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依舊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便起身跟隨着她的步伐離開。
臥室裏,安琪一個人悶悶的坐在臥室裏,視線看向了窗外,一席晚風吹在她的身上。
“風這麼大,小心着涼。”
屋內響起了季非離的聲音。
安琪回眸看向了季非離,“你怎麼也上來了?”
季非離一瘸一拐的朝安琪的方向走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想陪着你。”
“我沒事……真的沒事。”安琪雙眸含着淚水,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說着。
季非離一把將安琪擁在自己的懷裏,“你就別在我的面前逞強了。”
安琪再也忍不住哭喊出來,“爲什麼我這麼努力,他們卻還是不喜歡我?”
季非離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安琪的髮絲,安撫着,“我們是一家人,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安琪的聲音越來越大,好一會兒,方纔說道,“我全都看在眼裏,你是騙不了我的。”
季非離輕輕的鬆開安琪,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歡,我也會把你捧在手心裏。”
“在他們的眼裏只有顧恩恩,那我安琪算什麼?”安琪的聲嘶力竭的吼道。
“你當然是季家的媳婦,而且還是我季非離八擡大轎娶回來的媳婦。”季非離眸光深邃的看着安琪,認真的說道。
她是他八擡大轎娶回來的媳婦。
所以,這輩子,他都不能讓她受任何的委屈。
他承諾道,“無論如何,我這一輩子都會對你忠心耿耿。”
安琪淡淡的開口,“我要的是他們對我的真心。”她頓了下,接着說道,“我們已經結婚一年多,可是他們依舊對我不是很滿意。”
“對不起,讓你這麼爲難。”季非離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
他仔細想着他們結婚的這段時間裏,的確發生了很多事情。
好不容易他們的關係纔有所緩解,而如今卻再次回到過去。
他們才結婚一年就發生很多事情。
那接下來的日子他們該怎麼辦?
人生有幾個一年?
眼下的這種情況,恐怕難以緩解。
除非……他們之間有一個新生命的到來,才能一家和睦嗎?
“嗯?”
“讓你受委屈了。”季非離鷹眸深邃了下,“等我養好傷,我就讓你當我的祕書,這樣我們就能時時刻刻的待在一起了。”他隨即補充道,“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們誰敢有任何的意見。”
安琪心裏暗自偷笑,生怕季非離誤會,急忙解釋道,“其實我只是想替你分擔一些事情,我真的並無他求。”
“你的心思我都懂。”季非離微微蹙眉。
安琪依偎在季非離的懷裏,嘟着紅脣,嬌憨的說道,“你是不知道今天愛公司,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員工竟然嘲笑我。”
季非離嗔惱的聲音傳來,“竟有此事?”
“我那個時候真的想一頭撞死,可是一想到你,我就只能悄悄的離開了。”
“那你可還記得他們的面孔?”
“記得。”
安琪點頭應了一聲,突然意識到什麼,直接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替我報仇吧。”
段,“我季非離的女人豈是他們隨便可議論的?”
安琪一副顧全大局的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讓你被董事會的那些老狐狸指責,甚至會影響到你的未來。”
“你能不能不要時時刻刻都在爲別人考慮。”
“我……”
安琪的話戛然而止。
季非離看着安琪那委屈的樣子,聲音漸漸的變得柔和許多,“我只是想讓你多考慮下自己。”
安琪的頭悶悶的,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季非離的臉頰輕輕的蹭了下安琪的額頭,軸頭皺的更緊了。
燙。
好燙。
她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本能的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焦急的說道,“安琪,你發燒了?”
“沒有呀?”安琪渾渾噩噩的回答着。
“你先到牀上躺着,我去拿溫度計。”
季非離說完,便住着柺杖離開。
他走在樓梯處,衝着大廳的方向喊道,“李媽,幫我拿一下醫藥箱。”
恰巧碰到季母路過他的身邊,反射性的問道,“大晚上拿醫藥箱做什麼?”
季非離看向了季母,“安琪病了。”
季母鼻腔冷哼了聲,“不就生個病,何必大驚小怪。”
“她渾身都很燙,如果再不趕緊吃藥的話,估計會更嚴重。”
季非離的話音剛落,就傳來那碎碎的腳步聲,“二少爺,這是你要的醫藥箱。”
“快拿進去給安琪量量體溫。”季非離衝着李媽火急火燎的吩咐道,邁出幾步,回眸道,“我就先不陪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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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言畢,他轉身朝臥室走去。
此時,李媽耐心的給安琪量着體溫。
“阿嚏!”
安琪打了個噴嚏。
季非離急了,衝着李媽說道,“麻煩您幫我打盆熱水。”
他的大掌緊緊的抓着她的手,擔心的說道,“你可千萬不要有事,你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安琪的意識漸漸的有些模糊,手腕不由的加大了幾分力道,“別走……”
“你放心,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季非離對安琪說道。
“二少爺,你要的熱水。”李媽將熱水緩緩的放在一旁。
“你先下去吧,等有事我會叫你。”
李媽一聽,禮貌性的說道,“那你有什麼事情就隨時叫我。”
季非離拿着熱毛巾敷在了她的額頭上,隨後又拿出溫度計看了一眼。
上面的數字讓她瞪大了眼睛。
三十九度八。
她竟然高燒到了三十九度八。
生怕發生什麼意外,他急忙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
半小時後,他們坐着救護車順利抵達醫院。
病房內,安琪打着點滴,醫生耐心的交代着,“病人因爲偶感風寒所以纔會影起發燒,所以這段時間內千萬別讓她在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