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看着他們都喫的差不多,打斷這尷尬的氣氛。
視線看着季父帶着幾分命令的語調說道,“爸爲了慶祝你們三十週年的結婚紀念日,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季父對安琪的語氣很不滿意,直接拒絕道,“我不去。”
“正合我意。”季母對於剛剛的事情依舊有些耿耿於懷。
安琪對季非離使了個眼神,便拉着季母率先離開包廂。
而身後傳來季母那疑惑的聲音,“安琪,你要帶我去哪?”
“看電影。”安琪回眸衝着季母笑了笑。
“那非離不跟我們一起?”
“他隨後就到。”
安琪直接丟下一句話便朝電影院的方向走去。
從君豪國際大酒店到電影院的路程只有十分鐘的路程。
她買好票便事先帶着季母來到影廳。
偌大的電影院已經稀稀落落的來了不少人。
眼看着電影馬上就要開幕,可是依舊不見季非離的身影,她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交給你的事情辦好了沒?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
幾秒後,傳來了簡訊:老婆大人交代的事情豈敢辦不成?
她的這一舉動引來了季母的質問,“你和非離之間是不是揹着我搞什麼陰謀?”
“沒有。”安琪搖頭道,隨即找了個藉口分散她的注意力,“不然我哦去幫您買桶爆米花?”
“那是小孩喫的東西。”
就在安琪不知所措的時候眼前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還沒開口,就傳來季母的聲音,“我就覺得哪裏不對勁,果然,你們串通一氣。”
“您聽我解釋。”安琪急了。
“我不聽。”季母起身。
“都是一家人,何必因爲一個外人而傷了和氣。”季非離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眼光,刻意將聲音放到很低,“這裏可是公衆場合,如果傳了出去肯定對季家有所不利。”
安琪見狀,扯了下季母的衣角,剛要開口,影廳瞬間變得黑暗下來。
隨即,大屏幕亮了起來,她輕聲道,“電影開始了。”
季母再三思考着季非離的話——這裏是公衆場合,如果傳了出去肯定會對季家不利。
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將季家陷入紛爭中,那她以後豈不是落人話柄?
幾秒後,她坐在椅子上。
安琪的視線一直偷偷注視着季母和季父,看着他們全神貫注的看着大屏幕,她的脣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
慢慢的湊在季母的耳邊,小聲道,“我突然想起來手頭還有些事情,我和非離就先撤了。”
電影纔看到一半,她就找了個藉口選擇離開。
殊不知,這都是她和季非離計劃好的。
只爲了讓他們夫婦有一個難忘的結婚紀念日。
季母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喊了聲,“喂……”
安琪站在電影院門口,擡眸看着星光璀璨的夜空,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開口,“你說他們不會吵起來吧。”
“畢竟這裏是公衆場合,他們應該不會。”季非離將安琪擁在自己的臂下,頭微微的靠在她的發頂。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不如我們散散步如何?”
“好。”
季非離應了一聲,便拉起安琪的手掌朝前方走去。
他們就這樣一直朝前方走着,安琪開口,“非離,明明是你籌辦的這一切,可是你爲什麼要全部塞在我的身上。”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季非離停下腳步,手掌輕輕的撫摸着安琪的臉頰,平靜的說着,“我知道顧恩恩在你的心裏有很大的陰影,也正因爲如此,你纔在家中的位置不穩。”
他的視線不由的深邃了幾分,“如果我不幫你,你還怎麼穩固家中的位置。”
“謝謝你。”
安琪踮起腳尖輕輕的在季非離的嘴脣上細啄了下。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腰間突然一暖。
她低頭看去,之間他的手緊緊的環在她的腰間,隨後傳來他調侃的聲音,“怎麼?吃了我的豆腐就想逃?”
“誰喫你豆腐了?”安琪掙開季非離的大掌,吐了吐舌頭大步朝前方跑去。
“安琪,看我抓到你怎麼懲罰你!”
季非離衝着安琪的背影喊道。
言畢,撒腿就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來追我啊!”安琪一邊跑着一邊回眸衝着季非離扮着鬼臉。
下一秒,一輛車出現在安琪的面前,季非離下意識的吼了一聲,“小心……”
小心……
這兩個字一直迴盪在安琪的耳邊。
她突然停下腳步,刺眼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嘀……
長達幾秒的嘀鳴聲傳遍了整條街。
而安琪卻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季非離加快步伐,一把將她推在一邊,車順勢撞在了季非離的身上。
等到安琪反應過來的時候,季非離已經躺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大腿,表情極爲痛苦。
她立馬衝在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中,淚流滿面的喊着,“救護車。”
“大家快幫我腳救護車。”
然後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在季非離的身上,哽咽道,“非離,對不起。”
季非離強忍着疼痛,伸手去撫摸安琪的臉頰,弱弱的說着,“別哭……我沒事……”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安琪看着那醫務人員朝他們的方向走來,聲音充滿自責的說着。
…………
s市市人民醫院。
安琪雙手緊握徘徊在手術室門口。
隱隱約約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季母急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非離……爲了救我……出車禍了……”安琪不敢直視季母的眼睛,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什麼?”
季母尖叫一聲。
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順勢就朝季父的懷中倒去。
季父扶着季母朝長椅走去,強忍着情緒安撫道,“你別急,我們一會聽聽醫生怎麼說。”
安琪雙膝跪在他們的面前,真心懺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季母支撐起身體,聲嘶力竭的吼道,“才分開一會你就害的我的兒子躺在裏面,到現在是生是死我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