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和諧社會守護良民的參謀長嗎?
怎麼看,都不像啊!
“季大參謀長,你這麼陰險,全國人民知道嗎?”
“大概……是知道的吧。”
他“軍神”的名號可不是平白無故來的。料事如神,神機妙算,自然是有些城府的。用罪犯的話說,他當真是陰險極了。
顧恩恩:“……”
申請報告很快就審批了下來,季非凡拿着蓋了印章的報告,帶着心不甘情不願、外加中午沒喫飽,沒上過一次衛生間的顧恩恩離開了s市。
*
季非離一出醫院,就立馬撥通了祕書的電話,讓她着手安排調查蘇沫的事。
接到馮雅茹電話的時候,他正心不在焉的在辦公室看文件,一份短短五頁的文件,他看了將近一個小時依舊只看到第二頁。
小高進來給他換咖啡的時候,看到他手中的文件依舊沒有變動,心知肚明的沒有吭聲,把新煮的咖啡放在他手邊,把那杯涼了沒有喝過的咖啡端了出去。
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着屏幕上閃爍的來電人名字,接通,卻並未出聲。
“怎麼,心情不好?”沒有聽到他說話,馮雅茹便猜測道。
結婚將近一年,她怎麼也對他有些瞭解。她的脣角掛着冷笑,心裏怎能不知道季非離到底是因爲什麼煩心。
他一心一意的把心思全都放在蘇沫身上,現在知道那個女人揹着他和自己的大哥搞在了一起,他怎麼還能保持好心情?!
“有什麼事直說。”季非離冷聲冷語的吩咐。
當時,若非她告訴他,說蘇沫和大哥走在了一起,他如今還是那個一心沉浸在愛情裏的癡情種子,享受着愛情的美好。不管是什麼原因,終究,是她親手毀了他的期許和幸福。
對馮雅茹,他不可能有好脾氣。
“我今天就要出院了。”
季非離皺了皺眉頭:“我派人去接你。”
縱然他現在和蘇沫鬧意見,但和馮雅茹離婚是肯定的事。那時,兩人在籤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便說好了,等馮雅茹已出院,他們就辦離婚手續。
“不用,阿雅來接我,她會直接送我回家。”
“……”季非凡頓了頓,抓抓頭,看了看時間,再瞥了一眼放在手邊一直沒有簽名的合同,說道:“我一會兒回家,一會兒見。”
“好。”
馮雅茹掛了電話。
陳阿雅把馮雅茹送回季家,連季家的大門都沒進,把行李給了張媽,囑咐了馮雅茹幾句注意身體,別和不值得的人生氣,便開車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季非離的車子便停在了季家的別墅門口。
鎖好車門,他推門而入,恰好看到馮雅茹和張媽各拎着一個行李往樓上走,他走過去,從張媽手中拿過行李,跨着大步回到兩人的臥室。
把行李放在桌子上,季非離便順着沙發坐了下來。
馮雅茹看着房間裏的擺設只剩下季非離的,而臥室的邊角處,有四個大行李箱齊刷刷的靠在那裏。
她突然想起那日他來看她,說會讓張媽幫她收拾行李。
她氣惱的把手中的行李扔在地上,打開
櫃子,開始查看她有沒有什麼東西落下。
季非離在她心煩意亂的翻出兩人的結婚照時,突然開口打破了屋子裏的沉默:“以後有什麼打算。”
拋開她揭穿蘇沫背叛他的事,他始終是對不起她的。
他的口氣沒有了電話中的那麼冷漠。
馮雅茹把結婚相冊放在牀上,翻開一頁,他穿着白色的手工西服,她穿着白色的婚紗,他挺直而立,她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他看着藍天,她看着他。
沒有回答他的話,她看着面前的婚紗照,眼中有些酸楚:“我們的婚禮,從年初就開始備着,已經大半年過去了,我唯一一次爲你穿上婚紗,不是在我們的婚禮上,而是爲了這套婚紗照。”
即便是這套婚紗,也是在她的堅持下拍的。
所有季家的人都說,婚紗照要等到婚禮前去拍。但婚禮的日子遲遲沒有定下來,加上她懷了孕,季家人似乎是爲了安撫她的情緒,這才特意請了國內頂級的攝影師給他們拍了婚紗照。
季非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上天好像知道他們不會長久,所以,連一場婚禮都沒有給過他們。如此,也好聚好散。
“燒了吧。”他有些沙啞的出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即便再留戀,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這是告訴自己,也是告訴她。
“是啊,早就沒意義了。”馮雅茹雖然這樣說着,卻還是固執的把相冊翻過
一頁。
這一頁,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她穿着紅色的婚紗,他坐在臺階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他淺笑着看向前方,她擡眸看着他。
“張媽一直是個精明仔細的人,她收拾的真乾淨,我的東西,都給我裝起來了呢。”
“嗯。”
馮雅茹繼續翻開下一頁。他穿着黑色的騎馬裝坐在一匹白色的馬上,她穿着玫粉色的騎馬裝坐在他身後摟着他的腰,他看着前方,她看着他的後背。
她繼續翻着,翻着,竟然發現,很多張照片,都是他看向別處,而她看着他。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把這個發現當做一個笑話說給他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我們的婚紗照,你的眼裏是各種各樣的風景,而我的眼裏只有你……原來,一早就註定,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管我多麼努力,你的眼裏能容得下的都不是我。就算我們勉強走在一起,也註定要分道揚鑣的。”
她把婚紗相冊合上,站起身,拿着手中這個沉甸甸的水晶頁面相冊,遞給正坐在沙發上拿着一根菸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
“給你處理了。”
季非離接過,隨手扔在了茶几上。他的動作毫不在意,並沒有在意那個結婚冊。
他轉過頭,看着清瘦了一圈的她,再次問出口:“以後有什麼打算。”
她瘦了,眼睛裏也沒有了第一次見面的驕傲和光彩。
“還能有什麼打算,回馮家唄。”她蒼涼的淡笑着,伸出手把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
“嗯。”
她看着他陰鬱的側臉,決定在和他分開前再正面相對的給他致命一擊:“這段時間,我想開了,我喜歡過你,擁有過你,這是我青春裏一個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