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一片蒼涼。就算橫亙千秋萬載,卻還是一片寂樂輪替的焦土。
吳雪三人被這一聲咆哮,震得腦袋嗡嗡作響,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身子一陣搖晃,幾欲站立不穩。
殊魚一陣心兒惶惶,驚想:“難道那魔物提前甦醒了?怎麼會這麼快,未免有些太倉促了吧……”
他透過林隙,看向異色的空,不禁喃喃自語道:“那個人,來了嗎?”
吳雪穩住身形,驚詫道:“難道是那魔物塗巫舍醒了?怎麼會這麼快?!”
宇文泰驚惶道:“你不是,它每甦醒一次,都會消耗巨大的能力麼?距離上一次甦醒不過才短短一夜,難道是有人打擾了它的清夢?”
吳雪搖了搖頭,思忖道:“不應該,不應該啊……據史料記載,這塗巫舍甦醒一次,差不多便是要休眠數年。難道……難道真的有人喚醒了它?可是,誰又能做到呢?”
聞言,宇文泰不禁苦笑兩聲,扶額道:“看來你的理論分析,也有不靠譜的時候。不對,光是理論分析,而不靠實戰來檢驗,什麼時候都不靠譜,只是紙上談兵吧?”
他二人不禁相視一笑,宇文泰微微一楞,轉而把眼光挪開,心裏只怪自己一時情急,竟然忘了他的魔教身份。
宇文泰暗暗嘆了口氣,心想:“你若不是魔教中人多好?沒準我們可以成爲患難之交……”
吳雪心裏疑惑不已,問殊魚道:“你知道,這塗巫舍是怎麼回事麼?”
殊魚冷然一笑,道:“我們對這個魔物不感興趣,只是受別人委停”
吳雪心想:“他我們?難道他們不止一個人參與此事?委託又是怎麼回事?”
可正待他還想繼續提問,便聽林中一陣窸窣,一個披着斗篷,整個臉隱藏在帽子後面的人出現了。她的腳步和身法極其輕微迅捷,落在了枝幹上,手裏還拿着殊魚的名劍“鵲缺。
殊魚見到來者,不禁一笑,有些赧然地道:“呦,是你啊。你跑到哪裏去了,我找了你半……”
話聲是個女子,她的臉微微從帽子後面擡起,瞥了瞥吳雪和宇文泰,悠然道:“你就是這樣找我的?看來這裏發生過一場不的爭鬥啊……”
殊魚傻笑兩聲,那女子忽地將她手中的劍拋出,只見一道白光瑩瑩,便落入了殊魚之手。
那女子道:“你的劍,可不要再亂丟了。下次我可不幫你找!”
殊魚接過劍,將其收回劍鞘,悠然一笑,道:“多謝金織姑娘。”
他轉而問道:“那邊……怎麼了?”
金織微微嘆了口氣,幽幽道:“出了一點差錯……有個人闖了進來,提前喚醒了塗巫舍。你還能走嗎?”
金織冷冷地睨着他,嘴角古怪地撇了撇,似乎是想笑但是忍住了笑,冷淡道:“哦,既然如此,那就快點跟上。我們的計劃竟然被一個無名之輩干擾,得去教訓一下。”
殊魚眼中光放,慕豔道:“哦吼吼,金織姐罕見的發怒了,真是讓人有些期待啊!”
“別廢話!”金織言罷欲走,殊魚趕忙跟了上去,回頭對吳雪和宇文泰冷冷地一笑,道:“這次就先放過你們,下次我們再來比過!”
吳雪不禁暗自發笑,心想:“這懸劍堂的子,還真是精力旺盛……”他看了看那個名槳金織”的姑娘,對她的身份和來路很是好奇,不禁想:“看來他們是一夥的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接受的是什麼委託呢?又跟此事有什麼關係?”
金織斜睨着吳雪,突然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雪公子了?”
吳雪一愣,抱拳道:“正是在下。公子之稱不敢當。”
金織微微撇嘴,冷淡道:“一夜臨幸一十二位仙女,那可是就連皇帝老兒也沒有的本事,公子之名實在是有愧與你啊……”
聞言,宇文泰頓時噗嗤一笑,而吳雪臉上一熱,尷尬無比地道:“這……這是個誤會……”
金織略帶鄙夷的道:“虧了她還對你這麼死心塌地。我本當以爲她是忠貞與你的之間的感情,原來她也只是中了一個風流成性的公子哥的毒了……”
吳雪還想些什麼,可卻被金織乾脆利落地打斷了,“你的花言巧語就對別的女孩子吧,我很忙,沒興趣聽你瞎扯……”最後,她還威脅似的對吳雪警告道:“你可別傷了她的心……否則,我定要把你送到京中當個太監!”
宇文泰噗嗤一笑,道:“那感情好啊,我在京中倒有些門路,定能給雪公子安排妥當嘍!”
吳雪咬了咬牙,恨恨道:“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罷,金織便率先一步,朝着塗巫舍的方向去了。殊魚臉上帶着古怪的笑意,道:“不打不相識,在下姓謝,名字嘛……就叫殊魚。注意身體啊,我們可還沒分出個高下,再會了!”
待他們二人離開後,吳雪這才從沉思當中回過神,長長嘆了口氣,幽幽道:“看來……我得想想辦法,怎麼恢復我的名譽了……”
宇文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略帶譏誚地道:“名譽?身爲魔教中人,還看重名譽?”
聽他這麼,吳雪微微一愣,詫異地道:“在下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名門正派,但也絕不是魔教中人!”
宇文泰幽幽嘆了口氣,道:“可是你渾身的邪門功法,倒是跟從前一個大魔頭很像啊……”
《滄海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