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迷!你現在給我馬上出門,我這就過去接你!”滕少桀半刻鐘也等不了了。
他也不等錢心答應,就掛了電話,迅速下樓了。
白雪看到滕少桀急衝衝的要出去,趕緊上前問道:“少桀,你要去哪裏?”
滕少桀現在心情不爽,他蹲下腳步,扭頭,語氣有些兇狠,“我是不是去哪裏都要和你報備?”
白雪身子一僵,臉上印上委屈,眼睛立馬變得朦朧。
滕少桀沒有心情欣賞她的窘迫,走下樓,切聽到身後一聲淺淺淡淡的聲音:“少桀,你是要去找她嗎?你是純心要逼死我嗎?”
滕少桀身子一頓,轉頭看着坐在輪椅上的錢婉瑜,慎重的點點頭:“媽,你現在接受不了心兒做你的兒媳,我不勉強,我可以等,等到你承認我們的那一天,可現在,我一定要去找她。”
“那你回來就準備替我收屍吧!”錢婉瑜很傷心。
這兩個孩子怎麼都這麼固執,他們不知道,她是在爲了他們好啊!
人言可畏,她體會了這麼多年,她不想他們走她的老路啊!
“如果媽你有任何不幸,我和心兒也不會獨活的,那我們就地獄見吧。”說完,他就轉身離開,再也不顧身後錢婉瑜心碎的眼神。
*
名門世家的服務員拿來了錢心的衣服,她抱着衣服瞥了龍章一眼:“借用下你的臥室。”
龍章挑挑眉:“其實你可以在這裏換的,我不介意。”
“我介意的很!”錢心說罷,就夾着衣服,拖着禮服的大擺,踩着十五釐米的銀光閃閃高跟鞋走去了臥室。
龍章聳聳肩,撇撇嘴,似乎很是無奈的拿出手機照了照。
“什麼眼光呢,我一點都不比滕少桀差啊!論市場,我的可熱度也比他高啊!”
今天似乎總是有沒完沒了的震撼。
待夜幕低垂,錢心正和龍章一邊喫着晚餐,一邊等待着滕少桀的電話、短信,或是他本人的時候,她的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接起來,是bill的聲音:“錢小姐,boss出了車禍,現在在新興醫院。”
錢心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她身子一軟,若不是身下是椅子,她早已摔倒在地。
她的呼吸停頓,張着嘴,好半晌才問道:“嚴重嗎?”
“已經做了手術,現在還在昏迷。”
錢心的手機掉在餐桌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她的心,一時間疼痛難耐。
她無法想象,厲害強大如滕少桀,竟然會出了車禍。那一日遇襲之後,他躺在陰冷的山洞裏神態憔悴的姿態就像一把利刃一般凌遲着她的心。
龍章看着好似瞬間失去所有活力的錢心,放下手中的餐具,問道:“要去看他嗎?”
錢心點點頭,眼淚汪汪的看着他,聲音哽咽:“帶我去。”
龍章起身,見她坐在椅子上起不來身,便走近,直接打橫抱起全身失去力氣的她向外走去。
華燈初上,五光十色的璀璨燈光分外好看,錢心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副駕駛上不言不語。
複雜的光線灑了她一身,照的她蒼白的面容有些朦朧。
她卻好似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裏。
她大腦裏,全部都是滕少桀,亂七八糟的,塞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滕少桀做完手術後就被推到了特別看護室,錢婉瑜和白雪守在他身邊,兩人皆都面色憔悴。
中間的時候,他醒來一次,意識不是特別的好,眼睛環視一週,見並沒有錢心的身影,所以就很快又就睡了過去。
他甚至都還不急聽錢婉瑜和白雪和他說句話。
錢心來到醫院後,首先撥通了bill的電話。
龍章在看着面色難看的她,說道:“一會兒我陪你上去吧。”
錢心搖搖頭。
被她拒絕,龍章並沒有生氣,只是擔憂的看着她,“如果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嗯。”
bill出來接了錢心,兩人乘了電梯後,錢心問道:“他怎麼樣?”
“雖然現在還沒清醒,但已經沒危險了。”
“怎麼會出車禍了呢?”
“是剎車失靈。”bill說着,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
錢心看到他中的殺意,雙脣緊繃,“不是意外,是嗎?”
“現在還沒查到線索,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滕少桀多年來都是典型的玩垮二世主,平日裏也很少得罪人,也不過是最近才突然大動手腳,從而讓某些人損失慘重!
&nb
sp;所以,會不會……
“北京城裏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不多,一個個查,查出來,千萬別放過他們!”錢心提醒道。
bill點點頭,“錢小姐請放心。”
頓了頓,看到電梯上的數字一直在增大,錢心終於問道:“那個,我媽在嗎?”
“夫人和白小姐在病房裏陪着boss。”
“哦。”錢心的眼色暗淡,“麻煩你給我準備一間房,等夜深了,他們都休息了,我再去看他。”
*
滕少桀再一次醒來。
這一次,他醒的時間比上一次長些。因爲打了鎮痛劑,他並感覺不到身上被撞傷的疼痛,只是覺得整個人還有些發懵。
“少桀,你醒了。”錢婉瑜看到滕少桀睜開了眼,激動的拉起他的手,眼淚毫無徵兆的簌簌而落。
白雪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目光柔情的看着滕少桀,淚光在眼眶打了溼溼的一圈。
她曾有那麼一瞬間想過,如果,如果他就這麼去了,她……一定會緊隨他其後的。
滕少桀看着自己病牀前的兩人,都是他熟悉的面孔,卻沒有他最想見的那個人。
他覺得心底像是堵了一團火一樣,特別的煩躁。
他死裏逃生,劫後餘生之後,就想見錢心!
他蹙了蹙眉,有點不想說話,面對錢婉瑜的關心,他倦倦的閉上了眼睛。
“阿姨,少桀醒來了,你也該放心了。您的身體還沒恢復,我在這裏守着,您先回去休息吧,千萬別熬壞了身子。”白雪看着目光始終不曾在滕少桀身上撤離的錢婉瑜,上前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