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叫出聲:“你要做什麼?”
滕少桀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仔細的看着她白皙的肌膚,在薄安安尖叫出來之際,他淡定的拿出手機,把她的身體全部納入手機屏幕,迅速的拍了幾張照片。
這是他對她最後的確認。
如果她真的是錢小迷,那他這次一定會牢牢的把她抱在懷裏,不論她這五年經歷了些什麼,忘記了什麼,他都會喚醒她的記憶,好好愛護她。如果她不是……如果她不是,那麼,他會把她丟進暗龍基地,不會給她走出來的機會。
薄安安瞪大眼睛,大聲喝道:“滕少桀!你幹什麼?!!”
她立馬拿起被子重新蓋在身上。
滕少桀收了手機,笑得滿目溫柔:“這是進‘暗龍’的規矩,畢竟,你也知道的,那種祕密基地不是誰都能進得去的。”
“你威脅我!”薄安安怒吼出聲。
滕少桀笑着看她,淡然如斯的收起手機,坐在一邊:“你放心,這照片我捨不得給別人看,進去了,記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加油!”
薄安安:“……”
這個混蛋!
……
薄安安收拾好自己的時候,滕少桀正仔細的看着手機。
屏幕上,女子只穿了小內內,大片大片的白色肌膚暴露出來,他放大照片,眼中的激動席捲了他……
一樣的毫無瑕疵,一樣的身材……
拋開臉不堪,這根本就是錢小迷!
至此,他終於可以肯定,薄安安就是他的錢小迷!
滕少桀的心在劇烈的跳動,心情好的一塌糊塗。
錢小迷,他的錢小迷,回來了,就在他身邊。那麼,這麼說,小洛洛就是他的兒子,是他和錢小迷的兒子……
他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是黑暗中最耀眼的一束光,是絕望海洋裏的一葉扁舟。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情美好的不成樣子。
他很慶幸,很慶幸磕磕絆絆的走到今天,竟也把她留在了身邊。若非如此,他豈不是錯過了她……
他真的沒想到,她會以一副新的面孔,新的身份重新回到他身邊。
薄安安收拾好自己,瞪了一眼正在玩手機的滕少桀,走到陽臺,靠着欄杆呼吸着清晨的空氣,臉上,是餘怒未消。
滕少桀收好手機,看着穿着白裙的薄安安嘟着嘴站在那裏,他有片刻的失神。
他的錢小迷,終於回來了……
滕少桀步履輕緩的走進薄安安,帶着顫抖,帶着興奮,帶着思念,帶着複雜的情緒,就這樣抱住了她。
被突如其來的懷抱抱住,薄安安的身子明顯一僵,而後,第一感覺就是用拳頭問候這個下流的混蛋!
“你放開我!流氓!”她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背上,氣惱他,討厭他。
她還在生着他的氣,他就繼續非禮自己,真是氣死她了!
“別動,讓我抱抱。”他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這個高高在上,擁有驕傲邪肆的男人,竟然在顫抖……
他的聲音在顫抖,身體在顫抖,薄安安不知怎麼的,覺得他現在好脆弱。莫名的,就停了手,不再打他。
“你……怎麼了?”她僵着動作,不敢再碰他,但他抱得
自己太用力,弱弱問他。
“……”
滕少桀沒有解釋,好半晌,才說道:“我有些不想讓你跟着kill了。”
他的脣貼着她的耳廓,輕吻着她,涼薄而綿軟的觸覺在她耳邊流轉,霸道中帶着些許渴求和急不可耐。
薄安安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她的心跳因緊張而加快,帶着幾分恐慌,側身躲過他的吻。
她伸手推開他,嘟着嘴,生着氣。
也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害羞,總之,她的臉紅了。
“錢……”
他纔剛剛開口,就聽到她急切的說道:“我已經一腳踏進來了,不可以半途而廢,我一定要去基地!”
不然,藍正濤不是白死了麼,她剛剛的照片不是白拍了麼……
滕少桀看着她,緊緊的盯着,神色說不清道不明。
薄安安輕咳一聲,覺得此時的氣氛太過詭異,便坑坑巴巴的說道:“我餓了。”
“好,喫飯去。”他說罷,便過來拉她的手。
薄安安本能的躲開,看着他有些失落的暗沉眼眸,她輕咳一聲:“你先下去,我馬上。”
今天,他好怪,有些不對勁,薄安安本能的不想和他單獨在一起。
“嗯。”滕少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捨的轉身離開。
薄安安大大的喘了一口氣,整理了一會兒情緒,這才下了樓。
薄安安下樓的時候,錢婉瑜和池安安已經在客廳裏各做着自己的事。
滕少桀走到餐廳,四人剛坐
在一起喫着早餐,這時,kill和bill便雙雙出現了。
他們進來,和滕少桀問了好,也沒把自己當做外人,自顧坐下,拿起傭人剛剛擺上的餐具,就痛快的大吃了起來。
兩人雖然也常來,但甚少在早晨的時候出現,池安安便忍不住問道:“你們今天是有要事嗎?”
bill手裏抓着三明治大口喫着:“我們今天來接她。”
他指了指薄安安。
“接她?”池安安瞥了眼薄安安,放下手中的筷子,滿目疑問:“薄姐姐,你要出遠門?”
“嗯。”對於池安安的熱絡,薄安安依舊淡淡的迴應。
池安安眨眨眼,看似毫無心機的問道:“你要去多久啊?”
滕少桀抿抿脣,對於池安安的多嘴,有些不悅:“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池安安咬咬脣,有些委屈。
錢婉瑜輕嘆一聲,說道:“少桀,她也是關心安安。”
池安安是她的孃家人,如今住在她家裏,她免不了要維護。
滕少桀沒有吭聲,拿起手跟前的用消毒毛巾擦拭雙手,結束了今天的早餐。
池安安見滕少桀離開,再看看薄安安,在低下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抹興奮。
薄安安要離開了,不管去做什麼,不再少桀哥哥和她身邊晃悠,她自然是無比的高興。她的心裏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開始盤算着怎麼爬上滕少桀的牀,利用薄安安不在的這段時間,扭轉對她不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