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他有些激動,連說話都帶了顫音。
“你等會兒,我和客服說一下,讓他們帶你進來。”蘇沫說完,掛了電話,便打了客服。
把她的意思告訴客服後,她又繼續泡了一會兒,在估摸着季非離快上來的時候,這才意猶未盡的從浴缸裏出來。
今夜,她穿了一件玫粉色的吊帶睡衣,雖然未施粉黛,但因爲泡澡而泛起的紅暈的臉龐在白皙的皮膚上打上完美無瑕的自然裝束。
她站在鏡子前,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沒有半點瑕疵,這纔對着鏡子裏那個伴隨了她大半年的面孔緩緩一笑。
一時間,絕色傾城。
她剛剛檢查完,門響聲便傳了過來。
她的脣角勾起一抹譏諷至極的笑容,邁着輕盈驕傲的步伐走出了浴室。在開門的瞬間,她的臉色驟然拉了下來,臉上印着些許委屈給季非離看。
“你來了。”她的聲音淡淡的,恍恍惚惚中,似乎還有一抹憂傷。
“沫沫。”季非離看到她臉色並不好看,有些擔憂的伸手握上她纖細溫熱的粉嫩胳膊,手中的柔滑讓他心神一個盪漾,有細細麻麻的別樣情緒絲絲縷縷的在他身體裏泛起。
“你剛剛在洗澡?”看着她未乾的頭髮,嗅着她身上不濃不淡恰到好處的香味,他出聲問道。
蘇沫輕輕應了一聲“嗯”,而後又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家裏的人……沒有關係嗎?”
“今天的事,對不起。”季非離捨不得放開拉着她手臂的手,所以便就這樣拉着她向沙發上走去。
蘇沫任由他帶領着她坐在沙發上,沉默了約莫五秒鐘後,她醞釀好情緒,擡起頭,柔和的視線似乎能看進季非離的心底深處。
她說:“非離,我們似乎真的不適合在一起。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季非離並不意外她這麼說,給了任何一個女熱,被自己未來的婆婆爭鋒相對,她定然不會有半分安全感。
他緊緊的握住她的雙手,順着這個力道把她整個人拉近自己的懷裏。他按着她的頭,讓她沒有間隙的貼在自己的左胸口,“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蘇沫詫異的問道。
“心跳。”
蘇沫心裏有些鄙夷,但嘴上還是換了一種口氣,柔聲細語的嗔怪着,“一個人要是沒有心跳,他還能叫做人嗎?”
季非離並沒有因爲她這般嬌嗔的語氣而撕開他包裹在外表的那層嚴肅,他說的有些煽情:“沫沫,因爲你,它纔會跳。如果沒有你,我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不管遇到什麼問題,我們都站在一起,共同解決,所以,千萬不要輕易的說離開我。否則,它會痛。”
這些話,季非離以前從未對任何女人說話,即便是安琪,即便是顧恩恩。
蘇沫也知道這點,她埋在他胸口的臉上綻開一抹詭異的笑容,包羅着這世間最詭譎的假象。
她從他懷中出來,看着他,輕嘆一聲:“可是,我不想讓你和阿姨因爲我的原因而發生爭執。”
“她是我媽,她在這個世上就我一個親兒子。只要我意志堅定,她到最後就一定會妥協同意的。”季非離對她保證道:“沫沫,你放心,我保證,不管
“可以嗎?”
“可以!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很快處理好這一切的。”
蘇沫點點頭,看着他臉上始終化不開的緊繃和寒冷,問道,“你這麼晚過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單單是因爲季母的關係,他不可能這麼晚來找她說這些。
“唉。”季非離嘆了一口氣,“馮雅茹流產了,我爸給了她一億,等她出了院,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一個億?”蘇沫眨眨眼,眨掉了她眼中一瞬間的冰寒,“你爸還真是有情有義。”
她當時面臨牢獄之災,只要五百萬,只要有人願意拿出五百萬,她就可以躲過一場浩劫,就此翻身。這五百萬對於一般家庭來說確實是一筆天文數字,但對於擁有季氏集團那麼大企業的季家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可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整個季家人卻沒有一個人肯出手救她!
她全心全意愛着的丈夫,她日日百般討好的婆婆,她向來敬重孝順的公公,他們全都是一個心思,要犧牲她來抱住季家的拿點破名聲!
同樣身爲人妻,同樣是離婚,季家人面對兩任兒媳婦,給出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
她連五百萬都比不過,可馮雅茹卻拿到了一個億的分手費!
季家!季家!你們對我有多狠,我對你們就有多恨,終究會有那麼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比我當時更慘重十倍、百倍的代價!
“畢竟,我們在一起將近一年了。”季非離搖搖頭,像是要把腦海中對馮雅茹的記憶全部清除。“沫沫,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我要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最美麗的新娘。
”
他已陷得如此深,蘇沫恰到好處的抓住機會,撇着嘴,搖頭嘆息,“你說的好聽。”
說話的同時,她站起身,可以讓及臀的吊帶睡衣上飄,大大方方的露出她穿在裏面的白色蕾絲丁字褲。
這麼活-色生-香的引-誘,在一個癡心愛着他的男人面前,簡直就是最強力的春-藥。
她雪白豐-滿的臀白晃晃的展現在季非離的面前,讓他看直了眼,情動,心動。
可是,身爲尤-物的蘇沫卻好似不知他體內早已泛起驚濤駭浪,還刻意一搖三擺的一邊走動,一邊誘-惑他:“我演戲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知道,人生如戲,男人在得到一個女人前,他們總是喜歡說盡全世界最美好的甜言蜜語哄她開心,可在得到那個女人後,他們卻通通換了一張面孔,開始對曾經的追求棄若敝履,想盡辦法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她說完,轉過身子,看着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着她的季非離,微微彎腰,讓胸前的雙峯透過薄薄的真絲吊帶大半都展現在季非離的眼前。
這一剎,季非離想,如果能和她結合在一起,徹徹底底的得到她,他想,他可以付出一切。
所以,他連連保證:“沫沫,我向你發誓,你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個女人。”
“雖然我也愛你,但你現在的誓言,我不信。”蘇沫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