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男人在面對前女友對着自己深情款款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大多數男人都會有些心猿意馬,第一反應便是,要不要和前女友再來一場你儂我儂的戀愛。
但季非凡,他不僅沒有半分驚喜,反而,對徐瑤瑤提出的這個問題還有些排斥。
不,應該說,他對徐瑤瑤這個人有些排斥。
“不管我和她離不離婚,也不管以後我們會不會在一起,她都是我唯一的最愛,唯一想要共度餘生的女人。”
季非凡的答案深深的傷害了徐瑤瑤。
她一早別在心裏的那個疙瘩始終沒有解開。
“我和你在一起五年,她和你在一起一年……”徐瑤瑤這次沒有歇斯底里的和季非凡吵鬧,而是顫抖着聲音,說道:“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可你才認識她多久……爲什麼,對我,你沒有這樣守候的勇氣和執着的耐心。”
如果他對她有對顧恩恩一半的用心和執着,她和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更不用一個人在國外漂泊多年,一個人孤苦伶仃,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憶曾經某個她曾深愛卻並未在一起的男人。
季非凡,錯過他,她真的很後悔。
如果可以選擇重新來一次,她一定不會如當初那麼任性,居然傻到用背叛來懲罰他對她的忽視……
誰能想到,到最後,懲罰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我們已經過去了。”季非凡皺着眉頭,鎖上車門,看向徐瑤瑤:“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回家了。”
他纔剛剛回家,就被她攔在了門外,季非凡揉揉有些睏乏的眉心,語氣疏遠而冰冷。
“我剛剛看了季爺爺。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徐瑤瑤一邊說着,一邊仔細觀察季非凡的態度,適當的拿捏着說話的語氣和力度。
她摸準了季老爺子在季非凡心中的地位,嘆了一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道:“季爺爺因爲非離和蘇沫的事,最近心情很不好。”
蘇沫的視頻一曝光,季非離就把整個季家都捲入了這場是非中。
這一點,季非凡是知道的。
此刻的季家,沒有一個人是悠閒自在的。
包括他。
“那個蘇沫,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和非離不是在一起了麼?怎麼會傳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鬼混的視頻。”徐瑤瑤撇撇嘴,語氣中透露出對蘇沫的不屑。
身爲女人,總是對比自己優秀的女人有種莫名的疏離和嫉妒。
蘇沫是很漂亮。
身材、樣貌、氣質都很優秀。
雖然徐瑤瑤不想承認,但這些方面,她不得不承認,蘇沫比她更甚一籌。
“和你沒關係的事,不要多問。”季非凡不甩她,側身從她身邊走過,就要回家。
徐瑤瑤知道他現在不想和他說話,但她自認爲現在顧恩恩和他離婚了,他現在正處在空窗期,是最容易讓她彌補曾經的時候。
他現在已經不是七年前的他了,現在的他,身上具備所有女人對未來老公的期待。
他寵一個女人,會把她寵到天上。
他不亂搞亂玩,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老婆
他不顧一切,用盡所有心思去守護一個女人。
他會把那個女人的事情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
這樣的男人,當今世上太過缺乏,她經歷了這麼多年感情的分分合合,終於找到一個這樣的男子,還是她曾經唯一深愛過的男人,她的心,澎湃的厲害,跳動的厲害,躁動的厲害。
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讓她擁有他。
她,真的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對她真的很冷淡。
徐瑤瑤即便再厚臉皮,可還是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睛。
季非凡不理她,繞過她,回家。
徐瑤瑤一狠心,眼睛咕嚕嚕一轉,拽掉自己耳朵上的藍寶石耳環拽在手心裏,便跟了上去。
張媽看到季非凡,笑容立馬掛上帶着歲月年輪的臉,待看到季非凡身後的徐瑤瑤,她驚訝的說道:“徐小姐,您又回來了啊。”
徐瑤瑤抱歉的對張媽笑了笑,說道:“張媽,對不起啊,又回來打擾了。不過,我丟了一隻耳環……那隻耳環對我很重要,是我媽送給我的陪嫁,我這麼弄丟了,我媽有一天如果問起來,一定會很生我氣的。”
“別急,別急。”張媽安慰着着急的徐瑤瑤,看了一眼徐瑤瑤帶着的耳環,說道:“你放心去坐會兒,我幫你找。”
張媽很用心,當真趴在地上開始認真地搜尋着徐瑤瑤的耳環。
季非凡冷哼一聲,知道徐瑤瑤的用意,懶得理她,對季老爺子說道:“爺爺,我有事和您說,這裏
不方便,我們去書房。”
說完,他便扶起季老爺子,向樓上走去。
季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把手杖放在一邊,這才問道:“是關於徐家丫頭的事,還是有關蘇沫的?”
季老爺子曾囑咐季非凡,一定要好好調查蘇沫的身份,如今,好不容易有些線索,他自然很高興很激動。
“蘇沫的具體底細還沒查清楚,但現在可以肯定,她和黑勢力有關。”這便是季非凡最緊張的地方。
他是季家的大少爺,和社會上那些黑勢力多多少少都有些惡交,他們若是爲了報復他,特意派蘇沫潛入季家,意圖對及家人不軌……那麼,他就難辭其咎了。
“那以後更不肯怠慢。”季老爺子吩咐完,對季非凡說道:“非離一直很尊敬你這個大哥,你說的話,他通常都會聽的。這一次,你勸勸他,讓他和蘇沫保護關係,疏遠距離。我擔心他……”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季非凡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那些人要純心傷害季家的人,他人單力薄,恐怕真的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所以,被蘇沫作爲突破口利用的季非離,確實身處險境。
季非凡點點頭:“我會盡力的。但,感情的事情是最難勉強的,他聽不聽我,我也說不清楚。”
季老爺子並沒有爲難他,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盡力而爲,莫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數,如果非離註定真的栽在女人的手上,即便你救得了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
那個二孫子,就是不讓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