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爲什麼沒有籌到那筆錢做掉她。
更恨張巍騰竟然如此逼迫她,出爾反爾。
心裏越想越氣。
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而那邊卻一直顯示無人接通。
她不甘心的再次撥了一遍,依舊無人應答。
就在她準備掐斷電話的呢一顆,手機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什麼事?”
安琪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很明顯,如今她已經和張巍騰劃清界限,如今她的身邊就只剩下安母一人。
眼下,她不能鬧得太僵,只好硬着頭皮說道,“我以爲您還在生我的氣。”
“虧你還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你怎麼沒有遺傳了我的智商?”安母聞言,聲音有些不耐煩的說着。
“我這不是在努力朝您的智商靠近麼。”
安琪獨自呢喃了句,“那個賤人果然過來找我興師問罪了。”
“什麼?”
安母驚愕一聲,“你是說顧恩恩?難道是他們查到了什麼有利的證據來證明你是兇手?”
“我與他們之間本身就有矛盾,就算沒有證據,我在他們的心中也是最大嫌疑人。”安琪說着還不忘豎起耳朵聽着屋外的動靜,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這麼說他們手裏壓根沒有確鑿的證據?”安母的心漸漸的放鬆下來,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着。
“是的。”安琪點頭。
“那你還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害我跟着你提心吊膽,還好我的心臟好,不然在就被你嚇的丟了魂了。”安母擡着自己的心臟,抱怨道。
安琪沉默:“……”
安母聽着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迴應,然後再道,“這次的事情你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破綻吧?”
安琪沉思了許久,方纔說道,“我做事向來小心謹慎,應該沒有吧。”
“那他那邊呢?”
“我們已經劃清了界限,如果他敢將我的事情向外透露半句,就算我下地獄也會拉着他給我當背墊。”
安母不滿的提醒道,“他們如果知道這件事情與你拖不了關係,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毀了,到時候可千萬別拖累我。”
“放心,我不會因爲我而拖累您的。”安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因爲在她的心中再清楚不過,安母一向都是以自己爲中心的人。
所以自然不會爲了她而去涉險。
更不會護她周全。
“這樣最好,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今日之言,如果真的遇到什麼狀況,你護我周全纔不枉我養育你二十多年。”安母的語調頗爲沉重,言外之意大家心知肚明。
“您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安琪苦笑一聲。
“公平?”安母瞟了下眼睛,衝着電話那頭毫不客氣的說着,“你覺得這個世界公平嗎?”頓了頓,接着說道,“公平都是自己的雙手爭取而來的。”
她笑了起來,“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這個世界纔會存在公平二字。”
安琪愣怔了下,淡然的吐出一個字,“哦。”
“萬事都是小心,倘若一不小心翻個大跟頭,這麼多年的努
安母說完便掐斷電話。
而電話那頭卻留下安琪一個人思索着。
安母的話,頓時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
一個爲了達成目的而處心積慮培養的棋子。
她將手機扔在一旁,緩緩的閉上眼睛,伴隨着安靜的氣氛進入睡眠。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這是她這段時間睡得最踏實的一個安穩覺。
再也不用爲了討好張巍騰而日夜奔勞。
也不用爲了錢而發愁。
更不用爲了除掉顧恩恩而夜不能寐。
正欲起身,卻直接跌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不用想都知道是季非離。
她一臉疑惑的問道,“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今天放假。”
“今天是週末?”
“今天是媽的生日,所以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什麼?”
安琪猛然坐起身,急忙說道,“那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還沒來得及準備禮物,這可怎麼辦?”
季非離伸手勾了下安琪的鼻頭,耐心的交代着一切,“禮物我都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所以現在你最重要的是收拾好自己,然後我們一家人一起出去喫頓飯。”
安琪問道,“你幫我準備好了禮物?”
“嗯。”
季非離應了聲,便從牀頭櫃中拿出一個精緻而高大上的禮盒遞在她的面前,“諾!打開看看,看看如何?”
安琪接過季非離的手裏的禮盒,打開,一顆晶瑩剔透的翡
翠玉鐲擺在她的面前。
一眼便已認出是奢侈品,而且價格昂貴。
“這……”
安琪剛開口就傳來季非離淡然的聲音,“難道你覺得我幫你挑選的這個禮物不滿意?”
“怎麼會。”安琪搖頭,硬生生的一句一句話,“這個少說也有一百萬,媽肯定會喜歡的。”
“你可不知道我爲了幫你尋這個禮物耗費了多少時間與經歷,所以爲了感謝我,你必須以身相許。”
季非離此時就像個三歲小孩似的撒着嬌。
可是他早已忘記他們已經結婚。
如今還要讓她以身相許。
“噗”的一聲,安琪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你該不會已經忘記我們結婚了吧。”
“我這麼做不都是想讓你贏的媽的歡心麼,難道你就不能好好配合我一下?”季非離將禮盒收起,重新放在牀頭櫃的抽屜裏。
“好,我願意以身相許。”安琪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起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剛邁出步伐,就一個力道拉回,直接跌在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隨後傳來他那帶有磁性的聲音,“等下次發了年終獎我就送你一套別墅。”
“真的嗎?”安琪激動的問道。
“我季非離的女人自然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別墅。”季非離的手很隨意的放在了安琪的腰間,脣角劃過她耳墜邊的肌膚。
安琪被他這樣的舉動撩的心裏癢癢的,爲了表達她的誠意,她便低頭堵在他冰冷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