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恩一個人蜷縮在地上,看着那牆上懸掛着的婚紗照,她嗤笑一聲。
她和季非凡的感情情真意切。
那是她用晟敏去愛的男人,也是一輩子唯一把自己放心交出去的男人。
可萬萬沒想到顧父既然讓自己和季非凡離婚。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任性而造成的後果。
拿出手機,撥下了那熟悉的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她關懷的問道,“你在哪裏?”
“我已經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你就別擔心我了。”季非凡實在不想讓顧恩恩擔心,故作無常的問道,“岳父和岳母消氣了沒?”
顧恩恩選擇事情隱瞞下去,搖頭道,“他們已經氣消了。”
“都怪我,讓他們對我失去信任。”季非凡自責的語調說道。
“我都說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顧恩恩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好了,坐一天飛機了,你早點休息吧。”
季非凡生怕顧恩恩發現任何的端倪,直接終止了話題。
不等她回答,索性掐斷了電話。
“喂……”
“嘟嘟嘟”的電話聲傳在了顧恩恩的耳朵裏。
她起身,朝浴室走去,簡單的洗了個澡躺在大牀上。
手機震動聲響起,她看了一眼,隨即手指輕輕一滑,接通視屏。
很快,金姍姍的頭像印入她的眼簾,然後又傳來那熟悉的聲音,“恩恩姐,你們回國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送你們。”
顧恩恩衝着手裏微微一笑,聲音聽不出任何的妻奴,“你最近不是在忙着期末考的事情麼,所以就沒打擾你。”
金姍姍自然沒有放在心上,笑着說道,“那就等我回國以後我們再好好聚聚。”
“我累了。”顧恩恩想一個人靜一靜。
“晚安。”
“安——”
顧恩恩躺在偌大的大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擔心顧父明天會拉着她到民政局辦理離婚。
思來想去,依舊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她的大腦微微停頓了下,他們是軍婚,是受國家保護的。
所以這婚不是想離就可以離掉的。
懸掛的一顆心終於漸漸的放了下來。
這一夜,她睡得格外踏實。
翌日,太陽光早早的透過窗簾印在她的身上,一個翻身,夕陽的陽光驚擾了她的美夢。
她睜開那迷離的眸子,看了眼手機,已經是早晨六點半。
她快速的收拾好自己,躡手躡腳的朝大廳走去。
環視了一圈下來,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她選擇逃離現場。
剛開門,就看見一個身影坐在走廊內。
一眼,便已認出是季非凡。
他一個人依靠在牆上,碎髮遮住了他的一隻眼睛。
瞧她的樣子,該不會是一晚都默默的守在這裏?
心莫名其妙的揪了下,鬼使神差的坐在他的面前,緩緩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然而,這一個動作卻把他從睡夢中拉醒,聞着那熟悉的味道,睜開雙眸偏頭看去,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顧恩恩沒有回答季非凡的問題,直接反問道,“你不是在酒店嗎?”
“你該不會一晚就沒有離開吧。”顧恩恩直接拆穿季非凡的謊言,追問道。
“你這丫頭……”季非凡張開胳膊勾住身旁的顧恩恩,無奈的笑着。
顧恩恩貪戀着季非凡的溫度,幾秒後,她突然起身拉着他的胳膊就欲朝家門走去。
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她回眸,“怎麼了?”
“我還是別進去了,以免看到我會生氣。”季非凡堅定的搖了搖頭,直接了當的說着。
“他們已經氣消了。”顧恩恩遞給季非凡一個‘放心’的眼神。
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繼續向前走去。
將他摁在沙發上,到了一杯薑茶水遞在季非凡的面前,“喝點薑茶暖暖身子吧。”
季非凡笑了笑,接過它手中的杯子,喝了幾口。
杯子剛放在茶几上就迎來顧母那嚴厲的聲音,“我昨天不是都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嗎?你爲什麼還要出現在這裏?”
“岳父,我……”
季非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恩恩直接護在身後搶着回答,“您知不知道昨晚非凡在哪裏?”
“想他這種輕易忘記自己誓言的人,睡在哪裏又與我何干?”
顯然,顧父這一次徹底怒了。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任何人和任何事都無法輕易拆散我們,除非他放棄我們的愛情。”顧恩恩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脫口而出。
“我怎麼就生了你和麼一個不聽話的女兒。”顧父攥了下
拳頭,指尖發出了骨頭錯位聲。
“您別忘記,我們是軍婚,是受法律保護的,不是您讓我們離婚就能離婚的。”
這就是顧恩恩想的萬全之策。
因也是無意中從季非凡的口中得知。
所以現在便成了他們的護身符。
“好啊,長大了不由人了。”顧父萬萬沒想到顧恩恩竟然會爲了季非凡而跟自己頂撞,“既然你不離婚,那我從此以後便沒有你這個女兒。”
顧恩恩的雙目喊着淚水。
顧父的話一直在腦海裏徘徊着,從此以後沒有你這個女兒。
難道,他要跟自己斷絕父女關係。
站在她身後的季非凡急了眼,出面緩解他們的氣氛,“不管怎樣,恩恩始終都是您的女兒,您千萬別做出這種魯莽的事情。”
“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顧母一遍說着一邊朝大象走來。
等到看清眼前的人,她卻傻傻的愣在原地。
突然之間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何時,原來他們在爲了季非凡而爭吵。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急忙上前,一個勁的衝着顧恩恩傳遞眼神,示意讓她冷靜下來。
接着又將視線轉移在季非凡的身上,疑惑道,“你爸他在氣頭上,你還來這裏做什麼?”
“非凡昨晚在門口守了整整一夜,難道就不怕被街坊鄰居笑話嗎?”顧恩恩此時此刻堅決不能讓季非凡收到半點委屈,響起她在季家遇到困難,他卻竭盡所能的去爲她辯解,“我在季家一直都是她罩着我,所以在這裏我也應該儘儘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