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太熟悉了,沒挑戰欲……
宮城希想哭。
誰讓他們從小青梅竹馬!這該怪誰?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你說說看,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這個嘛……”
錢多多撐着腦袋晃了晃,“你和我哥哥不一樣,我哥哥他那是狂妄自大,雖然,他是有自大的本錢啦。你呢,表面上看着乖乖巧巧的,什麼也不得罪,爲人處事又圓滑,讓人討厭不起來,可是,真的生氣的時候,又給我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宮城希。”
錢多多裝模作樣嘆了口氣,“你說,你以後,女朋友會不會欺負你啊?你這性子也太溫吞了,白開水似的。”
“白開水……”
宮城希聞言輕輕笑了一聲。
錢多多歪着腦袋,一動不動看着他,有那麼一剎那,她忽然想就一直這麼看下去……
“你不就一直欺負我?”
宮城希點了點錢多多的額頭,“又不肯做我女朋友。”
錢多多撇了撇嘴,揮開宮城希那雙在自己額頭上點來點去的手,“你能不能想點別的?我們倆除了男女朋友不能有別的關係了?”
“夫妻。”
宮城希這話說的一本正經,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無聊。”錢多多一聽他這話也不再沒個正形,而是板着個臉坐在牀上撩頭髮發呆。
“對了,今天幾號?”
錢多多揪着揪着頭髮忽然想起來,拍了拍手,“十幾了?”
“十五。”宮城希提醒她,“怎麼?”
“那不是還有六天就……”錢多多捂住了嘴巴有些喫驚,“丹尼斯,他……”
“你是不是想問,試用期的事情?”宮城希見她這支支吾吾的模樣,心裏早就猜了個八九分,涼涼的語氣,直接斷定了丹尼斯的命運:“他不過。”
“爲什麼?”
錢多多聞言立馬從牀上蹦了起來,“怎麼就不過了?”
“我爲什麼要讓他過?”宮城希慢悠悠的看着錢多多氣急的模樣,心裏忽然滋生起一點快感來,“佐岸不養沒用的廢物。”
“你明明就是公報私仇!”
錢多多憤憤不平的瞪了宮城希一眼。
她心裏很清楚,雖然丹尼斯天賦不算高,但是,在佐岸當個小職員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你故意的!”
“丹尼斯的成績,在試用期間不算拔尖的,只能說不墊底。”
宮城希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態度依舊十分強硬,“我不會留他。”
“你不讓他留下來,那……我也走!”
錢多多執拗的看着宮城希,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你分明就是因爲喫醋,這纔不想把丹尼斯留在公司,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麼斤斤計較的人呢?以前,設計騙我,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現在呢?還真的是不擇手段!”
“你說什麼?”
宮城希言語裏微微帶了些怒意,但聽的出仍是在極力壓制,“我斤斤計較不擇手段?”
“對!”
……
佐岸集團,總部。
今天,對於丹尼斯來說,是個很不同尋常的日子,因爲,今,天他在佐岸的試用期開始正式結束,這關係到他能不能在留在這家就算在世界上來說,也是獨佔鰲頭的公司。
這份文件拿去複印一下。”
身材高挑的設計師,拿着份文件夾,輕輕拍了拍丹尼斯的手臂,“三分鐘內給我。”
“什麼?”
掛斷電話的丹尼斯從文件堆中擡頭,一臉茫然的看着面前這個女人,“複印?”
女人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一般,直接把文件往桌上一甩,就回了自己的位置,末了還補充一句,“再幫我帶一份咖啡,不加糖。”
“不……小姐……”
丹尼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女人的背影,“你有沒有搞錯?我不是什麼打雜的,也不是什麼後勤人員,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嗯?”
女人聞言挑了挑眉,目光停留在他的工作牌上,“丹尼斯?沒錯,就是你,實習生?”
“嗯……”
丹尼斯看了眼她的工作牌,上面清晰的印着主管二字,白薇。
主管?
丹尼斯眼前一亮。
他立刻笑嘻嘻拿着文件,準備往外走,“我這就去,主管,您只要咖啡嗎?我覺得,來一些甜點也不錯?”
“等等。”
主管叫住了丹尼斯,示意他把工作牌交給自己。
丹尼斯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把工作牌遞了過去。
“恭喜你。”
她鮮紅的指尖劃過那張寫着實習生的牌子,“恭喜你,離開佐岸。”
“什麼?”丹尼斯這下更是徹底蒙在了原地。
本來,聽見“恭喜”二字的時候,他還隱隱約約期待着自己可以留在佐岸。
“嗯?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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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白薇站起了身,把他的工作牌像拋垃圾一樣丟進垃圾桶,“我說,‘恭喜你離開佐岸’,可以多活幾年咯,在佐岸上班,身體負荷確實挺大的。”
“不……爲什麼?”丹尼斯看着自己的工作牌,表示不能理解,“爲什麼你能決定我的去留,今天才公佈結果的,不是嗎?人事部還沒通知,憑什麼……你現在就讓我走?”
白薇略微惋惜的舔了舔嘴脣,“要是剛剛我讓你複印文件的時候,你問一句憑什麼,說不定,我就讓你留下來了。”
“可是,你讓我複印文件,包括咖啡,我都照做了啊!”
丹尼斯語氣裏隱隱有寫怒意,畢竟,誰被這麼戲耍一通都不會有好脾氣吧。
“在佐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位,你要學會拒絕,”白薇把自己的工作牌,晃了晃,“像你這樣,把自己定位成跑腿小妹的員工,我們不需要,當然,你要是不介意來佐岸做跑腿的話。”
“換言之。”
白薇聲音清冷,“假設,我是個普通人,你是不是就會拒絕我的請求了?你在看見工作牌的時候,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就算你的筆試成績合格,但是,我們依然不會聘用你。”
白薇十指芊芊搭上他的肩膀,“佐岸要的是那種敢大聲說這‘不是屬於我的事情範圍’,敢於質疑上司的員工,而不是那種畏畏縮縮,只知道應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