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最終選擇開口說道,“大叔!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季非凡一眼便猜中了顧恩恩的心思,“你是指安琪?”
顧恩恩坐在車廂內,偏頭看向季非凡,擔憂的說着,“我剛剛看着她心有不甘的樣子,指不定又想在背後使什麼壞呢。”
季非凡湊近,親自爲顧恩恩繫好安全帶,叮囑道,“不管怎樣,你萬事都要留個心眼。”
“經過以前的事情,我自然會多加小心。”
顧恩恩想起安琪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心裏便多了一分警惕。
她自然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不如我請幾天假幫你一起籌辦爺爺的壽宴吧。”
“不必了,我一個人可以,若實在忙不過來,那我就讓若曦他們幫我。”顧恩恩斜過身體,小手緊緊的抓着大掌,心疼的語調又道,“我不想看着你爲我而耽誤公司的事情,更不想看着你爲了我而通宵熬夜評閱軍務。”
腦海裏閃過幾個月前,他爲了安撫自己受傷的心疼,將所有的軍務全部帶回家。
白天陪她,晚上工作。
自從那以後,她就發誓,萬事都不可以拖累他。
季非凡早已清楚他們的爲人,但還是有些擔憂,“可是看他們剛剛那不屑的樣子,我真的擔心他們會使什麼壞。”
“我會小心。”
顧恩恩揚着淡淡的笑容,好奇的問道,“既然爺爺喜歡簡單的壽宴,那我們該將場地定在哪裏呢?”
季非凡手握方向盤,認真思索着。
一分鐘後,他淡然開口,“不如將場地定在老宅。”
“老宅?”顧恩恩點頭,隨即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年歲以大,行動也大不如前,這樣也會覺得自在一點。”
顧恩恩仔細的安排着一切,突然又想到什麼,突然尖叫一聲。
啊~
季非凡急忙踩住剎車,停在馬路中央,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我還想幫爺爺請一些他的舊相識,這樣他們也可以聊聊年輕時候的往事。”顧恩恩擡眸看着季非凡,完全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不知道你的意見如何?”
“我想爺爺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季非凡十分贊同。
“只可惜我並不知道他們的聯繫方式,恐怕是有心無力了。”顧恩恩的臉色有些難看,委屈的說道。
“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定幫你辦的妥妥當當。”
季非凡比顧恩恩還要自信。
以他能力,區區調查幾個人的資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解決所有的疑難雜症。”
車後,嘀鳴聲響起一片。
顧恩恩這時才注意到車子竟然橫屍馬路。
她督促道,“後面都亂成一片了,一會就該有人過來沒事找事了。”
季非凡呡脣一笑,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你難道忘記我的車牌嗎?就算他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顧恩恩尷尬的笑了笑,“我忘記了。”
霎時,她纔想起他是軍用車牌。
難怪所有的車輛都在繞他而行。
……
安琪實在氣不過,回到臥室
就砸着東西。
將屋內能砸的幾乎都砸了個遍。
許久後,心漸漸的靜了下來,拿着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可是電話那邊卻一直無人接聽。
不甘心的再次撥出去,依舊還是無人接通。
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瞬間又爆發起來,手機高高的舉在空中,就在準備扔出去的那一刻,門被打開。
她大聲喊着,“滾啊!”
“你難道連我都不想見嗎?”季非凡關上門,看着那一片狼藉的臥室,直接問道。
“你不是不接我的電話,現在還出現在我的面前做什麼?”安琪毫不猶豫的將手機的手機朝季非離的身邊扔去。
砰。
清脆的聲音響起。
手機立馬變得四分五裂。
季非離當即皺眉,踏着沉重的步伐朝安琪的身邊走去,“我這不是開完會議就發現你和爸已經離開公司,那是我才知道原來你們回家是商討爺爺八十大壽的事情,所以我這不是就急忙往家趕麼,可是沒想到卻還是晚回來一步。”
坐在她的身邊,慢慢的朝她的身邊靠去,“媽已經將事情全部都告訴我了,我知道你心裏氣不過,既然有些人願意將這件事情承擔在他們的身上,那我們就可以完全放手不管,其樂而不容?”
“我想親力親爲,只爲了奪去他們更多的信任,讓他們覺得我並不比顧恩恩差。”
安琪的雙眸變得通紅,繼續說着,“哪怕我多麼的努力,可是他們爲什麼總是看不到我的付出?”
她移動了下身體,睜大眼睛,瞪着眼前的季非離說出自己的想法。
她想得到季家百分百的信任,然後在慢慢的進行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可是看着這兩個多月以來,自己絲毫沒有任何的進步,依舊站在原地原封不動
所以她想借此機會來表現自己,可是沒想到卻是一場空。
“你又何必把自己搞的這麼累,你這樣我會心疼的。”季非離將安琪緊緊的擁在自己的臂下,心疼的口吻緩緩溢出薄脣。
“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爲了給你臉上添光。”安琪推開季非離的胸膛,一字一頓的說着。
“爲我添光?”
“還不是想讓董事會的人能夠對我們刮目相看,將來好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季非離嘴角斜勾,淡薄輕啓,“公司遲早是我的。”
安琪抓着季非離的手,耐心的提醒道,“你別忘記,季非凡現在纔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所以萬事不可掉以輕心。我們一定要贏得所有人的信任,其中包括爺爺。”
她見季非離一欄疑惑繼續慫允着,“如果我們能幫爺爺的壽宴辦的風風光光,豈不是讓很多人刮目相看?”
“你說的有道理。”季非凡明顯有些爲難,“可是這件事情已經交給顧恩恩籌辦了。”
“我知道你不忍心看着我傷心,所以你一定會幫我的。”安琪輕輕的搖晃着季非離的胳膊,嬌憨的說着。
“我不想你這麼累。”
“我不累。”
季非離坐在原地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