公子了,這就不勞費心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去對付那個玉舞焉吧,那些反賊頭子上面可是花了一番功夫才鼓動起來,若是讓他們給玉舞焉抓了,你我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殊魚依舊不依不饒,三番五次想找金織搭話,卻教她頗爲無奈,心裏有些嗔怨,想到:“我愈是煩心,這傢伙愈是來招惹不休,怎麼的,難道我比那玉舞焉還要讓人着迷嗎?”

    她想着甚感心煩,怪他像只蒼蠅一般在耳邊“嗡嗡”直叫,卻拍不死。金織對殊魚瞭解不多,只感覺他有些毛手毛腳,甚至是個缺根筋的傻小子。一句無聊的話掛在嘴邊,只有在聽到有名的俠客豪強的時候,纔會表現出些許興致。

    而對金織來說,這樣的興致無非就是找死的興致,因爲這小子似乎武功也不怎麼樣,但就像是一隻小強一樣上下亂爬,讓人心煩又膈應。

    殊魚笑道:“我道金織姑娘今個兒心情不太好,便想將事替你辦了,好教你早點休息。玉舞焉那裏,我早已經有了打算,她跑不了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金織扁扁嘴,無奈而笑道:“你可不要小瞧了她,據我所知……那個丫頭渾身蠻力,一拳能打死老虎,你能嗎?”

    殊魚訕笑兩聲,只感覺她將玉舞焉妖魔化了。哪有這麼誇張?打虎?他擼起袖子,喝上三碗酒,沒準去哪個山崗子裏面,也能瞅到一隻老虎來。至於能不能打得過,打得瀟不瀟灑,那就看自己醉到什麼程度了。

    殊魚傻笑兩聲,喟嘆道:“玉舞焉絕沒有姑娘說的那麼可怕,有我在,保證讓她觸摸不到的核心。”

    金織只有些擔心他冒失,萬一打得起興,一禿嚕嘴就將心底的祕密全抖漏出來,若是讓玉舞焉察覺到什麼,那他們密謀已久的計劃,恐怕就要打亂了。

    “你可不要小瞧她。”金織提醒道。

    “怎麼會小瞧呢?我很認真。”

    “你不要莽撞,只暗自盯着她,切莫冒進與她交手。”

    “記得了。還有何吩咐?”

    金織擡起眼想了想,說道:“我們以盯防和佯攻、試探爲主,目的還是爲了喚醒塗巫舍。正一和少林的人估計很快就會到,不要與他們交手,如果你想活命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殊魚笑瞥着金織,被她一發覺,不免將眼神移轉,傻里傻氣地笑了笑。

    金織被他這麼盯着,臉上也是不免一熱,恨恨道:“你這麼盯着我幹嗎?難道我臉上有字嗎?”

    殊魚哈哈一笑,說道:“怎麼說呢,總感覺……感覺你認真起來,似乎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金織失笑道:“不可思議?是用來形容我的嗎?可真是奇怪的形容。”

    殊魚問道:“對於那個塗巫舍,你瞭解多少?”

    金織答道:“也沒有多少。只是知道它在這裏的某處藏身,具體在哪裏並不知道。”

    殊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只覺得她閃爍其詞,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可他並不知道,在如他這樣熾熱眼光的觀望下,是個人都會覺得不自然。

    殊魚喃喃道:“真是奇怪……你說要是喚醒一個魔神也就罷了,那人爲什麼要將少林和正一的人吸引過來?那不是自找麻煩嗎?還是說,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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