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投懷送抱,滕少桀依然無動於衷,直接無視懷裏這個大獻殷勤的女人,把她溼漉漉的頭推開自己的胸膛。
“嗚嗚嗚!滕少桀,你是個大混蛋、大騙子!二十年前,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要照顧我的?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不管是小男孩、大男人,還是老男人,都是超級大騙子!”
見他竟然依舊無動於衷,絲毫也不爲所動,錢心立馬擺出一副梨花帶雨的小可憐模樣,第n百次使出她的殺手鐗。
“拜託,我要是早就知道你是這麼一個難纏的禍水,就算當時被雷劈了,我也不會把你撿回去。”
滕少桀一臉黑線的腹誹,心中鬱悶不已!
這女人小時候粉-嫩嫩的,比洋娃娃漂亮多了。一個人躺在大雨裏也不哭不鬧,那乖巧的模樣確實還遭人疼的。
於是,他也不過是偶爾發了那麼一下下好心,竟然就遭惹回了這麼一個難纏小氣、好喫懶做的女人。
他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件後悔的事!
錢心微笑着咬了一口蘋果:“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嘛!”
“你又不是我女兒!”
“是你把我撿回家的,你對我有完全不可推卸的撫養責任!”
滕少桀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心中腹誹不已,可還是無奈地拿過那條被甩來甩去的可憐毛巾,仔細地爲女人擦着頭髮。
前面的大屏幕裏,是越來越激烈的畫面,有奶白色的液體若隱若現……
“噗……”錢心只覺得喉嚨裏癢癢的,胃裏一陣噁心。
靠,她不僅在喫着蘋果,還把蘋果咬的特碎特碎,那白色的蘋果汁……
“嘔……”
因爲思維跳躍地太快,以至於想到了某些不好的畫面,一陣噁心感瞬間涌向錢心的喉嚨!
丫丫的,這畫面,太刺激了!
“你還真是無師自通啊!”
多年的相處,滕少桀是唯一一個能夠跟上錢心思路的人,見到懷裏這女人突然一副噁心到要死過去的樣子,嘴角漾起一抹得意邪肆的笑容!
“嗯……啊……”
那種聲音再次輕輕地響起,馬上,就愈演愈烈了起來,錢心實在手受不了這視覺的衝擊了,直接拿過遙控器,關掉了那忽閃的大屏幕。
“錢小迷,你這是在邀請我,讓我直接上了你嗎?”
滕少桀看着那黑掉的屏幕,轉過頭,視線曖-昧的看着錢心,言語間盡是挑-逗。
他晚上就這麼一個樂趣!
既然不能看,那就只能……做了?
“發-情請出門!左拐十里是豬圈,右拐十里有馬廄,前方十里是夜總會!”
錢心說完,就把手裏被她咬的還剩下一半的蘋果直接扔到滕少桀懷裏,惡狠狠的宣佈:“我一個星期內都不想看到這種水果!”
說完,她就氣沖沖的上樓了!
滕少桀笑得很是風-流,他拿起手中被錢心坑坑窪窪咬的只剩下半個的蘋果,咬了一口,輕嘆:“唉,真是浪費啊!怎麼辦呢,沒有美女在懷,今夜註定是個不美好的夜晚啊!”
說完,他就沒精打采的打了幾個哈欠,昏昏欲睡的再啃了一口蘋果,就直接把丫扔到垃圾桶裏,上樓去了……
kingsize大牀上,一對男女安靜地相擁而眠着,酣睡的表情很是和諧,從中
卻看不出一絲情-色味道。
“嗯……”
身旁的男人或許是因爲感受到手臂被壓了一夜的痠麻,不禁微微蹙起了如峯的劍眉,薄削的脣不僅輕抿。
手臂的酥麻讓他感覺一陣難受,想要抽出被女人枕着的手臂,卻牽動了女人毛茸茸的腦袋。
那抵着他下巴的腦袋又向他的胸前靠了靠,微卷柔順的長髮大部分散在他的胳膊上,留了少許在她臉側,隨着她輕蹭的動作,不斷地輕拂過他的胸膛,酥酥麻麻的感覺。
“睡覺也不安穩。”
滕少桀不滿地嘀咕一聲,忍着麻木的胳膊傳來的酸楚感,抽回了自己肌肉僵硬的可憐胳膊。
“別動嘛!”一聲輕喃,毛茸茸的腦袋擡起,露出一雙微闔的雙眼,硃紅的雙脣嘟着,非常不滿男人打擾她的清夢。
“你今天去佐岸不是要簽約麼,趕緊起牀,我送你去公司。”
滕少桀用那跟修長潔淨的食指點了點錢心飽滿微紅的額頭,只穿着一條淺灰色的棉質內褲,大大咧咧地走下牀。
“上班真是麻煩啊!”錢心不爽地嘀咕一聲,身子一翻,抱着絲被,準備再次淺睡一會兒。
唉,這世上要是躺着就有大風颳來無數人民幣,那該有多好啊!
多好啊!
“‘佐岸集團’的簽約藝人,即使沒有通告,一個月也至少五位數,你要是不稀罕,可以繼續睡。”
滕少桀微笑着看了一眼睡覺極其不雅的女人,在看到她小褲褲上那兩片白白的羽翼時,眼中眸色一深,直接走上前,連絲被帶女人,一把扯
到了地上。
他居然忘了這女人在特殊時期,昨天居然還和她抱着睡了一晚,也不曉得她會不會發生測漏,髒了他的被子……
“啊!”錢心慘叫一聲,擡頭,一手捂住自己被撞的有些發疼的翹臀,眼睛裏簌簌地冒着火星:“滕少桀!你個混蛋!”
她振聾發聵的聲音直接響起。
她真的是太悽慘了,竟然被這個死男人又一次扔下了牀,再一次狠狠地摔了自己的小屁屁。
“吼什麼吼,再廢話,一個人去公司。”滕少桀非常不客氣地俯視着錢心,用兇狠的眼神凌遲了她半天,這才悠哉悠哉地走去浴室沖澡去了!
“滕少桀,明明就知道我的車不在,你這是在仗勢欺人!”
錢心嘀嘀咕咕地從地上爬起,再也沒有了脾氣,心裏一個勁兒地怒罵着滕少桀,可再也沒有再表現出一點點潑婦的樣子。
話說,她其實真的很淑女的,只不過,每次一對上面前這個男人,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失了軌跡……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一個暴脾氣!
滕少桀探出頭,一邊刷着牙,任白色的泡沫掩住了他的薄脣,一邊催促着還坐在地上衝着他齜牙咧嘴的某女:“還嘀咕什麼,你不會是想放棄這個簽約機會吧!”
“纔不想!”錢心嘟囔一聲,從地上火速爬起,衝進浴室,一屁股擠開男人,擠上牙膏開始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