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早安,我的小甜妻! >甜妻 【499】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薄安安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掛在西方,感覺到臉頰的炙熱和腰間的力道,她知道,是滕少桀在抱着她。

    她沒有動作,便僵着身子一動也不動,靜靜的躺着,呼吸不由自主的變得謹慎,似乎是怕吵醒了他。

    盯着面前這張帥氣的臉蛋,腦海中,這段時間經歷的那些場景卻連綿不絕的紛涌而至。

    在想到司延的寵愛,龍章的一次次相救,她的心,在瞬間抽了一下,謹慎小心的呼吸也變得沉重。

    滕少桀警覺的睜開了眼,看到薄安安,短暫的對視後,眼中浮起淡淡的寵溺。

    他的大掌繞到她腦後,聲音帶着初醒的慵懶低沉:“醒了。”

    “嗯。”薄安安收起腦海中紛亂的思緒,輕應了一聲。

    突然,滕少桀壓着她的腦袋便湊近她的脣。

    他的吻很霸道,很用力,帶着莫名的悸動,深刻的在她的脣間輾轉。

    “安安,記住,這是我給你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要記在心裏,刻在記憶裏,不要再忘記了……”他嘆息一聲,不知爲何,薄安安覺得他的語調有些傷感,讓人覺得心疼。

    莫名的,薄安安閉上雙眼,任他親着她。

    只是,眼角藏不住心裏涌上的那抹怪異感覺,莫名的流了淚,那點點溼潤,沾了他的眉眼,染了他的睫毛。

    “你曾經失去的,我以後會慢慢補給你你。”他霸道的一句話,生猛的衝擊着她內心莫名的傷感。

    她不明白,他之餘她,到底是什麼?

    他霸道的粉碎了她對司延的幻想,對他的愛,他殘忍的把她身邊的人一個個攆走,他讓她感受了這個世界的作弄和人生的無助,卻在她孤苦無依的時候撐起一個港灣,收容她的狼狽和不堪。

    堅強了很久,她突然有種荒誕的想法……

    如果,這樣一直下去……

    薄安安不敢再亂想,她分明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心在動搖,似乎,腦海中困住的那隻兇猛野獸正在衝擊着她,就要逃出來,將一些原本屬於她的記憶,通通都還給她……

    記憶裏,似乎有那麼一個人,會在雨天的時候給她留一個位置。

    記憶裏,似乎有那麼一個人,會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如天神降臨。

    記憶裏,似乎有那麼一個人,讓她覺得靠着他,世界就很和平。

    記憶裏,似乎有那麼一個人,她想要緊緊的抓住他,不想放手。

    記憶衝擊着她,腦海裏,連綿的畫面慢慢的重疊在一起,然後勾勒出一個男人的面孔……

    那個男人,飛揚張狂的濃眉,琥珀色的眼睛尤爲閃亮,薄薄的脣或輕抿,或勾勒,畫面很美好。

    那個人,慢慢的和麪前的滕少桀重疊,她的視線,看着他,竟然好似穿越了年華,慢慢恍惚……

    “滕少桀,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她突然問道。

    滕少桀親了親她紅潤的脣,勾脣一笑,顯然很喜歡這個話題:“女孩。”

    他已經又了一個兒子,若能再得一個女兒湊成一個好字,那該有多好。更何況,他打從心裏喜歡女孩子那種軟軟的觸感,就和她一樣,從第一眼看到,便不由的喜歡着,甚至把她帶回了家。

    他看着面前這個和記憶中有所衝突的面孔,他想象着,若有一個和錢小迷長相一樣的小女孩,軟軟的,嫩嫩的,他定然將世上最好的都給她。

    女孩?

    記得誰說過來着,中國人不是都重男輕女的麼,甚至,

    有的女人生不出兒子,還會被婆婆討厭……

    薄安安忍不住問道:“那如果生下來是個男孩呢?”

    滕少桀很認真的想了想。

    一個長得很像他的男孩,和小洛洛一樣,另一個小小的翻版,三個差不多面孔的人,似乎看着也沒有太大的樂趣,約摸着養到五六歲就扔去基地……

    他的額抵着她的眉心,輕輕蹭了蹭,笑道:“那就再生個女孩。”

    “要一直都是男孩呢?”薄安安的倔脾氣上來了,忍不住和他槓上了。

    “那就一直生,一直到生出個女孩兒爲止。”

    “……”薄安安看着他,好半晌無語,而後,終是熱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又不是豬,怎麼可能一直生。”

    說完,她就抿緊了脣。

    一直……

    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沉重了。

    她的生活,本就是偏離了軌道的,等時機成熟,她就要回到司延身邊履行妻子的責任,當好小洛洛的媽咪,這裏,不管發生什麼,終究只是她的一個落腳點而已……

    *

    池安安的心突突的跳着。

    整整一個下午,她的心緒都不寧,看着自己的東西被毫不留情的搬下樓放在一樓的一見小客房裏,周圍住着的都是家裏的下人,她的心,刺刺的疼着。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滕少桀似乎在懷疑她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那件事,她做的那麼縝密,從頭到尾,她根本就沒有出過手,只不過暗暗提點了陳慧幾句,可嘆那陳慧竟敢也妄想着做滕少桀的女人,她怎能輕易的放過那個女人!

    但凡是想要接近滕少桀,想做佐岸集團總裁夫人的女人,她都不會放過!

    她故意借母親的病離開,本以爲,陳慧成事後她再回來,到時候,陳慧和薄安安都會被趕走。

    男人是最驕傲的動物,接受不了女人的算計和欺騙,所以,她認定,若滕少桀發現薄安安被陳慧算計失身,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而薄安安,一個可以隨隨便便被人玩弄的女人,滕少桀又怎麼可能再要她……

    沒想到,薄安安竟然有了身孕……

    池安安緊緊的攥着雙手,死死的咬住脣,心裏越發的嫉妒。

    爲什麼是這樣?

    爲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薄安安做錯了那麼多事,滕少桀還要護着那個女人?

    爲什麼她機關算盡,到頭來卻依舊拆散不了滕少桀和薄安安……

    怎麼可以這樣?

    她的眼中閃過不甘。

    二十多年了,她無時無刻不想着嫁給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做豪門少奶奶,她那麼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所學所修都是上流社會的一切,就是希望能夠在融入那個社會的時候不給人太突兀的感覺,她憎恨自己出身貧寒,討厭那個破小落後的家鄉,討厭那對什麼都給不了她的父母。

    薄安安分明就是一隻破鞋,還帶着一個拖油瓶,憑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她,那麼多人親近她。可是,對於她池安安呢,她這麼努力,但那些看向她的目光都依舊帶了鄙夷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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