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身子一倒,瞪大了眼睛,猝死了。
魅搖曳着身姿走向薄安安,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下,迅速離開了房間。
一行人還沉浸在自己身體本能的衝動中,沒有從呆愣中反應過來。直到有個女人尖銳的叫聲響起,衆人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王莽瞪大着雙眼一眨不眨,有人用手指探了探:“沒呼吸了!他死了……”
房內頓時又是尖叫出聲:“啊……死人了……”
門外站崗的小弟紛紛衝了進來,摸着自家老大尚且溫熱的身體,瞪着房內的亂叫的衆人,暴怒的吼道:“怎麼回事?”
“剛剛出去的那兩個女人……她們是殺手……”有人弱弱的指出。
“來人!快追!”一個頭目當下命令。
“啊啊……嚇死人了……”
“真是晦氣,居然遇到死人……”
所有的人都後怕不已,好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房內亂作一團。
薄安安和魅出去的時候,有意的避開了衆人的視線。出了夜色,兩人快速的掏出卸妝面紙擦掉了臉上的濃妝,像兩個好姐妹一般肩並肩上了一輛公交。
坐在寬敞的公交裏,薄安安用力的呼了一口氣。想到剛纔的情景,她依舊不寒而慄。
魅轉過頭看着她,眼神似是誇獎,似是意外:“你很出乎我的意料。”
薄安安看着窗外的車馬流水,眼底蘊着諷刺:“之前的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花瓶。”魅說的很坦然:“在暗龍,除了boss和k哥,b哥的威望是沒有人敢忤逆的。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看得出來,你和我們這些人,都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呢,其實沒有差別的。”
薄安安看似高傲,卻也着實是個記仇的人,而bill作爲每日折磨她的惡魔教練,就是首當其衝被她報復的人!
薄安安的心裏,醞釀着一個復仇計劃。
“靠……老子到底喫錯了什麼……”
bill抱着自己的肚子,自午飯後,第十二次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如鋼條般強硬的雙腿也忍不住開始打顫。
他……拉肚子了……
薄安安組裝槍支的動作越發的熟練,在組裝完一把手槍的時候,她緩緩的擡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bill,把組裝好的槍支瞄準bill的腦門上,迅速按下扳機。
“咔嚓”一聲。
聽到聲響,bill本能的側身躲過。
“我把子彈卸了。”薄安安淡然的把手中的子彈放在桌子上,衝着bill柔柔一笑。
bill瞪她一眼,氣急敗壞的吼道:“誰讓你卸掉子彈的!”
靠,剛纔嚇死他了好麼?!他身體還虛弱着呢,是個傷患,可經不起折騰啊!
“sorry啊,剛剛失手……。”薄安安輕輕的嘆了一聲,收回手槍,開始了又一次的“槍支解體”。用時十六秒,她再次把槍支組裝好,第二次對準了bill的腦門。
bill嚇得蹦起來,踩着發軟發虛的步伐衝過來。
“砰——”
薄安安依舊毫不留情的開槍,子彈擦着bill耳邊的頭髮迅速掠過,射斷了她的幾縷髮絲。
了一次紅心!就你這那爛槍法,居然還特麼的敢衝着老子開槍?”
靠,要是把他腦袋打開瓢了可咋辦?
他還要超過kill那傢伙的一夜六次呢!
越是想着,bill越是後怕,越是後怕,他也就越生氣,心裏,是真心想一巴掌拍死薄安安了事。
薄安安輕飄飄的睨他一眼,眨眨眼,無比真誠的說道:“你放心,我是瞄準你打的,一定打不到你的。我每次打紅心就這樣誒,一次都沒有中過呢……”
bill氣的翻了桌子,桌面上零零星星擺着的槍支零件便叮叮噹噹的撒了一地。
這時,他又應景的放了個響屁。
“噗——”的一聲。
他齜牙咧嘴的夾-緊了臀部,轉身向衛生間小跑而去,同時,還不忘衝薄安安吼道:“都給老子收拾好了!媽的,一會兒你不能把時間壓縮到十秒,晚上就不許喫飯!餓死你!”
薄安安蹲下身子,開始撿着大大小小的零件。
bill沒有看到,她的掌心裏冒着冷汗,滑膩膩的難受。
她第一次握槍就殺了藍正濤,這是她一生的噩夢。爲了克服自己心裏的恐懼,對於練槍,她格外的上心。但詭異的是,她的槍法從第一次練習的時候起,就無比的精準!彷彿生來就是一種詭異的厲害技能。
在被小洛洛鄙視了無數次之後,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其實也是有特長的……
bill說她每次都射不準紅心,那是因爲她從來都沒對着紅心射!她的眼睛只要瞄準一點,就射的無比精準。
剛纔,她拿bill當了一次靶子,進一步驗證自己的槍法。雖然她堅信自己槍法精準,但對着人,她其實無比的恐懼,所
以,第一次的時候,她纔會放了空槍。
bill不知道,剛纔子彈射出去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都呼吸停頓了。
她不是傻蛋,正如滕少桀所說,暗龍基地這麼隱祕,他又怎麼會單憑几張照片就對她放下戒心。他既然讓她跟着kill、bill鍛鍊,應該是做好了想隨時瞭解她的打算,以便做好相應對策,把她掌控在手中。所以,她在這裏發生的事,滕少桀必定了如指掌。對於他那樣精明厲害的人,她不得不掩藏一些自己的真實本事。
他防着她的同時,她也不可能對他坦然。
薄安安如此想着,腦細胞從未有過的發達。
她,要爲自己和小洛洛留一條後路。
在bill跑肚子跑到虛脫,薄安安淡定的按照他的要求,用生平最快的裝槍速度贏得晚上的晚餐時,整個基地突然轟動了。
薄安安轉頭看去,在衆星拱月中,滕少桀邁着妖孽一般的步伐而來。
他一如以往的高傲挺拔,詮釋着世上最完美男人的典範。
bill咬着脣站起,雙腿禁不住的打着顫,有氣無力的擡手打着招呼:“boss。”
滕少桀瞥了他一眼,薄脣輕抿:“今兒破五次紀錄了嗎,弄得如此疲憊?以後不必如此拼命,畢竟,身子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