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方律師道,“法官,被告方涉嫌抄襲我們的廣告案,這是原件。”他將手裏的文件遞在法官面前,“還望您能夠幫幫助我們。”
話落,隨即斜睨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周思成。
被告方律師皺眉,淡然的說着,“我們沒有涉嫌抄襲他們的廣告案,置於爲什麼會出現現在的這份廣告案,是有人從中作梗。”
原告方律師的聲音明顯變得不悅,“你是想說你們是被冤枉的?”
“是的。”被告方律師從文件夾拿出一個u盤,遞給法官說道,“這是我們搜索到的證據,請您還我們一個清白。”
法官毫不猶豫的將裏面的通話內容放了出來。
瞬間裏面變得安靜下來,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
而坐在嘉賓坐上的安琪聽到自己的聲音,呼吸驟然停止下來。
她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就連指甲鉗在肉裏都毫無知覺,感覺像天塌下來一樣。
她很好奇,爲什麼自己和張巍騰的通話內容會出現在這裏?
她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季非離,只見他一臉疑惑。
直到錄音停止下來,被告律師繼續說着,“這所有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他的目光轉移到了原告律師身上,“置於你們的廣告案被抄襲,這件事情你們就要找季太太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法官嚴厲的聲音傳在了衆人的耳朵裏。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注視在安琪的身上,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面臨死亡的邊緣。
“這不是真的,這都是他們栽贓陷害我的。”她突然起身,情緒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吶喊道。
“肅靜!請注意場合。”法官手裏拿着錘子在桌子上捶打了一下。
安琪沒有在說話,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向季非離求救,“真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這是法院,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在說。”季非離將安琪摟在懷裏,安慰道。
“請問你如何能夠證明這就是季太太的聲音?”原告律師目光冷豔的看着他們,伸手指着被告律師開口質問道。
“我能夠證明。”王靖意起身,清脆而又響亮的說道,“我跟蹤了安琪整整兩天,她開着車來到了新集街附近,我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便一直跟蹤她,一直到了電話亭她打了一通電話後纔可離開。”
他沉默了兩秒,隨即說道,“既然是打電話,爲什麼要來這偏僻的地方,而且用的還是公共電話,只可惜他沒有想到還是被我找到了證據。”
安琪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穩住自己的情緒,不忙不忙的說着,“你胡說,我明明就沒有去過那裏,這幾天我一直待在家裏,偶爾跟朋友一起逛逛街,喫喫飯而已。”
“是嗎?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想狡辯,真是不知悔改。”王靖意深邃的看着法官,態度冷淡下來,“您一定要將兇手就地正法,她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她竟然用這般手段來陷害我。”
“法官,我是冤枉的。”安琪咬了咬脣,揚起麋鹿般無辜的眼眸。
“肅靜……肅靜……”法官再次手裏拿着錘子在桌子上捶打了一下。
原告方委託
人一臉認真的說着,“法官,我們原告方現在嚴重懷疑這是季太太一人所爲,與被告方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若在肆意喧譁就請你先出去。”法官冷冷的拋出一句話。
“安靜點,有什麼事情不能等結束以後再說嗎?”季非離擰眉,咬咬牙,冷聲道。
“現在被告方已經拿出證據澄清自己是被冤枉的,所以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法官帶着職業性的平靜繼續說着,“現在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安琪,難道你在法魯面前還想狡辯到什麼時候?”
金姍姍衝着周思成微微一笑,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周思成暗暗一嘆,擡眸看向了法官,“既然事情是安琪一人所爲,我覺得季氏集團有必要向外界澄清,並且還我們一個清白。”
“你們憑什麼指向安琪,我看你們是串通一氣故意……”
季非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法官擋了回去。
“散庭,明天繼續開庭。”
話音剛落,他起身離開。
安琪緊張的心情漸漸的放鬆下來。
雖然今天逃過一劫,但是眼下最爲重要的是趕緊找個替罪羊好澄清自己與此事無關。
她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毀掉。
“我們回家吧。”季非離的聲音緩緩在安琪的耳邊響起。
“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安琪抓着季非離的胳膊,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道。
“我相信你,我是不會讓你承受這不白之冤的。”季非離拉着顧恩恩離開了法院,直奔老宅駛去。
一路上,安琪的雙手交叉在在一起,依靠在副駕駛上,哦年頭看着窗外的風景。
她想着各種辦法,可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到底該去哪裏去找一個願意爲自己頂罪的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
二十分鐘後,車子緩緩的停下,季非離小聲的喚着安琪,“安琪,我們到家了。”
“到了?”安琪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着。
季非離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安琪的身上,摟着她的腰大步走進老宅。
安琪沒有說話,直接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臥室裏,他將身體全部的重力壓在了大牀上,心情依舊煩躁。
季非離躺在她的旁邊,將她緊緊的用在懷裏,聲音裏帶着磁性的蓓蕾說道,“還在想剛剛的事情?”
“我和王靖意這麼多年的份上,他怎麼可以隨便用一個合成的錄音來污衊我?”安琪將頭埋在季非離的胸膛,弱弱的回答。
“真是沒看出來,他爲了證明他們的清白,竟然將事情推在你的身上。”季非離起身,雙手搭在安琪的肩膀上,深邃的看着她,眼眸中漆黑的如同墨汁一般,倒印出兩個小小的她。
“可是我是清白的。”安琪的眼圈紅了幾分,氤氳的霧氣含在眼中,拒絕它流出來。
“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休想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