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早安,我的小甜妻! >甜妻 【399】最毒不過婦人心
    鏡子裏,那個女人髮絲凌亂,雙頰腫成了豬頭,脣角有血跡溢出,怎麼看怎麼的觸目驚心。

    而悲慘的境遇卻並未停止。

    藍若菲貼在錢心臉上的刀片輕輕一拉,伴隨着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錢心感覺到原本疼痛到麻木的臉頰裂開了一道口子,有腥熱的液體流出。

    傷口很大,血流的很快,鮮紅的液體迅速涌出,如血色瀑布一樣滾落,蔓延成一片。

    疼,除了疼,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她想大叫出聲以緩解疼痛帶給她的痛苦,可看到藍若菲那得意的表情,她硬是咬着脣,拼命的壓抑住了自己口中的尖叫。

    慢慢的,意識再次迷濛,在昏倒前,她似乎看到那扇破舊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道亮光襲來,她,徹底沉睡。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一片迷濛的灰暗,一個披散着頭髮的女人跌跌撞撞的想要找到一抹光明,可是,她走了很久很久,始終都不曾得償所願。

    灰暗,依舊繼續……

    夢境,似乎永無止境。

    *

    滕少桀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病房內的低氣壓遍佈,白雪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下一刻就會看到一場鋪天蓋地的殺戮。

    距離錢心失蹤,已經整整十二個小時了。

    傍晚的天色灰濛濛的,天空中似乎積壓了太多的烏雲,壓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透不過起來。

    錢婉瑜在一邊緊張的攥緊十指,視線時不時的看向門口。終於,門口處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幾乎是同時,放開因爲緊張而冰冷僵硬的十指,推着輪椅走向門口。

    進來的人,是bill和kill。

    兩人甚少一起出現,總是各自執掌一方事務,如今,錢心失蹤,滕少桀調了所有的人去尋找她。

    “boss。”兩人走到病牀前,一起低頭喚道。

    錢婉瑜趕緊出聲問道:“心兒有消息了嗎?”

    kill點點頭,對滕少桀說道:“人是藍若菲和金姍姍劫走的,幫兇有四個,人已經全部待到了基地,只是……”

    kill看了一眼滕少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勉強說出之後的話,“錢小姐不知所蹤。”

    boss的手段有多兇殘,他們是見識過了。如今,那六人觸到了boss的逆鱗,甚至還弄丟了boss那個逆鱗,他們可以想象得到,那六個人將會受到boss怎樣的報復!

    他們做boss小弟的,拿人俸祿,擔君之憂,所以他們把那六個王八蛋送去了基地,只等boss出手狠狠出出氣!

    滕少桀臉色沉冷,好半晌,衆人只聽到陰冷的三個字:“去基地!”

    白雪想要跟上去看看,但感覺到滕少桀周身的冷氣壓,還是識相的站在原地,不敢多說一句話。

    錢婉瑜心裏擔憂錢心,勸道:“少桀,一切以錢心的安危爲主。”

    滕少桀沒有吭聲,任由bill搬來輪椅,他坐了上去,一路由kill推了出去。

    他要錢小迷的安全,也要爲她報仇雪恨!他說過要保護她一生一世,那兩個賤人,竟敢打她的主意!

    郊區的暗龍基地。

    陰暗溼冷的暗室裏,金姍姍和藍若菲雙目驚懼,她們臉上烏黑的淚痕清晰,眼妝花了,黑烏烏的沾在白皙的臉頰上,像兩個無處落腳的遊魂,狼狽又落寞。

    暗室的門被

    打開,她們兩人齊齊擡頭看去,迎着暗室射進來的光線,滕少桀的臉便清楚的印在了她們的眼簾。

    她們臉色一僵,雙眼蘊滿了濃烈的恐懼。

    惡魔!是惡魔!

    她們無法忘掉昏迷前所經歷的非人虐待……

    藍若菲親自操刀,不斷的在錢心紅腫不堪的臉上落下一刀,那鮮紅的色澤原本很是刺目,但印在錢心的臉上,金姍姍卻覺得萬分美麗。

    她被當場悔婚,顏面盡失,金家也成了北京城的笑柄,這樣的屈辱,她只能從錢心的身上討回來。

    這個賤人,即便一死,也不足以消她心頭之恨!

    正在她們得意之際,倉庫的人卻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四個面無表情的黑衣大漢踩着讓衆人驚慌的步子迎面走來,其中兩人快速的閃動身體,制服了藍若菲身邊的四個大漢,而另外兩個則一腳踹開正拿着匕首在錢心臉上作畫的藍若菲,把那個呼吸越來越冷的女子抱在懷中。

    看到錢心人非人鬼非鬼的驚悚模樣,一個黑衣人冰冷的撲克臉上寒氣更添一分,只留下一句“廢了他們”,就抱着錢心離開了。

    四個大漢被兩個黑衣人斷了四肢,而金姍姍和藍若菲則在連連尖叫中被兩人制住,冰冷的匕首貼上她們的頭皮,連帶着頭髮,整個頭皮被扯下。

    那樣的疼痛撕心裂肺,成了她們一輩子的夢魘。

    而惡魔依舊沒有結束,她們的右膝蓋被那兩個黑衣大漢踩碎,甚至有碎骨刺出皮膚,一片血肉模糊。

    她們痛得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們就被扔進了了這個陰冷黑暗的暗室,周圍佈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

    ,而她們的面前,是一個面色冷漠的男子。

    別人喊他kill。

    想到這裏,兩人齊齊的看向滕少桀身後的kill,雙雙身子一震,因爲身子顫動,膝蓋的疼痛再次襲來,他們幾乎再次昏迷。

    “傷她們的人可查清楚了?”

    滕少桀在來的路上聽了kill審訊的結果,得知錢心被四個黑衣大漢就走,可是,根據藍若菲和金姍姍的描述,kill卻始終查不出對方的底細,更無從得知錢心去了何處。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滕少桀陰沉的聲音絲毫不比室內的陰冷緩和,他的冰冷,讓藍若菲和金姍姍雪上加霜,如墜冰窖。

    因爲恐懼,因爲寒冷,她們本能的用雙臂抱緊胳膊,弱小的模樣看似楚楚可憐,卻因爲兩個血肉模糊的頭頂而變得有些驚悚。

    滕少桀四人都不知見過了多少,這點小場面,根本不足以撼動他堅硬的心。

    藍若菲和金姍姍咬緊牙關,忍着頭頂和右膝蓋的痛楚,視線落在地面,不去理會滕少桀的發問。

    “不說?”滕少桀冷哼一聲:“kill,斷她們的一隻手指,一直不說,就一直斷下去。”

    金姍姍猛然擡頭,看着滕少桀,眼中有傷感,有哀痛,還有驚恐,“滕少桀,我姑父是北京城市長,你敢動我?”

    她自以爲是的身份是她的驕傲,可偏偏,滕少桀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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