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手足無措的事情再次在他的身上出現。
上一次是宋敏,而這一次是文曉於。
兩個都是他最愛的女人,如今已經失去了宋敏,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文曉於有任何的散失。
看着她額頭上的血跡,他的眼淚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流了下來。
直接將油門踩到了最低端。
風風火火的到了醫院。
他小心翼翼的把文曉於從車裏抱出來,接觸到她軟軟的身體時,瞬間,他的淚水在眼裏打轉,雙腿也像灌了鉛一樣的艱難向前行駛着。
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尤其是看着她那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的眼淚掉的更兇了。
他怕,怕災難重現。
“醫生……”
他大聲的吶喊着。
看到有病人,護士們急忙推着推車來到他的面前,王靖意將她放上去,文曉於就已經被他們推着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燈瞬間亮起。
王靖意一個人傻傻的徘徊在手術室門口,而雙手卻緊緊的握在一起。
心裏很是自責。
他如果早點追出來,她是不是就不會有事了?
他恨不得將所有的錯都怪在自己的身上。
許是徘徊的久了,雙腿不由的顫抖了下,整個身體隨着雙腿往下滑了些許。
他急忙伸手扶住牆,努力的站穩腳步,緩緩的移到長椅上坐了下來,而眼睛卻一直盯着手術室的門,一刻也不敢離開。
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着。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依舊不見手術室的門打開。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掛斷隨後又撥了另外一痛電話,話還沒有說完,手術室的燈滅了。
看見醫生站在他的面前,他掐斷電話急忙起身,聲音有些擔心的說着,“醫生,她現在這麼樣了?”
“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還好送來的及時,現在只要多修養一些時日即可。”
“謝謝您……”
王靖意的心裏的石頭漸漸的放了下來。
跟着文曉於來到病房,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
她的額頭被紗布包裹着,蒼白的臉上依舊沒有意思血色。
他雙手緊緊的抓着文曉於的手,聲音裏有些自責的說着,“對不起,都怪我,如果我沒有出現在你的世界裏,沒有去打擾你的勝過,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的眼睛一直深邃的看着眼前的文曉於,臉上有些擔憂,“只要你能夠平平安安的生活,我一定警記你的話,沒有你的同意,我決對不會擅自出現在你的面前,更不會去打擾你的生活,”
王靖意鼻子冷哼一聲,“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肇事者,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篤篤篤……”
適時,敲門聲傳在了他的耳朵裏。
隨着,護士出現在她的面前,將手裏住院單遞在他的面前,“麻煩你先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王靖意接過護士手裏的報告單,跟着她緩緩的走出病房。
“病人現在需要多休息,你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她了,等她醒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謝謝!”
走
廊甚是很安靜。
適時傳來了碎碎的腳步聲。
他擡眸看去,只見穿着一身制服的男人在朝他緩緩走來。
他詳細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警察。
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對青年夫婦。
他們看上去很是忠厚老實,但臉上卻掩蓋不住所謂的擔心。
他起身,還沒來得急開口,文父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沒有反駁,伸手擦乾嘴角的血跡,深邃的看着他們,剛準備開口,就被文母的話搶在了前面。
“我好好的女兒就被你害成了這個樣子,你怎麼還有臉面出現在這裏?”文母的眼眶猩紅,聲音有些哽咽。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安慰她而已。”王靖意的聲音裏充滿了自責。
“安慰她?”文父鼻腔冷哼一聲,“都是因爲你,她纔會躺在這裏,你的安慰管什麼用?難道你的安慰就能讓我的女兒立馬變得活蹦亂跳嗎?”
王靖意低下頭,誠懇道歉:“對不起……”
文母目光冷豔的看着王靖意,眼圈紅紅的,脫口而出道:“你現在說對不起還有何用?我要你把我可愛健康的女兒還給我。”
文父也雙手叉腰,厲聲道:“我女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王靖意心裏更痛:“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文父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完,“那你想變成什麼樣子?難道看到我的女兒躺在牀上永遠都醒不過來,你才安心嗎?”
“我沒有,我巴不得她比任何人都能夠開心快樂。”王靖意的聲音有些傷心,伸手直接揮在了臉上。
“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
文父再次伸手準備朝王靖意肚子打的時候卻被站在一旁的警察攔了下來。
“這裏是醫院,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文父這時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警察先生,急忙走在她的身邊,聲音有些着急,“警察先生,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一定,這是我應該做的。”
警察先生安慰道。
“你怎麼還任由這個肇事者亂跑?”文父的聲音漸漸的變得激動起來,伸手指着站在一旁的王靖意,道,“他開車撞了我的女兒,你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肇事者?”警察先生輕咦了一聲,站在一旁淡漠的說着。“我看這件事情是您誤會了吧,肇事司機已經逃跑,目前我們警方正在全力追捕。”
“那他是……”
安父一臉疑惑的看着,聲音有些好奇。
警察先生面無表情的繼續說着:“是這位先生救了你的女兒,親自送到醫院,而且還幫她辦好了住院手續。”
文父聞言,尷尬的抽抽嘴角,歉意道,“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剛剛是我太着急了,我也沒問清楚具體情況就對你動手,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知道您的心情比誰都難過,畢竟躺在病牀上是您的女兒,所以我不會怪罪您的。”王靖意搖搖頭,能夠理解文曉於父親心裏的難過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