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鈴響起,行李員送來了行李,以及自己購買的那些個禮品。
給了小費,蕭依依這才脫掉衣服,換上了帶回來的家居服,然後將皮箱裏的禮物一一擺在沙發以及茶几上。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奔波,總要確定一下有沒有損壞纔是。
很快,三個人下樓吃了一些簡餐,然後重新回到房間裏,蕭依依和麗薩開始了倒時差的偉大工程,至於司延在做什麼,蕭依依已經顧不上了。
三天時間的休息,蕭依依和麗薩的臉上總算是恢復了正常的神態,再不是昏昏欲睡睡不醒的模樣。
到了杜城的第四天,一大早,麗薩就跟着司延出去辦理公事。
而作爲非公助理的蕭依依,則是趁着司延不在,偷偷的溜出酒店,打了車去了商場,開始了一個人的購物之旅。
不是她不想帶着麗薩,而是他們一旦忙起來,根本沒有具體的下班時間,所以要是等麗薩忙完了再逛街,蕭依依覺得自己就算沒有凍死,麗薩也會被凍個好歹。
杜城三面環水,夏天的時候會比一般的城市都涼爽一些,不過相應的,到了冬天,也會比其他地方的溫度低一些。
原本在法國穿的衣裙,到了這裏,明顯變得有些不太夠用。
好在自己知道麗薩的衣服尺寸,所以代買一兩件保暖的衣服倒是不成問題。
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讓蕭依依有些失神。
沒想到自己離開的這幾年,杜城竟然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變化^
街道變寬了,樓層變高了,路上的車子也變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就連商場裏賣的服裝,也讓蕭依依有了一種比以前高檔許多的感覺。
中午接到了麗薩的電話,詢問蕭依依有沒有喫中午飯。
在得到了蕭依依正在逛街買衣服的消息後,麗薩很不客氣的表示出了她的羨慕嫉妒恨,不過最後卻叮囑蕭依依一個人逛街要注意安全。
掛斷電話,蕭依依心情大好,選了一家店面不大的麻辣燙店,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倒是驅走了不少寒意。
喫過飯,蕭依依繼續逛街,又買了兩雙鞋子,這才準備打車回酒店。
可就在蕭依依剛坐在出租車上關上車門,不遠處就有人喊起了“依依”。
只可惜車窗阻隔了喊聲,蕭依依並沒有聽見。
果然和蕭依依預料的一樣,麗薩回來得很晚,當然是和司延回來的時間一樣。
不過讓蕭依依萬萬沒想到的是,麗薩居然是爛醉如泥着回來的,而司延的身上雖然有酒味,卻面色不改。
“這……這是怎麼回事?麗薩怎麼會醉成這個樣子?”
蕭依依一邊用溼手巾爲麗薩擦着額頭,一邊看着正準備要離開的司延。
司延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人。
麗薩醉得很厲害,不過也只是沒睡着之前作鬧了一會兒,等睡着之後,就變得很安靜。
蕭依依觀察了會兒,確定麗薩不會再作鬧起來,這纔在牀頭爲她放了一杯蜂蜜水,然後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出了電梯,站在電梯口,蕭依依的腳步突然變得有些猶豫。
想了想,蕭依依終於還是咬着嘴脣
下了決定,朝着司延的房間走去。
門鈴摁了三遍,屋裏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應該是睡着了吧!”
蕭依依自言自語的唸叨了一句,然後收回了正要去按第四遍門鈴的手,正要轉身離開,卻聽房門突然傳來聲響,接着,就見司延敞着襯衫,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裏。
“總裁,你,你還好吧?”
在看到司延敞着襯衫,摟着胸膛的那一刻開始,蕭依依就開始後悔過來按門鈴了。
司延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髮,卻什麼都沒說,而是轉身進了屋子,完全沒有要關門的意思。
蕭依依想了想,終於還是跟了進去,不過也沒關門。
她只是想看看司延是不是也喝得難受了,畢竟,他身上的酒味可並不比麗薩的少多少。
司延自顧的回到了臥室,然後呈一個大字撲在了牀上,一動不動的,就像是睡死過去了一樣。
蕭依依走上前,輕聲喊道:“總裁,總裁?”
喊了好幾聲,換來的卻是司延轉了轉頭,將面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的舉動,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蕭依依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去客廳倒了一杯開水,一看房門還被自己開着,想了想,到底還是走上前關好,然後才端着水杯去了臥室。
費勁的將司延翻過來,卻發現對方已經睡得很熟,大概是穿着衣服,屋裏又開始供暖的關係,司延竟然一額頭的密汗。
在萬般無奈之下,蕭依依只好將剛剛照顧麗薩的套路再演繹了一遍。
不過,很顯然,照顧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和照顧一個同樣喝了酒,睡得很沉的男人相比,照顧男人要更費力氣一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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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照顧着司延脫了外衣,躺好,蕭依依已經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此時只穿了一件秋衣的蕭依依坐在牀邊,再次爲司延擦了額頭上的汗珠,這才鬆了口氣,正要起身離開時,原本一動不動的司延,竟然突然抓住了蕭依依的手。
突如其來的抓住嚇了蕭依依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怎麼都抽不開。
再看牀上躺着的那個人,還在發出微微的鼾聲,根本不像是裝睡的樣子。
於是,被禁錮住的蕭依依只好坐在牀邊看着司延,心裏想着趁着司延不注意,就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然後,就離開這裏,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隔着輕薄的窗幔,並不刺眼,卻足以讓牀上的人兒曬醒。
一聲嚶嚀,蕭依依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這才睜開雙眼。
“睡得真舒服。”
蕭依依嘟囔了一句,然後伸手要去摸牀頭的手機。
但讓她意外的是,來回摸了好幾遍,卻完全沒有摸到自己的電話。
蕭依依擡起頭看向牀頭櫃,卻發現牀頭櫃上面根本沒有手機的影子。
“嗯?電話呢?”
蕭依依一手撓着頭,一手拄着牀坐了起來,來回看了看,卻發現牀上也沒有看到手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