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悠望着眼前的母親,這穆父能不能被救出來她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聽着女兒的話,只是一名小小上班族的女性哪裏有什麼主張。
“悠悠,要怎麼樣才能救他?”
杜母緊巴巴的看着眼前的女兒。
他們家,唯一一個有出息的人只有這個女兒了,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她。
杜母的眼神讓篤悠悠倍感壓力。
她輕嘆一聲,說道:“媽,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明天去找穆筱筱,再怎麼說,她也是穆家的人,就算是斷絕了父女關係,她也還是穆家人。這個事實,她改變不了,也掩飾不了。”
“是啊,筱筱這孩子心地不錯,她不會不顧親情的。”
杜母聽着杜悠悠的話,眼中不由得一亮。
“但願吧……”
杜悠悠心裏,卻並沒有那麼樂觀。
……
警察局。
穆父坐在木椅上,冷靜下來的他望着眼前的警察,“我要見顏子默。”
“顏先生不想見你。”
警察瞄了他一眼,直截了當的拒絕。
今晚上的事,從顏子默上臺說明那些寶物不超過一小時的時間,大街小巷裏面沒有人不知道穆家所有珍寶來自顏家,就連警察局裏面的衆人無聊的時候也在關注着這件事。
穆父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他的,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見到顏子默,必須說清楚這件事。
他不想一輩子都在監牢裏面度過!
“我說要見顏子默。”
穆父看着眼前的人,再一次言道。
“他不會見你,穆天年,你就把你當年如何縱火殺害顏昊淵和李紫萱的事情交代清楚吧,免得我們彼此都這麼耗着。”
警察一邊說着,一邊從一旁的檔案袋子中取出了幾張的照片。
這些照片儘管發舊,卻還是彩色相片,然而,這些照片上的時間以及車子型號讓穆父霎時間傻了眼。
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事情本應該隨着塵煙而消亡,爲什麼它還是翻了出來。
穆父看着眼前的照片,經過警察現在先進的技術一再的還原,當年的照片上顯示的人顯示的地點正是來自離顏家不遠處的山路上……
當時,從國外回來的顏昊淵出手大方的買下了北京城的一座山,同時,在這座山上蓋了一棟十分豪華的別墅。
一條路從山腳下通到了山上,而整座山自從被顏昊淵買下了之後就沒有人敢在山上蓋任何的房子。
是以,他的車子出現在那樣的地點那樣的時間,若說是巧合,恐怕沒有人會信。
“這些照片是從哪裏來的。”
穆父掃過一張張的照片,這些照片上並沒有妻子和小嬰兒的身影。
他暗中鬆了一口氣。
“這些照片是怎麼來的?是不是顏子默給你們的?我告訴你們,他這是在誣陷!”
瞪着眼前的警察,穆父冷冷的說道。
“顏先生有沒有污衊你,你自己知道。這些照片的來歷,我也不妨告訴你。二十多年
警察忍不住感嘆一聲。
二十多年前,顏家有能力裝置這些攝影器材,但在山下,當時還沒有普及到條條大路撞監控的北京城,所以,當年,穆父下山之後的事兒,甚至是,他將顏子書帶到哪裏去,他們就無從知曉了。
穆父聽着警察的話,想到當時的情景。
想必,就算他們知道他帶走了顏家的千金也定然不會放過他。
他老邁而嚴肅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抹笑容,讓警察頓感頭皮發麻。
……
“穆天年交代了沒有?”
坐在局長辦公室內,顏子默看着眼前年輕的局長皺起一雙劍眉。
“這老狐狸,你想他交代,沒有拿出一點有力的證據是不行。”
年輕的局長十分無奈的望着眼前的顏子默。
二十多年前的案子,如今想要翻案的話難度不是一點的大。
這傢伙利用媒體將二十多年前的舊案翻了出來,眼下,他們警察不做點事情的話豈不是要被媒體給噴死。
眼前的好友無奈的神情收入顏子默的眼底,然而,他不想得到的就是這些無用的話。
“二十多年,當年的事情我能夠拿出今天這些證據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不能走正當手段的話就別怪
我用非法的手段。”
顏子默強硬的語氣和強硬的作風,讓局長忍不住撇撇嘴。
他當然知道顏子默的本事。
“你彆着急呀,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而且,你也不想穆天年死的不明不白引起人家深究他的死,從而忽略了他殺死了顏家人的事實。”
局長含着笑。
如果不是因爲顏子默不想穆天年死的不明不白,不想當年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他,或許真不會找上自己處理這件事兒。
聽着好友的話,顏子默算是默認了。
“他殺了我父母,我自然是不想他這麼容易就死。對了,過兩天不是他要和他那養女開庭?我記得你說過,他那個養女請了律師。”
“是的,叫曾建,是北京城內有名的律師。怎麼?你想打穆天年養女的主意?”
局長望着眼前的好友,有些不贊同。
“穆筱筱畢竟是厲聖情的女人,厲聖情是誰,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他的底細和能力,這個女人,你最好不要動。”
他勸道。
“我對那個女人沒興趣,我只想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顏子默的眼中閃過一抹悲傷。
或許是天生的血緣關係,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妹妹還活着,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妹妹現在的下落,恐怕只有穆天年夫婦兩人知道。”
局長摸了摸下巴。
算起來,當年失蹤的顏子書算起來今年也有二十五歲了,只是,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並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