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可是剛走出走廊就看見季非離正朝自己身邊走來。
她慌慌張張的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強顏歡笑着。
季非離走在安琪的身邊,問,“怎麼去趟衛生間去這麼久?”
“人多所以就等了一會。”
季非離攬着安琪的腰朝前面走着,被張巍騰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卻引來了他的注意。
將視線轉移在男人的身上,認真的打量了他許久。
安琪整個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擔心季非離發現任何的端倪,索性拉着他的胳膊離開。
兩秒鐘後,他開口說道,“我怎麼看剛剛那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被他這麼一說,她的額頭微微的溢出了些許的薄汗,緊張的輕顫着,“是嗎?我好像沒什麼印象。”
“看來你最近還真是比較淡忘。”季非離扶着安琪坐在了椅子上,耐心的提醒着,“我們上次在法國的時候他幫你撿過口紅,還和我們坐在一起喫過飯。”
安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使勁給安母眨巴着眼睛,好像向她求救似的。
可是始終沒有見安母開口幫自己。
無奈之下,只好硬着頭髮說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還是你認錯人了?”
“我清楚的記着那張臉,那會他還示意想要勾引你,沒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季非離不可思議的再道,“而且他竟然和你還是同一個城市的,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世界太小,所以你能夠認識很多人。”安琪露着蒼白的笑容,敷衍着。
“不過我看他不是什麼好人,以後你回a市碰見他的話最好離他遠一點,我不在你的身邊不能時時刻刻的保護着你。”季非離偏頭看着張巍騰的背影,腦海裏閃過一個場景。
等等。
這個角度正好是安琪看的那個角度。
心裏有些疑惑,直接脫口而出,“你剛剛是不是就已經認出他了?所以才一直看着那個方向。”
許是安琪的自控能力太好,勾起冷豔的脣角,慵懶的雙臂環胸,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如今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誰還會看上我一個名花有主的孕婦啊!再說我真的只是在看那幅畫而入了神。”
她見狀,眼角立馬變得氤氳起來,水霧一直打轉着,隨即衝着安父和安母說着,“爸媽,你們看他竟然不相信我。”
安父放下手裏的筷子,一副嚴肅的樣子批評着,“非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們還怎麼在一起生活一輩子?”
安母絕對不能讓安琪陷入困境,雙手抱胸冷聲道,“我把自己養育二十多年的女兒交給你,跟着你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她受的委屈又何時跟我們提過,你怎麼可以懷疑自己最愛的女人?”
“是我想多了。”季非離將安琪擁在懷裏心疼的說着,“對不起,我不應該胡思亂想,我只是太愛你了。”
安琪心裏暗自偷笑,同時又和安母時着眼色。
所有的話全部通過眼神而交流着。
“看着你們幸福的樣子我們當長輩的也就放心了。”安母拿起筷子平靜的說着,“趕緊喫飯吧。”
噗呲。
季非離笑出了聲。
拿過菜單遞在安琪的面前,“你看看還想喫些什麼隨便點,千萬別餓壞肚子裏的寶寶。”
安琪嘟起了紅脣,委屈的說着,“你自己看着隨便點些就好,我的先把肚子填飽了,不然餓壞肚子裏的孩子你又該追究我的責任了。”
“這些東西都太辣了,我幫你點歌清淡點點的粥如何?”
“你決定就好。”
五分鐘後,一碗銀耳蓮子湯端在了季非離的面前。
拿起勺子耐心的幫她吹着,直到放溫了才遞在她的面前,“喝點粥下下火。”
安琪辣的臉頰就好似塗了腮紅似的,急忙拿起勺子快速的和了起來。
直到嘴邊的辣漸漸消失以後才停了下來。
拍着自己那圓滾滾的肚子說道,“我喫飽了。”
“既然喫飽了我們就回家吧。”
季非離結完賬以後便拉着安琪的手朝外面走去。
回家的路上,安琪聽着輕柔的音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而整個腦袋卻想着剛剛在餐廳發生的一幕幕。
真的好險,如果那時候自己沒有向張巍騰妥協,那麼季非離就會親眼撞見他們在一起親吻的場景。
現在想想真是一陣後怕。
季非離坐在副駕駛上回眸看着安琪,嘴角揚着淡淡的笑容,“安琪,上次你跟我說要把你a市的小夥伴介紹給我認識,你們什麼時候方便安排我們見個面吧。”
安琪被季非離的這個問題瞬間拉回思緒,淡定從容的回答着,“
這大過年的人家跟着父母拜年呢,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安排你們見面。”
“也對,是我疏忽了。”
安琪聞言,暗暗的捏了把汗。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季非離不依不饒,那她該去找誰來冒充自己的朋友?
再次閉上眼睛,跟着車的晃動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她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裏的她挺着懷胎八個月的肚子,季非離發現她和張巍騰的關係並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他一氣之下將她趕出季家,她苦苦哀求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看着那熟悉的環境心才漸漸的放了下來。
可是偌大的房間卻空無一人。
揭開被子準備下地的時候看見季非離端着一杯水朝自己走來。
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關心的問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做了一個夢。”安琪擡眸深邃的看着季非離的眼睛,“我夢見你拋棄了我和肚子裏孩子。”
“你們是我這輩子最珍惜的人,我又怎麼會拋下你們。”季非離將手裏的水杯放在牀頭上,伸手撫摸着她的髮絲。
“還好一覺醒來你在我的身邊。”安琪緊緊的抱住了季非離那寬厚的,頭依偎在他的胸口處。
“我怕你醒來會嘴幹所以就下樓給你倒了一杯水。”
季非離端起水杯遞在安琪的面前,道,“瞧你嘴皮乾的,以後不可以再喫那麼多辣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