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恩掏出手機置於耳邊,傳來童雪那焦急的聲音,“你這丫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剛要開口卻再次被她的話打斷,“你在家嗎?我現在正在去你家的路上。”
顧恩恩驚訝一聲,“什麼?你要來我家?”
“我們見面聊。”童雪匆匆的丟下一句話便直接掐斷。
隨後,“嘟嘟嘟”的電話忙聲傳在了她的耳朵裏。
“是童雪?”季非凡端着一杯水遞在顧恩恩的面前,幽幽開口,“先喝口水。”
顧恩恩接過季非凡手裏的水,大口的喝了幾口,“他們在來的路上。”
“嗯?”
“我現在擔心的是怕這件事情傳在我爸媽的耳朵裏。”顧恩恩神色擔憂的說着。
“那要不要打個電話跟他們解釋一下?”季非凡緩緩的坐在了顧恩恩的身邊,將手機放在她的面前問道。
顧恩恩搖頭,“還是先解決好我們眼下的問題吧。”
顧恩恩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你讓警局帶走那個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季非凡想起捲髮男人說的話,心裏顯然有些不屑,“他那樣目中無人,那是他應得的報應。”
顧恩恩的心裏依舊有些擔憂,隱隱之中還帶着幾分不安,“我怕今晚這件事情會船傳揚去。”
季非凡將顧恩恩一把擁在懷裏,臉頰很自然的在她的頭頂上來回磨蹭着,“你要知道,哪怕天塌下來也有我替你頂着。”
“大叔,你真好。”
簡單的五個字,瞬間溫暖了季非凡的心。
其實,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一直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
就算他心有恨意,但是隻要她一句話,她的心就能平靜下來。
“丫頭……”
季非凡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挑起了顧恩恩的下巴,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薄脣一點一點的向她逼近。
就在離她還有五公分的距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都火燒眉毛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秀恩愛。”
顧恩恩本能的推開季非凡的胸膛,害羞的說道,“您怎麼進來的?”
“門沒關,我們就進來了。”童雪面帶笑容的朝他們的身邊走去,沒跟他們兜彎子,直接不如主題,“好端端的,安琪爲什麼會提起這件事情。”
“她這分明是爲了排除自己的抑鬱症而故意把禍端往我身上引。”顧恩恩閉了下眼睛,咬牙道。
“她真的沒有得抑鬱症?”
“她有醫院的證明。”
顧恩恩睜開眼睛,眸子緊緊的盯着童雪,沒有再說一句話。
咳咳!
言希輕咳了兩聲,打斷了這沉重的氣氛。
“拜託,不要用這個眼神看着我的媳婦兒。”
你的媳婦兒?
拜託,她是我的好閨蜜兼姐妹。
顧恩恩看着言希那一臉自信的樣子,微扯了下脣角,“看來你在雪姐姐的心中很重要?”
“那是自然,我們可是在未來的一個多月要舉行婚禮的。”言希得意的笑了笑。
“雪姐姐,那我和他在你心中誰更重要?”
“當然是多年以來的好姐妹了。”
媳婦兒,虧我把你當做寶貝一樣的捧在手心裏,而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卻比不上一個顧恩恩。”
童雪的視線看了言希好一會兒,手才緩緩的放在他的肩膀上,“你和她完全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言希擡眸,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的變得複雜起來。
心瞬間又涼了一大截,腦海裏回擋着童雪的話。
你和她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難道這麼久,在她的心裏連一丁點的位置都沒有嗎?
童雪看穿言希的心思,笑着說道,“她是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朋友,而你是我相伴終生的男人,所以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我就知道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地位的。”言希激動的在童雪的臉上親吻了下。
“言歸正傳,安琪真的沒有得抑鬱症?”童雪再次轉移話題。
“我也不清楚。”顧恩恩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她究竟安的什麼心要如此爭對與你?”童雪當即炸毛。
言希有些苦惱的說道,“媳婦兒,你別生氣,萬一傷了身體還怎麼給我生孩子呢。”
童雪嘟着紅脣,扇動着黑密的睫毛,“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
“結婚生育是自然現象。”
童雪很無語,也很心塞,“……”
她當初是怎麼接受眼前的這個男人。
難道就僅僅是爲了救她而被感動?所以纔會選擇以身相許?
顧恩恩看着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假笑道,“我累了就先去休息了,你們慢慢聊。”
話落,她起身就打算上樓。
“恩恩,我們上樓談。”
童雪說着就起身挽起
了顧恩恩的胳膊,走了沒幾步,回眸衝着季非凡說道,“你們別上來,今晚恩恩歸我。”
季非凡睜大雙眼,今晚恩恩歸你。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他的專有物,怎麼忍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被她佔有?
“大叔,今晚就先委屈你了。”顧恩恩將季非凡的表情全部收在眼底。
很明顯,她這是要拋棄季非凡。
季非凡鷹眸擡起,視線淡定的看着顧恩恩說道,“你這是要拋棄我嗎?”
“我已經習慣你夜夜陪在我的身邊。”言辭毫不客氣的插了一句話。
“今晚,你就跟你的季老大湊合一晚吧。”童雪丟下一句話便直接朝二樓的方向走去。
“我纔不和他睡。”
“我纔不和他睡。”
季非凡和言希異口同聲的回答着。
他看着那已經毫無扭轉的局面,皺眉道,“樓下還有很多空房,你隨便找一間住吧。”
“你睡哪?”
“我睡沙發。”
季非凡嘴角抽搐了下,“我奉勸你,晚上最好給我安分點,樓上不光住着你的媳婦兒,還住着我的丫頭。”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言希真的無法容忍自己的媳婦和其他人睡在一起。
從他們確定關係以後,她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所以他早已習慣了這種久違的安逸感。