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滄海神劍 >第六百九十九章 折瑤峒祕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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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話像是開玩笑,但是沒有人會認爲他是在開玩笑。儘管他說得語氣有些孩子般的戲謔,但多聞天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而上一次他有過這樣的壓迫感,還是在很多年前,面對一個女魔頭的時候。

    他有種感覺,面前這個看似神神叨叨的面具人,將來定會是全武林,乃至全天下的公敵!

    可就算他身加全天下門派的武功絕學,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所有人麼?絕對不能。如今中原五派八脈,皆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名門正派,其間高手無數,又有多少不出世的大魔頭、老妖怪?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這小子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有膽氣與全天下爲敵!

    可是他話語間雖然略帶戲謔,但那種篤定、自信的態度從何而來?這只是他口出狂言,還是說,他有與全天下爲敵的底氣?

    他的底氣來自何處?

    正代多聞天遲疑不決之時,面具人似乎看透了他的內心,悠然道:“若是我說的沒錯,持國天與增長天此刻還未從那北海折瑤峒回來吧?”

    多聞天聞言一愣,心想:“此事乃我少林的機密,他怎的會知?”

    而面具人似乎不想被人開口提問,便自行答道:“那是因爲……折瑤峒三峒主,就是我殺的……”

    “什麼?!”多聞天驚異道,“是你殺了折瑤峒主的弟弟?!”

    面具人陰惻惻笑了一陣,身子隨之微微顫動着,喟嘆道:“是我殺的。”

    “你爲什麼要殺他?!”

    “因爲,因爲……”

    面具人齟齬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於是乾脆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殺他,可能是他自己不想活了吧……”

    “你這瘋子!!!”

    多聞天駭然已極,心中似有一口大鼓擂動,教他難以安神。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一起武林名宿暴斃奇案,肇事者原來在這裏,就在他面前!

    他是不是一個瘋子?如果他不是一個瘋子,那爲什麼會全天下亂跑,只是爲了尋歡作樂而殺人?

    那北海折瑤峒,乃是五派八脈中的北一派,分爲二十八峒,其中三峒主正是折瑤峒峒主的弟弟。

    衆所周知,折瑤峒主獨孤凡聖,乃是個武功奇高的江湖名宿。他對於功法造詣頗深,有一套自己的功法路數,一手“北海溟鳴掌”據說早已經練至登峯造極的境界。在北地,更是被人尊稱爲“半聖”。而作爲他的弟弟獨孤凡燁,乃是折瑤峒僅次於其兄長獨孤凡聖的高手,人稱“折瑤小仙”。

    就是這樣一個聞名遐邇、當世無雙的高手,在半個月前突然離奇橫死。他死在了一處別院裏,沒有目擊證人,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而他的死法頗爲怪異,他是被折瑤峒的獨門絕技,也就是“北海溟鳴掌”殺死的。身中此掌的人,據傳言並不會立即便死,而是封閉全身的經脈,氣血淤堵而死。

    所以死者面目會非常可怖,身體經常呈現出紫黑色,像是中毒了一般。因此江湖上經常會誤解其立派之本,懷疑是將掌力養毒,使人中毒而亡。正因爲此,有很多死者都被人認作是使用毒類的門派所害。實則不然。

    獨孤凡燁的死,像極了被峒內之人所殺。此乃羊窩藏狼,引起了折瑤峒上下的警覺與恐慌。峒主獨孤凡聖更是下令封鎖全峒,直到糾察出這個殘害同門的叛徒爲止。

    此事在北地引起了軒然大波。正因爲此,作爲友幫,折瑤峒書信一封,請求少林派相助。於是持國天王與增長天王這才前往北境,一探究竟。

    只是,直到聽了面具人的自白,多聞天這才明白過來,獨孤凡燁並不是被門內叛徒所殺,而是被此人所害!只是他們都誤以爲會“北海溟鳴掌”的,唯有峒內的人,所以纔會理所應當地懷疑起內部之人。

    多聞天額角青筋暴起,冷汗長流,森森然道:“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面具人冷冷一笑,說道:“我承認,獨孤凡燁就是我殺的。”

    多聞天死死盯着他,狐疑道:“你也會北海溟鳴掌?”

    面具人淡淡道:“此功沒什麼過於玄妙的東西,只要把握好將內勁打入敵人體內時的分佈就行了。思來玄妙,學來極易。”

    “你喜歡偷學別人的武功,再用別人的武功打敗他們?”

    “偷學?”面具人冷冷一笑,“我是光明正大的學,怎麼能算是偷學?只是我確實很喜歡用他們殺人的手法,來殺死他們!”

    說來諷刺,那些死於面具人手下的武林高手,到頭來不是被更強大的敵人和功法打敗,而是被自己引以爲傲的獨門絕技打敗。

    聽他這麼說完,擔憂的又何止多聞天一人?在不遠處一直靜默沉思的玉舞揚,也是輕輕嘆了口氣,心想:“多聞天必然明白,他要想多付這麼多高手,必然會有幫手。而我們雖然與此事無關,但勢必會被牽連進去……”

    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牌啊。玉舞揚瞄了一眼面具人,無奈地想。

    正在他瞥着面具人的時候,他忽然冷不丁地扭過頭,以一種命令式的語調對玉舞揚道:“好了,故事也說完了。正一門的小子,你就帶回去吧。這裏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我想獨自賞一賞這雪境的風景……”

    玉舞揚微微蹙眉,淡淡道:“我爲什麼要帶他回去?”

    面具人悠然一笑,說道:“他不光受了皮外傷,還吃了一記意真波,已經是內外皆損。若是這小子留在這裏,必死無疑。正好,你們的玄武一組還少兩人吧?這小子本是正一門人,成分也算不差,就讓他加入玄武組罷。至於另外一人……你們再另尋他人好了……”

    玉舞揚蹙眉冷聲道:“我們內部選人一事,還需你一個外人過問麼?”

    面具人拍了拍腦袋,苦笑道:“我果然是發號施令慣了……”

    多聞天在旁聽的雲裏霧裏,什麼我們?什麼是玄武組?他們究竟是什麼來路?組建這樣一個隊伍,所爲何事?但他根據面具人和那黑衣男子的話,可以揣測點端睨。他們似乎不太像是從屬關係,更像是一個關係不太好的熟人。而這一點,也正是玉舞揚想對多聞天暗中表達的隱晦的含義--他們之間並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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