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裏的穩點遞在安琪的面前,淡然的說着,“拿着這個找季非離要錢。”
安琪好奇的接過安母手裏的文件,打開認真的翻閱着。
明顯,這是一份肝癌早期的報告單,她疑惑的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安母看了安琪一眼,幽幽開口,“這麼明顯你難道還不清楚?”
“這是肝癌的報告單,您該不會……”
安琪的話戛然而止。
安母淺笑,“這自然不是真的,我還要等着你成功將季家拿在自己手下的時候當豪門闊太太呢。”
安琪說的很平靜,甚至沒有過多的情緒,“那您是怎麼搞到這份報告單的?”
“我原本想把這個留在必要的時候拿出來用,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遇到麻煩,只能先拿出來頂一時之用了。”安母伸起手認真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滿不在乎的說着。
“您是怎麼搞到手的。”
“只要有錢,自然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那您說季非離會相信嗎?”
“這邊我已經打好了招呼,到時就看你怎麼說了。”
安母在偏頭的那一刻看到了安父的身影,趕忙道,“累壞了吧,趕緊先回房休息吧。”
安琪自然明白安母的意思,起身衝着安父禮貌性的點頭便轉身離開。
…………
安琪躺在大牀上,急促看着那未看完的報告單。
五分鐘後,她拿出手機撥着電話,她沒有說話,只是選擇沉默。
季非離聽着電話裏沒有任何的聲音,着急的問道,“安琪?是你嗎?”
“……”
季非離的聲音越來越着急,胡亂猜疑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此時,安琪已經醞釀好了自己的情緒,弱弱的喊了聲,“非離……”
季非離聞言,更加確實自己內心的猜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媽她……”
“岳母怎麼了?”
“她得了肝癌早期,醫生讓預交五百萬做治療。”安琪生怕季非離發現任何的端倪,小心翼翼的說着。
季非離顯然有些喫驚,“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個月前。”安琪故作一副傷心的模樣,老老實實的回答着,“我也是今天才剛剛得知。”
“我現在就跟爸說一聲,然後去a市找你。”季非離做了一個決定。
“作爲女兒的我手裏沒有那麼多錢,真是慚愧,連給母親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安琪見季非離上鉤,嘴角不由的向上揚起。
季非離實在不想讓安琪爲難,更不想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安母受其折磨,“錢的事情交給我。”
“可是這並不是一筆小數目,不如還是先將那五百萬的支票拿出來應應急吧。”安琪試探道。
“那是你的額嫁妝錢,萬萬不能動。”季非離阻止道,“錢的事情你不必擔心。”
“那我等你。”
安琪掛點電話以後,心才漸漸的踏實下來。
“篤篤篤……”
屋內傳來了敲門聲。
安琪起身朝門口走去,看着安母站在門口,她讓了一條縫示意讓她進來。
安琪嘴角裹着淺笑,眼底有些一抹憂傷,“他應該很快就會到。”
她此時此刻早已恨透了張巍騰,罵道,“若不是因爲他,我們至於要走這條顯路嗎?”
安母的嘴角抽搐了下,聲音帶着濃濃的責備聲,“我早就跟你說過要跟他保持距離,你偏不聽,這下好了,讓他抓住你的把柄。”
“我這不是一時着急想要做掉身邊有害的人,不然我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鋌而走險。”安琪的看向了季母,微微蹙眉道。
“你若是毀了我當闊太太的美夢,就當我從來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安母想到自己的美夢會被安琪破壞,她忍不住提醒道。
“您就不要在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們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排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安琪無奈的聳聳肩,她自然不會毀掉這一切。
因爲這不進是安母期盼的,也是她所期盼的。
所以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爲她的絆腳石。
違令者只亞歐死路一條。
可是自己卻又偏偏受僱與張巍騰,想到這,平靜的心就被她打亂。
倘若不是他,自己又何必陷入險境當中。
“瞧我光顧着與你爭執了,竟然忘記最重要的事情,我現在就打電話安排好一切。”
話落,安母安琪手機撥了一同熟悉的電話,耐心的額交代着一切,“計劃提前。”
簡單的四個字,她便掛斷電話。
安琪擔憂的問道,“您找的人靠譜嗎?”
安母脫掉鞋子,靠在牀頭,脣邊勾了淺淺的笑意,“你覺得不靠譜我會拿到這份報告嗎?”
安琪
也跟着安母靠在了牀頭,雙眸看向了她,“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辦法拿到這筆錢,這樣我們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下去。”
“這次就算是給你的一次警告,以後儘量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糾纏,難道你忍心看着自己處心積慮的到來的一切就這樣被他奪走一半嗎?”
安母嗤笑了聲,聲音有些慵懶的傳來。
別說是張巍騰,就連安琪想要反悔,她都會阻攔。
安琪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一條縫,“可是我的錄像在他的手中,萬一惹惱他將錄像曝光,那我豈不是要失去一切?”
她眼下最爲在乎的就是那份錄像,自然不能因爲讓它傳開。
那樣,她毀去的不僅僅是名聲,還有她更在乎的一切。
倘若真的被傳出,那一切將無回天乏術。
“你還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嗎?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辦不好?”
“這麼說您有更好的辦法能拿到錄像?”安琪激動的看向了安母。
“你可以找個時間偷偷潛入他的公寓將錄像偷出來。”安母建議道。
“他定會爲了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將錄像隨身攜帶。”安琪沉嘆一聲,然後認真的說着。
“這麼說我的建議行不通?”
安琪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的爲人在再清楚不過,對他百害而有利的事情定會小心敬慎,更何況她手裏抓着我這麼大的把柄,您認爲他乎掉以輕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