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離緩緩的坐起身,接在手中吃了起來。
幾分鐘後,季非離喫完將碗放在一旁的牀頭櫃上,“我什麼時候纔可以站起來?”
安琪抓着季非離的手,回答道,“明天去醫院複查完,如果恢復的好的話,我相信沒多久你就可以站起來了。”
季非離看着安琪的樣子,有些心疼,“真希望趕緊度過這個坎,讓你不在爲我勞累。”
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微微皺眉,“這段時間你憔悴了很多,等我恢復好,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夫妻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扶持嗎?倘若連照顧你都要有所回報的話,那媽知道的話就又不高興了。”
安琪本就沒打算有所回報,她之所以做那麼多就是爲了能夠得到他們的信任。
僅此,而已——
“總之這段時間苦了你了。”季非離看着安琪扇動了下眼簾。
“不辛苦。”
安琪的脣角揚着淡淡的笑容。
“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季非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琪的話直接擋斷。
“不可以——”
“我還沒有說,你就直接拒絕我?”
安琪下意識的皺了眉,站了起來,“你在想什麼?難道我會不知道?”
季非離再次看向安琪,視線變得深邃起來,“我想讓你幫我擦一下身子,實在熱的難受。”
安琪懸着的一顆心才漸漸的放鬆下來,“這個可以有。”
她呡了下脣角,想起那個夜晚,她和季非離……
誰知,卻差點還他失去了雙腿。
這一次,深深的給了她一個教訓,只要他一提到那種事情,她就變得毛骨悚然起來。
季非離沉默了好一會,半開着玩笑道,“你該不會以爲,我要讓你幫我解決問題吧?”
安琪瞪大眼。
他竟然一字一差的猜中了她的心思。
她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她能說什麼?
季非離看着心不在焉的安琪喚了一聲,“安琪?”見她依舊無動於衷,繼續開口說道,“你在想什麼?”
安琪支支吾吾的回答着,“沒……沒什麼……”
“非離……”她忍了忍,到底說道,“我現在就去拿水幫你擦身子。”
說完,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幾分鐘後,端着一盆熱水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拿着熱騰騰的毛巾幫他擦洗着身子。
幾遍下來,季非離伸手指着自己那兒,垂眸,耳根有些發紅,“還有這裏。”
“季非離!”
安琪將毛巾扔在水裏,水花四濺,喊了一聲。
原來,他這是在變着法子在給自己下圈套。可是,她卻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硬生生的跳了進去。
季非離說着,雙手就艱難的在褪着自己的褲子,“你就幫人家洗洗吧。”
安琪眸子陡然一寒,臉上沒有表情的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季非離勾脣笑了笑,停下手裏的動作,一臉享受的模樣,“好好洗洗,再不管管,就發黴了。”
再
不管管,就發黴了。
發黴了——
它能發黴嗎?
簡直就是她聽過最可笑的笑話。可是,沒幾秒,毛巾卻被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她下意識的手掌用力,卻緊緊的抓着一個堅硬,一字一頓的溢出脣齒之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發黴了沒有?”
“寶貝,我錯了。”
季非離急忙求饒道。
安琪磨磨牙:“以後敢不敢在我的面前耍陰招了?”
“不敢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那我就姑且信你一次。”
安琪這才緩緩的鬆開,拍了下手緩緩的坐在季非離的身邊。
季非離被安琪的這一舉動嚇得膽都沒了。
他真的不知道如果再繼續下去那他以後還會不會再擁有性福?
如果自己沒有認錯,恐怕以後也會被她搞得斷子絕孫!
他嘴邊找了個藉口,道,“你肯定餓壞了,先下樓喫飯吧。”
“還算你有良心。”
……
翌日,安琪早早的醒來收拾好自己便在季父的幫襯下順利抵達醫院。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被醫護人員推進診室。
她徘徊在走廊內,雙手緊緊的交叉在一起。
霎時,她的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
季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就別在我的面前晃悠了,他只是複查,又不是做手術。”
“我這心裏始終有些不踏實。”安琪擔憂的說道,“非離都已經進去一段時間了,怎麼還不出來?”
“沒事也要被你盼出個事來。”季母斜睨了一眼安琪,冷冰冰的拋出一句話。
季父鷹眸深邃的看着安琪命令道,“安琪,你先給我坐下。”
安琪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咚咚跳着,胸口跟着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診室的門被打開,醫生從裏面走出來,安琪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醫生,他恢復的怎麼樣?”
“沒想到哈倫先生的手術會成功,更沒想到他竟然恢復的這麼好。”醫生滿意的點點頭,“在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
“真的嗎?”安琪激動的問道。
“不過這段時間還是要在牀上多靜養纔是。”醫生看着他們叮囑道。
安琪的連忙道謝,“謝謝您……”
醫生雙手插兜,笑着說道,“我也只是儘自己的職責所在,是你們照顧的好。”
隨後,安琪的視線落在了季非離的身上,隨即上前,分享道,“醫生說你恢復的很好,而且再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季非離實事求是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安琪生怕季母聽到後會有所不悅,便直接推在季母的身上,“哪裏,這都是媽的功勞。”
季母的眸子微眯了下,放下手裏的手機,淡然的說道,“只要非離能好起來,哪怕再苦再累也值得。”
“這次回去可以試着幫他揉揉大腿,千萬別讓肌肉萎縮,否則等走路的時候會有些艱難。”醫生看着安琪提醒道。
“我一定警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